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第一次见到简云台的时候,胖子就知道这是个帅气的狠人,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凉薄感。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间有了帅哥恐惧症,当时还在心里盘算着,这人不能深交,绝对不能。
没想到一个副本后他就真香了。
他竟然和这位帅哥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一“好”还就是整整九年。
再加上副本里那些零零碎碎的时间,算起来,他们也认识了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的友情坚不可摧,直到有一天,直升机飞到了大漠边缘。
胖子头戴航空降噪耳机,瞠目结舌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沙黄线。
“简大胆,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胖子回头看向简云台。
螺旋桨轰隆轰隆的响。
简云台拉长音调大喊“你说什么”
胖子“咱们怎么到沙漠了啊沙漠和大草原是挨着的吗不对吧”
简云台“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胖子“我说靠前面飞机怎么降下去了他们出啥事了吗诶、诶我怎么感觉我们也在下降”
简云台微笑说“放心,没有出事。”
胖子“你他娘的不是能听见我说话吗”
飞机降落在基尼大漠营地。
这里是尚在开发中的原始区域,同样也是沙丘猫金金的“老家”,听这边开荒的执事长说,在这片区域发现了不少沙丘猫。
下了直升机之后,胖子左看又看,发现大家都微笑着看着自己,极其渗人。
他热到扇风,愣滞问“咋回事”
没有人说话,胖子又看向了简云台,就看见简云台抬起手掌伸出三指,笑眯眯说“两个月,掉秤三十斤,加油喔。”
胖子“”
胖子猛地反应过来,连话都没说就转过身,又把脚踏上了直升机踏板。简云台拍了拍直升机壁,示意机长起飞。
胖子震恐狂追“操,不”
“先去营地吧,吃顿饭。”简云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发电沙地摩托车,会骑吗”
“你妈的。”胖子一幅死人脸。
徐晴晴走过来,掏出手机看了眼,说“没有网,营地里应该有网”
简云台点头,“有。”他和徐晴晴并肩走向停靠在沙地上的发电摩托车,摩托车后面拖着一个敞篷车厢,像是装甲车的后部。简云台翻身上车厢,又招呼胖子,“走啊。”
胖子义正辞严“老子郑重拒绝。”
简云台便点了点头,这时候其他人已经上车了。鱼星草趴在车厢栏杆上笑说“死胖子,你真不坐车这是你接下来两个月唯一能够坐车的时候了。”
胖子眼前一黑,瞄了眼距离这里很远的营地,认命爬上敞篷车厢。
大家都没有动,坐成左右两排对视。
徐晴晴哑然瞪着胖子,问“你上这里干什么你去前面开车啊。”
胖子“你们这些畜生啊”
胖子气呼呼站起身,直接从车厢上跳到驾驶座上。驾驶座有些类似于卡丁车,四面包围式环绕,他伸脚踩了半天也没有踩到类似油门的东西,黑着脸回头问“怎么没有油门”
“发电摩托车,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么。”简云台指了指位置隐蔽的踏板,“踩上去,像骑自行车那样骑,能发电。电力带动摩托车再拖动车厢,放心吧,这里距离基尼营地也就六千米而已,我们全都靠你了。”
胖子“”
胖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胖子将踏板踩得嘎吱嘎吱巨响,每重踩一下,都粗声道“温暖大草原骏马羊蹄子孜然辣牛肉想过冬还过冬你他妈是带我过来汗蒸的”
天色已暗,可能是为了在满天黄沙中显眼些吧,基尼营地的帐篷都绑有无数黄色小彩灯,远远看过去像是一片会发光的雾泉,温温柔柔晕染在干燥的空气中。
六千米踩过,胖子已经快要咽气了,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迅速缩回帐篷里瘫着。两小时后,简云台提着壶酥油茶进了帐篷,坐到了睡袋旁边。
“起来。”简云台笑,“这么生气啊晚饭都不出来吃。”
胖子转过身背对着他,闷声说“我高原反应不行啊。”
简云台“这里是沙漠,有什么高原反应。”
胖子“也不是大草原。”
简云台笑说“你要是真想去大草原,那我两个月后再带你去玩。”
胖子从睡袋中坐起,接过简云台递过来的酥油茶。沙漠夜间转凉,温度也偏低,喝上热腾腾的酥油茶,胃里瞬间清爽舒坦。
他小口小口喝着,叹气说“我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你说吧,咱们好不容易从副本里生生死死的杀了出来,这才能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干嘛非得折磨自己呢。”
简云台听完,从矮柜子里抽出两叠文件,说“看看,我的体检报告。”
胖子一惊,“你该不会得绝症了吧所以临走前的心愿是让我减肥”
简云台无语喝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