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强势的崔老夫人,侯夫人无比烦恼。
侯爷宽慰道“夫人别愁,明日岳母大人若是提及议亲之事,夫人就说此事夫人作不主,要我点头才行。夫人将责任推到我头上就是。”
崔老夫人对侯夫人百般挑剔,对侯爷却是礼遇有加。
侯夫人扭头看向侯爷,迟疑道“可是,这样一来,岂不给侯爷添麻烦”
侯夫人深知母亲的脾气,担心母亲朝侯爷说出难听的话,所以,并不希望侯爷卷进来。
侯爷紧了紧侯夫人的手,温声道“夫人此话不妥,乐哥儿的亲事是侯府的大事,我是一家之主,理该操心的,怎么能叫添麻烦
往后,遇到事,夫人只管往我身上推,让岳母大人来寻我。”
侯夫人担忧的说道“侯爷,母亲强势惯了,她老人家若逼着乐哥儿娶艺姐儿怎么办妾身不想乐哥儿受委屈。”
侯爷拍了拍侯夫人的肩,宽慰道“不用担心,岳母大人能逼夫人,却无法逼我,更无法逼乐哥儿。”
侯夫人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侯爷,这样行吗”
侯爷朝侯夫人笑笑,“听我的,没错”
第二天,侯夫人如约而至。
承国公府的福安堂,崔老夫人坐在上首,抬头看向侯夫人,冷冷的说道“坐吧”
侯夫人道谢后,在下首坐下来。
侯夫人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崔老夫人气顺了不少。
等下人奉上茶退下,崔老夫人开门见山的问道“老身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何时上门提亲”
侯夫人放下手里的杯子,朝崔老夫人欠身道“回母亲,关于乐哥儿的亲事,女儿作不了主,这事,得侯爷点头。”
听了侯夫人的话,崔老夫人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极不满的问道“你是乐哥儿的阿娘,这事你作不了主”
面对崔老夫人怒气冲天的质问,侯夫人心里一片慌乱,但想到儿子的终生大事,努力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侯夫人叹口气,垂头说道“唉,有些话,女儿一直未与母亲说。
其实,女儿这些年在侯府过得并不如意,只是看着风光,却是个作不了主的人,府里的大凡小事,都是侯爷说了算。”
侯夫人一脸的无可奈何,愧疚无比。
崔老夫人看得胸闷气短,恼火的说道“看你长个精明样,老身以为你是个好的。
原来是个一无是处的东西老身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面对崔老夫人责骂,侯夫人垂着头,极委屈的说道“母亲从小教导,做人需知三纲五常,女儿哪里做错了”
崔老夫人气噎,恨恨的瞪着侯夫人。“你个不知礼的东西,还敢顶嘴你有啥出息只知在窝里横。”
侯夫人低头看着茶杯,任崔老夫人瞪着眼责骂。
乔嬷嬷在边上劝解。
崔老夫人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侯夫人说道“既然这样,这事那让国公爷与侯爷说。”
见崔老夫人妥协,侯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点头应道“嗯,好的。这等大事,让父亲与侯爷说比较好。
母亲喊我回来,还有别的事吗若没有别的事了,女儿就先回去了。几天不在府里,府里一堆事等着了理。”
崔老夫人不想见侯夫人没出息的样儿,摆手道“没事了,你去吧。”
侯夫人起身朝崔老夫人行礼道别,退两步转身快步离开暖阁。
崔老夫人看着急步离开的侯夫人,恼得气不打一处来,“你看她那样儿,好像老身这里有鬼一般,气死老身了”
乔嬷嬷劝道“小姑奶奶可能真有事”
崔老夫人沉着脸打断乔嬷嬷的话,“她能有何事你还真信她府里有事
老身是不想看她那窝囊样,一个说话作不了主的窝囊废,老身懒得与她多费口舌。
她以为她几句话能骗着老身哼”
崔老夫人嫌弃的看眼已经看不见侯夫人身影的门口,身子往后靠了靠。
乔嬷嬷奉承道“是,老夫人心明眼亮,小姑奶奶那点小把戏,如何能逃得过老夫人的法眼”
崔老夫人伸手,乔嬷嬷将茶杯递到崔老夫人手里。
崔老夫人抿口茶,随手将茶杯递回到乔嬷嬷手里,说道“通知门房的,国公爷回来,让其进来通禀。
另外,告知崔二,可以出手了。老身就看看,那妮子若不在了,那份婚约还有何用处”
乔嬷嬷欠身应下,“是,老奴明白。”
这日,宁蔚带着胡锐,若清,若玉去到东水码头,在码头查看了刚到的两船粮。
江风呼啸,吹得脸生痛,魏源紧了紧衣裳,“小姐,江风大,咱们去兴苑说话。”
宁蔚点点头,“好”
一行人去到兴苑,魏源将宁蔚让进屋。
宁蔚站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运粮的车马,问道“里面的院子都堆满了”
魏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