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样说不好吧,小心被听到。”
“说不定长得丑、拿不出手所以才不露面,不然她只喜欢漂亮东西的人设不就崩塌了吗啊,蕨姬小姐”
声音小了下去。
像是没察觉到凝滞的气氛,谢花梅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指尖一下一下敲打在扶手,也不说话。等在场的家伙都坐立难安时,她才歪头一笑。
“原来你们对我男朋友这么感兴趣。”
放在以前,她早就让这些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现在嘛,不能那么粗暴,不过别的手段多得是,行业内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谢花梅锁定了说坏话那个人。任何人都会有把柄,比如一些传出去就足以身败名裂的丑闻。
说出几个只有她和对方能听懂的关键词后,青年脸色煞白。
他勉强保持镇定,小声的嗫嚅只有咒术师能听清,“你为什么会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他忍气吞声道歉。
“对不起,蕨姬小姐,我不该随口胡说,请您原谅”
谢花梅漫不经心地玩着一绺头发。
“我觉得,你不适合再继续在这个行业待下去了,你觉得呢”
“是”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何不让这巴掌打得更响一点。
谢花梅走到露台。
箱根这边还在飘雪,外面积起了膝盖高的雪。
电话接通,说明东京那边飞机已经降落。五条悟轻快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背景音里能听到机场广播。
“好巧呀梅,我刚下飞机。怎么了,想我了吗”
“现在,过来,”她说,“定位发给你。”
“现在吗”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对方夹杂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好哦,马上到。”
谢花梅挂掉电话,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
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个雪天,当时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哥哥。
过了大概多久呢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五分钟
黑色的切尔西靴踩在雪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来人温柔地笑望着她,用一如既往的语调唤了一声。
“梅。”
蕨姬的神秘男友的露脸,当然算得上轰动全场的大事。
过去知道五条悟身份的只有跟她关系最近的助理、经纪人和化妆师,现在算是整个节目组的人都知道了。
“介绍一下,五条悟,姑且算是我男朋友。”
被她挽着手臂的男人也很上道,笑眯眯地开口。
“各位好呀。”
“我家梅承蒙关照了。”
圈内几乎不知道咒术师的事,但光看五条悟的气质和穿着打扮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只要五条悟想,他也能在这样的场合如鱼得水。夸赞和奉承是意料之中的事,猜她男朋友“拿不出手”的家伙脸都绿了。
等到了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五条悟才低头跟她小声抱怨。
“喂,姑且是什么意思”
还带记仇的哇。
“字面意思。”
谢花梅坐在高台前。前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雪景。
银发青年在自助早餐台上取了一堆甜食,端着餐盘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又往咖啡杯里丢了一堆方糖。
这已经是“方糖里含有少量咖啡”的程度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突然问,“如果不说就默认是你想我了。”
“能有什么事。”
谢花梅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用小叉把芝士蛋糕的尖角切下来,“有谁能欺负得了我,我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五条悟哼笑了一声,像是在说“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他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
“哦,糟糕”
话是这么说,谢花梅并没有感觉到他任何不好的情绪,就好像只是纯粹感慨下而已。
“怎么了”
“伊地知还在机场等我,忘记跟他说了。”
看来这家伙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心想着,把蛋糕尖角叉起来。五条悟忽然凑过来。
干什么
她蹙眉看着逐渐凑近的脸。
又要亲亲这家伙是不是太黏人了点。
嗷呜
五条悟一口咬在她的叉子上,叼走了她的芝士蛋糕,然后坐回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
谢花梅“”
这可是珍贵的第一口啊
回过神来,她一拳往对方后背砸去。
“你这个混蛋”
今天正好是箱根拍摄的最后一天,五条悟陪她在片场录完了节目,中途还借她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下午,车队启程返回东京。
出发前导演找到了她。
“想录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