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怕是会被提升到崇拜去。
“完成了。”金蝉子忽然说道,而后向白晶晶伸手,白骨公主立刻按事先说好的将一张骨面递给他。
只见金蝉子以手虚托骨面,令其对准正在演唱的天竺公主,便见丝丝银色光芒从她身上透出,并逐一被骨面吸收,绽放出莹莹月光。
待银光充盈,金蝉子将骨面抛出,莹莹月光飞快改变形态化为一名银发红眸,头顶兔耳,身穿蓬松白裙,额角佩戴一张骨面的半大女童。
“素娥,”玉兔化形后一把揽住素娥仙子“我再也不要做公主啦”
“好,好。”素娥反手接住她,顺便摸头。
那边厢,天竺公主虽然已经变回本人,但异象仍然维持着,至少那满面担心的国王没看出端倪。
“你们两个接下来准备如何回天庭月宫”敖寸心见两人稍稍冷静后,方才问道。
“唔”玉兔眨眨眼,环视众人,然后把目光定在金蝉子身上“能不能跟这位圣僧一起去灵山感觉似乎挺有趣。”
“阿弥勒佛,”金蝉子道“乐意之至。”
话音刚落,周围众人便听到天地间响起一道雷霆,夜空、繁星、大月全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者乃是一尊顶天立地的金色巨佛,通体佛光闪烁,面貌慈悲威严,令王宫内一众凡人尽皆拜伏。
“见过师尊,”金蝉子双手合十躬身施礼“师尊提前来见弟子,莫非已经决定认输”
“输赢与否,待你回到灵山方能见分晓,此次我来,所为却是有它事吩咐。”如来佛祖声音洪大,但除与金蝉子同行的敖烈等人外,似是全然不曾听到。
“师尊请讲。”金蝉子并未直接应下。
“你已知这玉兔乃私自下界,为何却允诺带其来我西天”如来声音无喜无怒,并未直说目的,而是将话头转向刚刚脱离附体状态的玉兔。
玉兔虽然与佛门隔着广寒宫与天庭,不受管制,但跑来天竺这个佛门道场闹腾一番,此时又被点了名,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
“师尊早知她附体公主,却不曾干预,岂不正好说明此事合该发生”金蝉子道“想必她已知自己在佛国欠下因果,故而想前往西天求助,弟子只是顺势而为。”
“这玉兔与佛门的因果,原本却与你有些干系,如今已经不必提了。”如来似乎在解释,又似乎完全没解释,略停顿后继续说道“若你坚持所遭遇一切皆为我所安排,便当做如此罢。”
“究竟何事,还请师尊吩咐。”金蝉子完全不接这个话茬,直接将话题撤回最初。
“此事易尔,”佛祖道“将玉兔与素娥顺利带到我灵山,我便解除她们与佛门的因果纠缠。”
“什么”金蝉子面现凝重之色。
“这不正好瞌睡送来枕头,我们岂非本来便要如此行事”敖寸心悄悄同敖烈说道。
“并非如此,”敖烈边思索边回应道“我们虽一路护送金蝉子前往西天,却均出于自愿,没有任何人是由于某些不得已的缘由方才西行,而今,眼见灵山就在眼前,金蝉子似乎随意地答应了玉兔前往西天的请求,佛祖便立刻出现要将其坐实,如此说来”
“如此说来,这玉兔下凡之事果然并非师尊手笔”金蝉子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
“无论我说什么,你定然不会相信,正如你沿途强行将任何疑似命中注定之事皆扳离原本轨迹那般,”如来道“既如此,当我命你去做一件原本便要做之事时,又待如何”
金蝉子道“师尊定然能从此事中找到反驳弟子论点的论据,但弟子既已应下,便无半途放弃之理,更何况,师尊这道法旨也有相当可能是为了掩盖真实目的的障眼法。”
“你说是,那便是罢。”巨大金佛虚影拈花一笑,旋即消散于天地间,引得一众凡人更加疯狂地叩头膜拜。
“我完全没懂他们在说什么。”白晶晶道。
“我也没懂,”珍珠应道“或许那就是佛门所谓机锋”
“不不,他们很明显是以某件双方都知道的事情为前提展开的讨论,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的人听来自是一头雾水。”敖烈解释道。
“听起来你似乎知晓”白晶晶转眼去瞪敖烈。
“听金蝉子提过,但若他不同意,我也不好随意讲出。”敖烈连连摆手。
“哦,不得了”即使是歌唱异象、佛陀降临,也未能阻止敖玉将宴席一扫而空,此时她正望着已然如风卷残云般的席面呆呆应道。
因公主歌声太美,不但天降异象,更有佛陀亲临,亲手将她身上附着的“妖邪”除去,此时公主已然“痊愈”。
这便是金蝉子一行告知天竺国王的“真相”,毕竟在凡人看来,那巨大金佛虚影降临后什么也没说,仅仅在消失前拈起一朵凤仙花并微笑而已。
国王自是千恩万谢,同“痊愈”的公主一同将众人送到王宫外暂住的会同馆,并承诺说要为“圣僧”一行塑像建庙。
虽说能在天竺佛国,灵山脚下立起一座分享香火的寺庙是件颇有成就感,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