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亲近一点的称呼,同时所说之事一般也更倾向于私事“您似乎又胖了些。”
这已经不是私事范畴而是诽谤了董卓拿眼横这个女婿。
“您所领悟的那预言无双要求您远离人群静听才能起效,但您也不该在手边摆上点心,”李儒道“之前小婿安排行动时,您边听边吃,吃掉了至少两盘点心。”
“”董卓看看自己身上略显紧绷的刺史官服,又看看长袍空空荡荡几乎能兜住风的李儒,开始回想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似乎,某次从董白和吕玲绮那里听到了什么要紧的“预言”时,眼神热切了一些,结果正在吃糕点的董白看了他半天,最后十分不情愿地捧着她的点心跑过来,说“祖父吃”。
无,无法拒绝
此时,由于马车车厢中暂时安静,外面集市的吵杂声组成了某种“预言”。
“千里草,月巴巴,十日卜,月半半”
真是够了董卓恶狠狠地看向李儒“文和啊,你知道阿白和玲绮几岁了吗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有第二个外孙啊”
不知为何一直无子的李儒沉默。
刺史府后宅。
“我应该去帮大师兄,或者其他叔叔伯伯,”张婕转着她手上的杏黄旗抱怨“而不是在这里陪两个小女孩玩。”
整个救援行动安排下来,完全没有张婕的任务,马元义更是十分委婉地说“如果小姐不小心迷路,恐怕会对这起行动产生不利影响,小姐也不想青牛角坛主被押送洛阳吧。”
于是,她现在只能在董家的后花园看着那两个小姑娘各自端着一碟点心互相投喂,不过令张婕略感奇怪的是,董家仆妇和丫环只会在点心吃光前飞快地撤掉盘子上新的,完全不停留,更别说照顾她们了。
“不就是因为我们的道徒数量多了些,影响力大了些吗”少女无聊地踢着鱼池边的石子,“我已经让大家尽力收缩了,怎么还会这样”
身着粉色衣裙的董白又吃掉一盘点心,忽然歪头看向张婕手中的杏黄旗,略显疑惑地眨眨眼睛,然后看到它又闪烁了一下,于是跳下石凳带着黑裙的吕玲绮啪嗒啪嗒地跑近观察。
“嗯什么”发现自己被两个女孩围观的张婕举了举杏黄旗“这是父亲赠给我的,好像有不少能力,而闪黄光的意思是有敌人接近”
张婕略感诧异地抬头四望,而董白继续盯着越闪越快的杏黄旗,似乎想张嘴,但被吕玲绮扯了一下而停下了。
“当啷”一名来送点心的丫环端着盘子栽倒在地,背后露出一名全身黑衣,以黑巾遮面的女子。
“呵呵呵”那女子声音低沉地笑道“董凉州果真窝藏了太平道之人,还是道祖张角的女儿,真是不虚此行。”
“你是谁”张婕擎起她的杏黄旗,在身前撑开一道半圆形的橙黄屏障。
“东家真是太过小心了,为防止侦查后宅被发现而惹怒董卓,还特意挑选的女子。”
“有这个罪名,即使来的是男子他也无话可说吧,现在怎么办把这三个小丫头带回洛阳”
另外两道声音响起,张婕的两边侧后方各自也出现了一名黑衣女子,她慌乱地来回摆动橙黄屏障,却无法护住全部的角度。
“别费力了,小姑娘,我们自有消除你那太平秘术的办法。”一名黑衣女子在张婕把“屏障”转向她时,抬手投出了一把褐色粉末,令那“屏障”只是略略一闪便直接消失。
张婕手中的杏黄旗上的亮度仿佛生气般开始增大,但半途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又悄无声息地暗了下去。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三名黑衣女子正姿态悠闲地闲聊着。
“这些小女孩或许有点本事,但不足为虑,那么,带走之后要不要留个名字”
“留什么貂蝉到此一游吗”
“那可”
啊呜
轰碰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阵突兀出现的黄烟,张婕面前出现了一个没有双腿,凌空漂浮,身缠黄色缎带的怒目金刚,但那三名黑衣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公元184年
西凉武威,刺史府。
“西凉马家”
“并州有使者到”
“成家酒店来人”
“主公”
自从领悟了某种奇怪的“预言类无双”后,董卓便喜欢上了“聚集大批手下议事或宴会,自己高坐上首远远听着”这种处理政事的形式。
这样做的好处是,属下具体讨论的内容大都与己方势力最近或未来的计划有关,出现“预言”时有很大可能与之相关,在需要自己做决断时,有“预言”参考,会更加容易。
但坏处在于,如果某个关键预言需要用的字或谐音不在他们的话题之中,就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错过,比如“赵云来访,与张辽结为好友,共同击破一起朝廷与匈奴勾结要对付太平道的阴谋”这种事,董白和吕玲绮要互相说多少句话才可能用最精简的语句拼出来更别提那两个小孙女根本就不怎么喜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