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还在继续说“大家伙肯定高兴坏了,死去的c又活过来了,这还不得要放鞭炮庆祝啊”
简云台摇头,说“我是震惊你竟然会去看那些东西你很闲嘛。”
徐晴晴“”
徐晴晴叛变当日被甩下去的手机,迄今为止还保留着几个g的同人图和同人文,想到那些遗失的“粮食”,至今她都痛彻心扉,深夜想起来都会抓心挠肝愤懑地跺几下被子。
好在“粮食”没有了,“粮仓”却崛起了,她冲胖子说“胖爷,你说这要是不公开,有多少妙龄少女会深夜痛哭失声”
胖子嘴角微微抽搐,说“少攀扯老子,你自己去说服他。”
徐晴晴又看向红心乐,“你觉得呢”
红心乐刚睡醒,还有些懵。他摇了摇骰盅,问“有人想跟我来两把吗”
几人顿时脸黑,一哄而散,跑得飞快。
等待进副本的时日里,简云台主动找微生千鹤下了好几次围棋,为此他还专门去请教了作为高段位围棋手的查华凤,结果还是屡战屡败。
最后查华凤直言“不要说是我教你的。”
次次下棋,次次生路都被堵死。
就好像教父在用行为告诉他你母亲走的那条路,就和这盘棋一样,是不通的。
简云台暗恨不已,却又不得不赞同。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每一次来回,神龛内部的氛围都大有不同。倒不是说气氛有什么不同,主要是空气里总是弥漫着血腥味,并且这血腥味变得愈发浓重。
有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身旁的路人就猛地捂住鼻子,熟练地掏出纸巾塞住鼻孔。
辐射危机已经初步显形,最先遭殃的是胖子这种鬼祟,以及鱼星草、梅凛然这种灵祟,他们的鼻孔几乎一直塞着纸巾。
到第五天的时候,就连徐晴晴这种身强体壮的妖祟都遭殃了,她撑在洗手台上不停捧起水洗下巴上的血迹,最后却脱力趴在上面,连续重咳嗽数声后,咳出了鲜血。
第六天,胖子晕倒在房间里,要不是他晚上没有出来吃晚饭,简云台等人很可能都不知道他晕过去了,就这么晾他整夜。
简云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第七天,神龛终于通网了,而简云台也终于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有时候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就会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
“和精神力有关。”黑客白控制着电脑,头也不抬说“你精神力低,所以流鼻血。相信我,冰包真的有用,不骗你。”
鱼星草拿着冰包覆在后脖颈上,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和黑客白和平共处一室,谈论该怎么止住鼻血。
鱼星草冷淡讥讽说“哦,你精神力高,所以你不流鼻血。”
黑客白同样冷淡说“我昨天晚上咳血了。”
鱼星草“”
黑客白关掉电脑,抬头问“找我什么事”
鱼星草僵硬说“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事情,我是不可能来见你的。”
黑客白“什么事情。”
鱼星草一梗,心塞说“叛逃到神龛的前联盟主播们希望你可以帮个忙,黑掉微博,帮我们把红v账号拿回来。我们想自己掌控发言权,不再被联盟代表。”
“这个简单。”
黑客白打开电脑操作,说“半小时之内就能弄好。你就为了这破事儿找我”
鱼星草静了一下。
黑客白眼皮浅浅掀起,他太熟悉好友的这种表情了,明显什么为难的话想说。
黑客白敲击着键盘,声音冷淡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鱼星草微愣抬头“什么”
黑客白说“你应该不是想求我帮私人的忙,毕竟你现在不可能来求我办事儿。但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过程中喝了三杯水,用了三十多张纸擦鼻血,室内原本没有气味,现在全是血腥味。所以,你想告诉我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
鱼星草顿了顿,干巴巴说“你观察还真细致,连我用了多少张纸都知道。”
黑客白手指顿了一下,突然弯唇。
“因为我天资聪颖。”他说。
鱼星草看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觉欣慰。
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鲜少在黑客白脸上再看见这种表情了意气风发,自信自得。就好像还是当初那个骄傲的少年郎。
鱼星草抿了抿唇,说“我提了一个提案上去,想在一切结束以后,找一座山,立一个百万人冢。神龛上层也赞成我这个提议,你知道的,白河城内的很多人已经找不到尸体了,而且也没有办法立衣冠冢,甚至很多人的身份信息也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立一些无名碑,让那些深埋地下、无名无姓的亡魂有一个归宿。也让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一个祭拜的地方,能有一个情感寄托的地方。”
他每说一句话,黑客白脸上的血色就消失一分,最后已经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