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啊啾啊”
典韦正欲回答,却听到有奇异的动物叫声传来,正诧异间,便见一头通体雪白,似羊似马的动物从墙外跳了进来,背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挺活泼的黄衣绿簪小姑娘。
“找到阿典了”她兴高采烈地宣布“和一个白叔叔,一个红叔叔,以及一个黑叔叔在一起”
“”刘备一时无语,三弟确实黑,但二弟原本是个面皮白净之人,只是随着领悟“无双”后的武力增长,脸却越来越红,也不知道“菩萨”会不会帮着治一下。
“呃这是蔡邕蔡先生的小女儿文姬”,典韦挠着光头“大概是俺离开太久,孟德劝不住了吧。”
刘备正打算说些什么尽下地主之谊,却见关羽神情一肃,一甩袍袖腾身登上院墙,水色长刀划过一道上弦月般的轨迹斩了下去。
两声短促的惨叫之后,院外的华容道上传来某个刘备略感熟悉的声音“云长别来无恙”
“咦孟德大人”蔡文姬在那动物背上探头探脑,而原本躲在张飞身后一言不发的夏侯姬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
“刚刚行刺某个十常侍失败,让玄德见笑了。”
在关羽外出巡查是否还有其他追踪者时,曹操整理着衣冠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套线条硬朗,近似于盔甲的湖蓝锦袍,既能上马作战,亦能书房阅卷,即使去城墙监工也不算突兀。
听说曹孟德名为济南相,实为半个青州刺史,莫非是麾下人手不足,以至于他自己都要时常去各处出力刘备深有同感地想道。
还好幽州刺史手下众多,可以借来使用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行刺十常侍失败
见此时院中人已经太多,刘备便将曹操向屋内引去,随意言道“如今洛阳宦官,外戚、朝臣,世家诸势力犬牙交错,皆为立储之事相争,行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孟德还需谨慎。”
曹操笑道“无事消遣尔。”
行刺十常侍消遣刘备原本只是想说明自己并非对洛阳情况一无所知,结果又被曹操随意的一句话抢了风头,只得继续道“便请孟德入席。”
此地为华歆私邸,自有家仆打理,忠心自不必说,即使令他们在并非食时准备宴席也不会有意见,当然,不必当真准备宴席,只需为小姑娘弄些辅食,另为几名汉子准备几坛酒和下酒菜即可。
关羽张飞与典韦推杯换盏、蔡文姬和夏侯姬絮絮私语不提,刘备与曹操在园中找了间地势稍高,外间有花草林木的观景厅对坐小酌。
酒过三巡,曹操举杯遥指皇宫方向“洛阳此时风起云涌,但那些搅风搅雨之人所图,却仅仅是那个位置由谁来做而已,玄德认为可对”
“自高祖斩白蛇起义以来,历代先帝皆励精图治,即便有王莽半途中断,亦有光武力挽狂澜,然近百年来,帝位往复被控于外戚与宦官之手,却是前所未有,”刘备道“若陛下归天,决不能令帝位控于外戚与宦官之手,否则将重复近百年来之循环,毫无意义可言。”
曹操道“但若朝臣与世家参与,便又是一次党锢之祸,前两次党锢之祸过后,外戚或宦官之权势反而更加如日中天。”
刘备道“新皇年幼,信任之人必然出自此两者,世家与朝臣再如何忠心,新皇无法理解也是枉然,所以”
曹操接道“所以,由一成年、有实力之皇族继任皇位,此局自破。”
刘备放下酒盅,沉默不语。
“哦,玄德自不必担心,你是不可能的。”曹操看看刘备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续道。
“”
公元184年
光和三年,卢植因修订熹平石经以及皇甫嵩平叛有功,被封为大司马。
朝廷对外宣称是皇甫嵩自愿将功劳让出,但明眼人皆能看出,其实是因为此次功劳太大,已经封无可封,除非让他顶了何进的“大将军”之职,但关于这点,已经逐渐成势的新一代外戚是绝不会相让的。
虽然这个职位有名无实,但仍然算是“三公”,刘备和公孙瓒自然十分高兴,不过由于幽州诸事未平无法抽身,便打算备礼前往洛阳道贺。
但此举却被简雍制止。
此前,刘备于涿郡异族行刺事件后升任广阳郡郡守,因手下实在无人可用虽然广阳治下仅有良乡县与蓟县两地,但一郡和一县仍无法同日而语便请简雍前来相助。
简雍字宪和,乃涿郡人士,容貌普通,身材适中,文可引经据典与学者辩论,武能抄起长剑打跑蟊贼,整个人便如他的名字那般十分“中庸”,若要找什么优点的话,便只有“把事情委托给他便可放心”这一条。
他自小与刘备相识,并于同年外出求学,在刘备拜入卢植门下时,他亦拜入与卢植同门,但声名稍逊的大儒华歆x门下。
与受人瞩目的卢植不同,华歆此时正因病去官,故而可以在与弟子的往来信件中稍微说明洛阳此时各外戚、宦官、世家、朝臣之间的汹涌暗流,并建议简雍暂时不要前往洛阳。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