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擦着冷汗走回来,美神令子嘴上还没饶人“这可不能怪我,在影子里养鬼的女人让我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我可先说清楚了啊,她不会失控是你们说的,如果她惹出什么额外麻烦来可别指望我会帮忙收拾。”
燕红又有些被她气到了“是是是,指望谁也不敢指望你”
“你这小孩真没礼貌”
“用得着的时候就是红酱,用不着就是小孩,你最有礼貌了”
燕赤霞新奇地看着她俩斗嘴,摸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茬感慨“燕师妹平日总是如小大人一般,原来也有一团孩气的时候。”
陈艺郎只幸灾乐祸地看热闹惯常都是他被燕红气到,看燕红被别人气到了也挺愉快的。
吵吵嚷嚷中,四人离了小院,在隔壁的车马行租了辆马车前往城主府。
大会场地在城主府内,比武期间不仅不对城中居民开放观战,还会疏散府内仆役,能观战的只有持有寻武令的参赛者,和留守城中的十二护法之七包括城主府的护卫队长、管家、城防司的指挥使,以及关闭天堑关后脱出身来的四大护法。
驽马拉的马车从临近南六门的升平坊出发,走了近三刻钟约四十分钟、穿过好几处坊里,才来到城主府。
城主府位于天都城中轴线上,说是府,其实和城中之城也差不了多少规模占地就有约莫两三个坊里的面积,高墙深院,很多在天都城住了一辈子的居民,都未曾见过府内情形。
平日大门紧闭的城主府今日大门开敞,二百来个披甲持锐的府中护卫列队守在街道两侧,虎视眈眈盯着进入府门前三条交叉大街上来往的车马行人;但凡拿不出寻武令的,离府门尚有几十丈便会被要求绕行。
美神令子打开车门让护卫检查了几人持有的寻武令,租来的马车才被容许入内。
燕赤霞默默隔着车窗观察外面那些虎狼军士,暗暗摇头。
不知道天都城原本是大燕王朝的一府之地时倒还罢了,知道天都城本为天庆府,燕赤霞越看这城中情形就越觉不适。
倒不是他有多么维护未曾谋面的大燕皇室,而是出生在元末乱世、见过国将不国时世间凄凉惨状的他,对任何可能引起天下大乱的组织势力都抱持保留态度。
还是头次看到城中最精锐精兵、城主府护卫的陈艺郎,却盯着队列齐整的护卫们若有所思。
“这种站姿,这种军容军貌有点眼熟啊”心里想着,陈艺郎嘴上就把话给说出来了。
“你不会觉得这些护卫像是装样子撑场面的仪仗队吧”美神令子严肃地道,“可别小看这些士兵,天都城最难缠的对手除了七个护法就是这些家伙了。”
燕红立即不爽地朝美神令子瞪过来那你当时还忽悠燕师兄来摸城主府护卫的老虎屁股
陈艺郎没接美神令子的话,只摇摇头继续盯着道路两侧护卫打量。
他心底渐渐对天都城城主有了某种猜想但因为这个想法太过于离谱、太过于惊世骇俗,所以陈艺郎完全说不出口。
更别提这会儿他身边的三个人两个是古代人,一个是霓虹人,就算他把想法说出来了他们三个也很难跟他共鸣,更别提认同他的猜想。
“可惜慧娘子为了给燕小红当外挂放弃当参赛选手,要不然还能问问她的想法。”
在全甲护卫的注目礼下驶到城主府门前,马车就进不去了车夫没有寻武令,车上的四人也搞不定驾车这活儿。
结算了车费让车夫返回,四人前后脚进了城主府的大门。
说是大门,更像是门道府门与一般大城城门比起来也不差多少,进府的大门便是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坚石门道。
一位穿着文士袍的中年人,袖手站在门道尽头。
“咦”燕红和陈艺郎都惊讶了下,这文士不就是进武德坊的时候发放乙字牌的那人吗
美神令子上前一步,客气地朝文士问候“陆管家。”
燕红、陈艺郎皆张大了嘴巴。
这个作文士打扮、相貌平平的中年人居然就是十二护法之一
再看燕赤霞一脸淡定,他两个便知不假董慧见过跟踪过城主府管家,而燕赤霞昨日跟董慧同赴武德坊闯关,自然知道这个文士的身份。
难怪这文士敢于呵斥身负宝剑的陈艺郎,在燕红展现下盘功力后更是爽快地给了乙字牌人家本来就能打,当然认得出燕红的下盘功底意味着什么。
“美神令子,燕赤霞,燕红,陈艺郎。”陆管家视线扫过四人、逐个叫出四人姓名,也很客气地拱手道,“四位有请。”
他是武德坊的发牌人,还叫得出每个通关者的名字看来他亲自来府门这儿迎客,估计就有把想浑水摸鱼的家伙拦截下来的意思在。
至于没能闯过天堑关却靠其它手段拿到寻武令的家伙能不能过得了陆管家这一关那就显而易见了,天堑关的守关护法尚且会留手一二,陆管家对强闯城主府的恶客却不见得会愿意客气。
陆管家将四人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