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爬出来,都能不改逼王本色。更别说后面真相水落石出,众人知道他有多疯了。而今天,这个疯子,变成了夜哭古村的“新娘”。
冰冷修长的手拉开门,宽大华丽的嫁衣袖子里,他的手腕像一截雪。
管千秋说“叶笙”
国王工会看着他的脸,都错愕地瞪大眼、呆在原地,不敢说话了。
他们以前就知道叶笙好看,但是叶笙的性格实力气质都远比他的样貌要给人印象深刻。
尤其对于异能者来说,外貌是评价一个人最表面的东西,更何况是叶笙这样的暴君。
所以,他们就算开玩笑说要叶笙去世娱城直播,心里其实也是讽刺居多。
直到看到现在一袭嫁衣、乌发如云的叶笙。
一群男男女女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长相也可以杀人。
那种惊心动魄的艳,用杀戮浸润,用残暴染就。不含任何风情,不含任何柔弱。他那么漂亮,依旧不给任何人遐想的空间。
叶笙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目光看过去。
一群人瞬间回神、噩梦惊醒般,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管千秋只是被惊艳了一下就回神,她说“我们这次真的不需要再留下什么记号吗。”
叶笙淡淡说“留不下的。”
管千秋不再说话了。
在喜婆过来前,管千秋已经帮叶笙盖了上红盖头。他的身形其实和孟红拂不同,但是夜哭古村死地的村民们本就是类似于傀儡的角色。对于名正言顺的新娘,她们都敲锣打鼓好不快乐。
国王工会的人一步一步往顶楼走的时候,终于从刚才对叶笙的惊艳里面回神。
这是夜哭古村的第五天,所有人心都沉了下来,脸上变得凝重。
苗岩看着走在最前方的叶笙,悬桥上的寒风吹得她脸色苍白。
村民们是去送亲,而他们像是去送葬。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一路到山脚下,族长出现了,族长好像也看不出端倪般,朝叶笙伸出苍老的手。
叶笙冷眼看着这一幕,好在喜婆给老者的手上盖了层红布。
叶笙低首,由德高望重的族长,步步上山梯,来到了孟家先祖宗庙门前。
锣鼓喧天,纸人引路。
吱嘎,厚重古朴的门大开。叶笙透着薄薄的红纱,看到面前庄严肃穆的祠堂。两侧家书如经幡般垂落,一条长长的楼梯,尽头就是孟家先祖的灵牌。
旁边的吉人开始高喝。
“宗祠千秋,族望万代。薪火不绝,家书百年”
“抬轿,起;落轿,下。”
“良辰已到,关、吉、门”
人陆陆续续的进宗庙,叶笙刚进里面,就抬步往楼梯上走。血红的嫁衣掠过台阶,因为装饰繁重,他步伐很慢。国王工会的人跪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胆寒来。
夜哭古楼那双漂亮的手拉开门,叶笙的脸撞入眼所有人第一时间都是惊艳。但是很快,那种冷酷的致命的,独属于叶笙的危险就重新扼住人的灵魂。
叶笙还是那个叶笙,你不敢对他外貌评头论足的叶笙。
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在外貌上与叶笙匹敌的,大概就是那位宁家继承人了。只是今天宁微尘消失了,而叶笙的气压也比平时低了不知道多少个度。众人隐隐约约都发现两人关系的一丝不对劲。
在夜哭古村的生地死地交界处,一片黑暗虚无里,同样有人,步伐缓慢、走着楼梯。不过与叶笙不同的是,宁微尘走的是向下的楼梯。
确认传教士已经离开后,他就没打算在孟家先祖面前掩饰了。何况本来就是孟家先祖把他先拉入这里的。
虚无的黑暗里,浮动着无数愿望。
异端假借“神明”之名,贪婪地吸收着各种信仰。
宁微尘腿很长,几步就快要走到尽头。
在孟家先祖灵牌上方,是一座巨山,一座八面体的山。
“山”没有五官,没有四肢,看起来像是由无数畸形儿的血肉身体堆成。很多连脐带都没剪干净,血淋淋的缠在一起。
这就是夜哭古村的先祖
在传教士的帮助下,孟家先祖七成的力量,都用来维持死地,剩下的三成力量用来创造族长,创造自己的眼。
所以蹲守在灵牌前靠信仰为食的先祖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如今这个空架子在自己的地盘上紧张到颤抖。
宁微尘语气很轻,淡淡道“喜欢玩时间的把戏是吗”
孟家先祖不是个具体的人,它连嘴都没有,颤抖地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宁微尘想到这里的破局方法是叶笙假冒新娘,就极轻极缓笑了。
心中的怒意和暴虐毫不遮掩,他从一步一步走下,眼眸居高临下审视着这位神明,嗓音带着笑意,温柔轻轻地说“传教士帮你创造的这个时间坍塌点不完整啊,不如,我帮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