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这一刻,即使面对无数讨债而来的厉鬼也不曾畏惧的郝邵平突然打了个寒噤,心脏因为恐惧在剧烈跳动着,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
“我不仅担心这个孩子死后会变成谁也奈何不了的邪祟,我还怕他生前就活成罗刹。”
莫云初要做什么
薄唇吐出了不透一丝人情味的字眼“我来帮你炼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盛满了无数痛苦、恐惧和绝望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
即使是隔着一定距离的玩家在看到这一幕后,依然忍不住头皮发麻,因为
郝邵平枯瘦的身躯变得极为臃肿,腹部的鲜红唐装截截裂开,露出来的肚子一瞬间如同吹气的皮球一样鼓起,大到好像能装下一个成年人,更可怕的是,在那肚皮上竟然印着七张极其鲜活的鬼脸
婴儿的哭声、女人的笑声,老人的惨叫声不断从郝邵平的喉咙里传出
“哈哈哈哈臭道士,你也有今天”
“妈妈妈妈妈妈”
“郝邵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莫云初杀了我你快点杀了我”
“”
郝邵平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他拼命用手去捶打腹部,可是不仅没有对肚子里的鬼胎造成什么伤害,还被一张鬼脸恶狠狠咬了一口,刹那间,他的手掌就鲜血淋漓。
“莫云初,你这样做”守墓人捂着胸口站在一旁,他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
莫云初充耳不闻地从守墓人身旁走过,他朝着不远处已经有点呆傻的老刘招了招手,老刘踉跄了一下,这才走了过来。
在老刘走近郝道士时,他完全呆住了,只会怔怔地看着郝道士诡异腹部上一大一小的两张鬼脸,那依稀残留着妻子容颜的鬼脸静静地看着他,而另外一张婴儿脸则是冲他张开了嘴,尖锐的牙齿布满了口腔,和嗷嗷待哺的正常婴儿不同,他的孩子只会想着咬下他的骨血。
可是明知如此,多年的喂养还是让老刘颤抖地抬起手,想要咬破指尖喂血。
比血先一步下来的,是从老刘混浊的眼睛里滚出来的泪。
那滴清澈的眼泪落在了张大到极致的口中,残忍又天真的鬼婴咂了咂嘴,它也安静了下来,和它的母亲一样静静地看着老刘。
“呜呜呜啊哇啊啊啊”破碎的哭声从老刘的口中溢出,他哭得像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莫云初看了一眼老泪纵横的老刘,没有什么安慰,甚至于冷漠地吩咐道“开车,寿衣店。”
老刘颤抖着身躯点了点头,他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背一下子就弯了下来,脚步也变得蹒跚。
莫云初踏上了公交车,在他身后,郝邵平依旧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他很想站起来,可是他肚子里的东西却让他连站立都无法做到。
当看到莫云初上车后,郝邵平在地上手脚并用地要远离莫云初,然而他肚子里的七张鬼脸却动了起来,团结一致地朝着鬼公交进发,在郝邵平绝望的惨叫声中,他最终还是被肚子里的七个东西带上了车。
玩家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安静如鸡地看着鬼公交开动。
当那辆公交车完全消失不见后,这五个人才敢发出一点声音。
“莫云初要去做什么”
“不清楚,我、我现在有点恶心,好想吐。”
“我们是不是已经摆脱这个副本的鬼怪了”
“好像是的。”
“卧槽,那岂不是说我们接下来的四天都可以摆烂随便度过了”
“确实,不过爹呢”
“”
唐宁躺在床上睡得很安心,他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柔软的脸颊上没有任何忧愁,唇角是微微翘起的,似乎梦到了什么美梦。
这间房间很是安静,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风雨,许久,一个人影轻轻地推开卧室门,莫云初走进了屋内,他换上了睡衣,轻轻爬上了床,躺进了冰凉的被窝,行尸的体温很低,不论睡多久也暖不了这床被褥,不过散发着热量的莫云初却让这冷冰冰的被窝重新温暖了起来。
他伸出洗得干干净净、不染血腥的手,搂住了无忧无虑的唐宁。
在抱住唐宁的时候,莫云初的神情也平静了起来。
他们一同陷入了梦乡。
唐宁醒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枕边人英俊的容颜。
唐宁愣了一下,有点睡迷糊的脑子运转了一下,唐宁这才想起来这是他的男朋友莫云初。
可真好看啊。
唐宁忍不住盯了好一会儿,发现怎么看好像都看不腻。
唐宁又看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他尽量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怕拖鞋会在地上发出响声,唐宁干脆光脚踩在地板上,他和做贼一样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在房间里走动,走一步就要回头看看莫云初醒了没,确定莫云初还睡着后,唐宁这才小心翼翼地继续走。
在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莫云初平静地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