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立即脱了鞋上去狠狠抽了一鞋底。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跑到人家为着何来”
“太爷救命啊太爷,有鬼啊哎唷、打、打我认错、我认错了”
李大锣显然没从白见鬼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继续扯着嗓子乱叫,李长又是狠狠鞋底下去了这家伙才晓得厉害,痛哭流涕“打了太爷,我、我就是过来摸点酒钱”
李长喘气,围观的村人齐齐咒骂声尤其是那些家丢过东的人家,骂得尤其大声。
都是地刨食的穷人,哪家的子都不好过,最恨的就是这种惯偷。
李长又喝问李大锣怎乱叫有鬼,李大锣抽抽噎噎地讲翻进燕家院墙,没进屋呢,就有个黑漆漆的烧死鬼提个扁担冲来,一下就把肩膀给打断了
“你眼瞎了吧,提扁担的明明是我呢”燕红可不愿村人把她跟鬼联系到一起去,立即站来,指着自己鼻子,“拿扁担砍你的是我,你说的什鬼,我压根没见着那鬼能只让你看见怎地”
村人哄笑声,一个看热闹的后生高声“李大锣,你不是把捉贼的主人家看差了吧”
“该要说小红丫头力气小了,砍死这个私儿才解气”有同样被偷过东的李姓人恨恨地骂。
李大锣面红耳赤,当贼被捉来说不是第一次,可被个小丫头吓得差点尿裤子、被个小丫头打晕过去这种事是绝不能承认的,不然以后怎见人,直着脖子“我没看错,就是个乌漆嘛黑的鬼拦着咱兄弟个了,不信太爷你问其人嘛”
“我信你个鬼”李长气得把的鞋子砸到李大锣脸上,转头燕老大,“燕大郎,这个我就拉回去关着了,明儿一早就使人送去镇上巡检司。”
李大锣猛一听见要被送去巡检司衙门,魂都差点没吓飞“太爷、太爷我都认错了,我不敢了不要送我去啊我、我娘老子等我养老呢,你不能送我去啊”
“指着你养老,你娘老子怕不是要饿死”李长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这命族的青壮抬人。
的村民或许就信了是个做贼虚,李长可是清楚燕红的本事说李大锣只是早就了五服的远房族人,就算亲缘再近点,李长绝容不得这人留村说三四、坏了燕家名声。
若燕小仙师因此不快、举家搬走,那李家村可就得不偿失。
个闲汉哭爹喊娘地被押走,围到燕家来看热闹的村民无不拍称快。
李长没急着走,燕家正房堂屋坐了会儿、与燕老爷子说了些家常闲话,又面带愧色地向燕老大保证以后定会约束李姓族人,这才离去。
从来没被李长这亲近地说过贴话的燕老爷子晕晕乎乎地回了卧房,这才发现倒床上、嘴边尽是白沫子的老太太
万幸,老太太两个儿子成年得早,中年后就没怎做过重活,身板儿硬朗,灌了碗糖水进去就醒了过来。
一醒来,老太太惊慌地喊着有鬼,被燕老爷子忙不迭捂住嘴“小声点,你是要咱家人走去都被人指指点点是吧”
上次马家来过人后,老两口知了家不是长子有本事,是孙女有本事。
孙女独个儿收拾了五个上门做贼的闲汉,李大锣又口口声声白见鬼,没有老糊涂的燕老爷子指定能想到是孙女用她那仙人传授的本事保了燕家的家业。
从前李大锣偷鸡摸狗,李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却发狠要将李大锣等人送去巡检司活了一把年纪的燕老爷子,用膝盖想都知李长看的是谁的面子。
李长一个外人都晓得不得罪自家那个本事的孙女,燕老爷子自然晓得要怎做。
另一边,不知自己的面子已经大了能让李长明着低头、让燕老爷子暗着低头的燕红,回到自家屋老老实实跟爹娘交代了相。
知自家闺女能变成半鬼之体的燕老大a张氏“”
“你可拿这本事去吓人。”张氏白着脸,捂着胸口,“李大锣这种贼子罢,若吓着好人,岂不是损了阴德”
“我不会的,娘。”燕红小大人似的叹气,“今儿是意外,谁想到大白天就有人敢来咱家做贼我那功夫只想着教训一顿,没顾得上其它。”
张氏a燕老大o麻木地点点头。
燕红是两口子亲生的闺女,可两口子确实是越来越搞不懂闺女的本事上限到底到哪了想说点有用的劝诫,都不知该说啥。
燕老大憋了半天,只憋一句“总归是除了个贼子,没坏处,以后咱家子能清净点。”
当晚,被关李长家、且第二天一早就要被送去镇上巡检司的李大锣、柳老六、及另一个柳姓的后生,都有家人到李长家求情,被李长严词拒绝。
到次,李长果说到做到,天不亮亲自押送自家村三个、岩脚村两个共五名落网贼子,往镇上去。
李大锣的爹娘不甘,跑到燕家红薯地来给燕老大磕头求饶,唬得正挖坑插红薯藤的燕老大差点没把锄头铲到自己脚背上。
好容易把李大锣的爹娘打发走,燕老大满头大汗地回家吃晌午饭时,又被隔房的同辈堂兄弟拉住,神神秘秘地朝打探“大郎,你悄悄儿说,我保证不跟人讲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