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调头又要跑出去。他捏着鼻子,嗡声说“鱼星草去治刁山了。”
“什么”胖子挣扎地要起身,焦急喝道“你们去拦住他啊,他是不是傻了”
简云台将他摁了回去,说“躺好。”
胖子果然躺好了,一脸纠结。
不让鱼星草过去吧,他很可能会死掉。但让鱼星草过去吧,鱼星草又可能出事。
这个恩情他还不起,也不想欠。
要简云台来说,闲的。
纯粹就是闲的慌,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不懂他们有什么好纠结的。
“贺庆州,带几个厉害点的妖祟主播,跟我一起过去。”简云台一边往外走,一边冲胖子说“你和鱼星草今天必须给我说开。下个月宿舍里要是再乌烟瘴气,我把你们俩都扔出去,要吵也别在宿舍里吵。”
鱼星草走得不算快。
腰上被自己生生挖下来一块拳头大小的肉,此时每走一步都牵动痛觉神经。要不是包扎技术过硬,血早就渗出来了。
他心里也很复杂。
直播组主播都是随机分配宿舍,也有不少宿舍跟他们一样,乌烟瘴气。
他这还算好的了,只是吵架。
有些宿舍的舍友在副本中结了死仇,在饮用水里投毒的事情都闹出来过。
“就当舍肉喂老鹰。算了,也不指望他报答我。”鱼星草看着刁山所在房间,并没有犹豫太长时间,直接提步走了过去。
鬼差拦住他“干什么的”
鱼星草说“救刁山。”
鬼差微愣,迟疑地看了好几眼鱼星草。
屋子周围像他们一样的鬼差足足有七八个,都面色惨白宛如人偶般。被这么多直勾勾的森冷眼神注视着,鱼星草压力略大,说“你们还想不想让刁山活下来”
“”鬼差们缄默。
其中一名鬼差开口,态度恭敬说“大人,不是我们怀疑您。崔判官吩咐过了,这个地方要人守着。您若是能说出具体的救治办法,便可在我们的旁观下救人。”
旁观怕不是监视。
鱼星草心中很清楚,不过也没有多纠缠。很快就开口“我有一”法宝。
话还没有说完呢,身后传来嗒嗒脚步声,肩膀上突然重重搭上一只手臂。
侧头一看。
简云台冲那两名鬼差笑的和善,说“我朋友和你们闹着玩呢。他能有什么办法救人啊,就是想来看看刁山死没死而已。”
鬼差们“”
鱼星草“”
这时候后方又传来数道脚步声,贺庆州带来了七八个妖祟主播。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往后面一站,阴影都笼罩了下来。
鬼差们依然态度坚决道“崔判官说过,不许让生人进去”
贺庆州还想要与他掰扯,说“我们确实有办法救人。就是这个办法不能让你们旁观这样,你们就离开五分钟好不好”
鬼差不赞同道“崔判官说过”
贺庆州立即把简云台推到眼前,狐假虎威说“认识他不你们崔判官家里的小娇妻,要是惹恼了他”后面的话在简云台杀人般的视线中,尽数吞回了喉咙里。
鬼差执拗得很“我们只听命于崔判官的话。要么你们在鬼差的照看下救人,要么请就此离去,不要妨碍公务。”
贺庆州刚想再掰扯,突然一愣。
眼角余光里,简云台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角落,从门庭处搬起了个石凳。
那石凳原本应该是非常重的,然而在简云台手中却宛如一个开水瓶般还是空着的开水瓶,拎着都能甩甩。
“”贺庆州窒息,整个人都梗住。
鬼差顺着他的视线要往后看,贺庆州惊慌之际什么也顾不得了,突然拔高音调大喝道“一二三四五”
鬼差茫然“”
简云台拎着石凳,步伐轻巧走过来。
贺庆州整张脸都在疯狂抽搐,这一瞬间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眼看鬼差又要回头,他心里咯噔一声,又深情地高喝道“五六七八九jqk小鬼大鬼”
“”鬼差一幅看智障的表情。
正当他怀疑眼前这位壮汉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时,耳旁突然传来温柔的低声“你们地府里,都没有扑克牌吗”
“”鬼差惊愕回头。
晚了,一切都晚了。
视野里只剩下一个石凳伴随破风声呼啸而来,砰的一声巨响。那鬼差倒飞数米不止,整个人哐当一下子撞到了墙上。
紧接着就保持着卡在墙上的姿势,垂着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人事不省。
其余鬼差纷纷震惊。
就连跟随而来的主播们都傻眼了,不知道简云台这是在闹哪出。
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之时,简云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平静说“把他们全都打晕。崔煜那边我给你们兜着。留一口气就行。”
观众们看简云台一个人跑去拎石凳的时候就多多少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