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不给你们吃,哈哈哈,馋吧哈哈哈哈”
黄栌诧异地瞪着徐子漾,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疯了,却被孟宴礼用手掌轻轻蒙住了眼睛。
他说“少看他,容易变傻。”
也许是徐子漾听见了,不满地用胡萝卜砸孟宴礼。
孟宴礼他躲闪时,不小心和黄栌的头撞在一起。
黄栌捂着脑袋“哎呦”一声,孟宴礼笑着的“抱歉”被徐子漾扯着嗓子的“一拜天地”盖了过去。
下一刻,徐子漾被杨姨一巴掌重重拍在背上“你小点声儿,鹿都不敢过来了。”
“我靠,杨姨,你是断掌吗你打人好疼,我脊椎折了”
和他们在一起时,真的是好快乐啊。
黄栌很喜欢这样的时光,但也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再多动心了。
可是孟宴礼这个人,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
就像此刻,他帮她把发丝上的一片残叶摘掉时的笑容,也让人怦然心动。
玩了一整天,晚上孟宴礼开车先把杨姨和徐子漾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杨姨年纪大了,路走得多,腿有些浮肿,要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黄栌陪他们在孟宴礼家聊了一会儿,晚上9点,孟宴礼开车送她回学校。
车子停在校外,她挥手同孟宴礼告别,满怀期望地问“你们明天就回青漓了,对吧”
走吧走吧,快走吧。
再不走,黄栌觉得自己会沦陷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毕竟杨姨和徐子漾都说明天回去的,这次孟宴礼一定和他们一起吧
但孟宴礼一只胳膊搭在降下半扇的车窗上,在路灯熹微的暖黄色灯光下,笑着开口,纠正她“是他们两个,明天走。”
“你呢”
“没想好。”
黄栌深深吸气,差点憋不住。
她想说,那你倒是快想啊,想好了赶紧回去吧,你这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我可怎么办啊
“你在帝都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可能是吧。”
“我回寝室了晚安”
“晚安。”他笑着说。
告别孟宴礼,黄栌转头没走几步,仲皓凯从后面骑着自行车追上来。
这人手巨欠,她穿了件帽衫,他伸手把一瓶饮料“嗖”地丢进她的帽兜里“黄栌,你刚回来啊去哪玩了给没给我带点啥纪念品”
“我给你带个鬼。”
黄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把饮料从帽兜里掏出来,本来想报复地拧开喝一口,结果发现这饮料是喝过的,只剩半瓶“仲皓凯你是不是有病啊”
仲皓凯笑得车都骑不稳,干脆跳下来推着车和黄栌并排走。
他仰头把剩下的半瓶饮料都喝了,空瓶丢进垃圾桶,一个隔空抛物,没进。
只好狼狈地跑过去捡起来,再扔,还非要做出个投篮的姿势。
黄栌无语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仲皓凯可能和徐子漾能成为朋友。
孟宴礼说得对,少看,看多了容易变傻。
“黄栌,刚送你那个,我瞧见两三次了,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我说什么了”
“就开学那会儿去酒吧,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就他吧”
黄栌叹了一口气,诚实“嗯,就是他。”
仲皓凯半天没吭声,忽然迈上自行车,掉了个头。
黄栌纳闷“寝室快关门了,你去哪啊”
“不回寝室了,妈的,我得找几个朋友喝点去。”说完,仲皓凯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
怎么周围的人都疯疯癫癫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
十一假期过后,杨姨和徐子漾果然离开帝都了。
徐子漾要出国一趟,杨姨则是直接回青漓。黄栌有课,没空去机场送别,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
杨姨在电话里很温柔地叮嘱黄栌,说让她画画时也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
徐子漾那个大傻子则说,让她别再打电话了,他要在机场的按摩椅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而孟宴礼,还是留在帝都。
整个十月份,他都在。进入到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他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某次见面时,黄栌甚至发现,孟宴礼已经给自己买了新的秋装。
黄栌忙着画画,后面收尾以为几天就能完工,却始终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画作总是拖着画不完。
偶尔和孟宴礼见面时,倒会变得安心些。
他这个人身上,总是有种从容,像无形中有种力量,让她在心理多一道安全感。
终于画完参赛作品那天,黄栌又失眠了。
她紧张兮兮,不得不在半夜三更躲在厕所里联系孟宴礼,想听听他这位大画家的建议。
其实也可以给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