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并不是这些。
二爷自个儿备了礼
云兴将手里的礼盒放好,转身禀道“爷,礼盒放好了,小的先去递帖子。“
宁宇点点头,“去吧”
云兴得令,转身离开。
宁宇朝悦娘点点头,“嬷嬷,我先去了。”
看着马车的背影,悦娘再次叹气。
堂屋里,钱老夫人先后接到慧依与常乐的禀告。
姜老太太看着黯然神伤的钱老夫人,宽慰道“给两孩子些时间。”
钱老夫人叹了口气,“是,怪我思虑不周,没有顾及宇哥儿,蔚姐儿的感受。也难怪他们会生气。”
徐炎将车赶出明苑,问道“小姐,咱们去何处”
宁蔚想了想,说道“去东水码头吧。”
这些日子,又到了粮,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看。
正好,今日是得闲,去看看。
这一日,宁蔚先去东水码头兴苑看了看,又去寻了桂姨,看了看冬衣的进展。
从桂姨那里出来,宁蔚让徐炎寻了个吃饭的地方。
三中饭后,徐炎问道“小姐,咱们接下来去何处”
宁蔚说道“正好在城东,去庄子上看看。”
徐炎赶着车往郊外去。到庄子上,柳良才得了信,赶忙迎了出来。
“不知小姐今儿会过来,有失远迎,还请小姐见谅。”柳良才恭敬的欠身道。
宁蔚看看手足无措的柳良才,说道“我正好到城东来办事,顺便过来看看。炭收得如何了”
说到正事,柳良才自在了许多,欠身回道“咱们给的价公道,炭翁都愿意将炭卖给咱们。
屋里院里都堆满了,大伙又将屋后的晒谷场收拾出来,在晒谷场还堆了不少。
张伯带着咱们几个编了不少草苫子搭在上面,以防下雨淋湿。”
胡锐接过话来,“若是下雨,草苫子挡不住吧”
柳良才道“张伯说,秋日的雨水多是毛毛细雨,草苫子编厚些,管用的。”
柳良才边说边引着宁蔚几人往里走。“小姐见过张伯吗”
宁蔚点点头,说道:“见过一面,之前施叔与桂姨带他去城里见过我。”
张伯名叫张新民,原是庄子边上张家村的人,有个残疾的儿子。
早些年,张新民的老伴不幸染病,张新民为给老伴治病,变卖家里所有的家产,还高利向人借了一百多两银子的外债。
可惜最终没有救回老伴,留下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她听桂姨说了张新民家的事,对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很是敬重,出钱替他还了外债。
没过多久,张新民将自己与儿子的身契给施和正转到自己手上。
她让施和正到南方去帮柳掌柜,让桂姨去城里负责成衣的事。
有意将庄子交到张新民手上,只是最近的事太多,未顾得上庄子的事。
宁蔚问道“张伯人呢没在庄子上”
柳良才欠身道“回小姐,从此往北十来里的地方,有个樊家村,村里有几户人家烧炭。
张伯一早带着秦叔去了樊家村,想从樊家村收些炭回来。”
宁蔚点点头,随柳良才进了院子,
宁蔚三人进院子一看,皆是一愣。
胡锐看着堆满炭的院子,惊得眼都瞪圆了,“天啦这么多炭这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堵得这么死,怎么走路”
因怕下雨淋湿了炭,院子里只要带屋檐的地方,皆堆满了炭。
柳良才笑道“回先生,这边不用走路,小的几个住在后灶房那边,所以从那边进出。这边全用来堆炭了。”
胡锐转头看向宁蔚,问道“小姐,咱们进这么多炭,卖得出去吗”
话出口,胡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说道“对不住,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这炭进得是不是有点多”
徐炎看着语无伦次的胡锐,笑道“你这话与刚才那句不是一个意思”
宁蔚笑笑,“不用担心,能卖出去。”
宁蔚边说边往外走,“咱们去后面的晒谷场看看。
柳良才欠身道“小姐随小的来。”
宁蔚三人跟着柳良才,从屋子旁边的路转到屋后的晒谷场。
张大坐在晒谷场边上编草苫子,见宁蔚几人上来,忙起身,
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向宁蔚见礼。
柳良才对宁蔚道“小姐,这是张伯的儿子张大。张大,这是咱们东家小姐。”
张大朝宁蔚恭恭敬敬的欠身问好“小姐好,小的张勤。
宁蔚看着张勤,心下狂喜,这不正是她上一世的账房总管大人跛脚张,张勤吗
上一世,施叔求到她面前,说他的女婿身带残疾,做不了重活,但擅长算数,计得一手好账,问她能不能给他寻个记账的轻巧活
她看在施叔与桂姨的面上,将张勤安排到账房做事。
张勤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