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又一阵的嬉笑声,一连串温热的鲜血从白无良的眼眶滴落而,那狂笑声骤然停住了,它几乎是惊恐地喊“你疯了”
一个沾着血液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白无良睁着空洞的左眼,他的脸部肌肉因为生理的疼痛失控地抽搐着,“当初我能戴上个眼镜,现在我也可以摘下它。”
“你个疯子你个疯子你以为你残就可以摆脱我吗不会的”那声音气急败坏地在白无良脑海里吼“有我你以为你能活过个副”
“为什么不可以”白无良从口袋里取雪白的手帕,他手帕往左眼上一捂。
“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失去了我就像一个盲人”
就在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白无良像是有所预感般拿起手机,他用完好的右眼看向屏幕,被他设定为“特别关心”的姜眠眠发消息“开门,我带着一个靠谱的士来了。”
白无良痛到扭曲的脸上缓缓露了一个扭曲的笑。
止不住的鲜血从手帕里流来,划过脸庞,流进他的唇齿,他雪白的牙齿染成了猩红色,他就像一个嗜血的怪物,“我的眼睛来了。”
他发了一声嘻嘻的笑声,回报了之前那个鬼东西不断在他脑海里噪音污染的行为。
“你什么时候让个毛丫头过来的”那声音不可置信。
刺耳的滋滋声响起,还走到门前的白无良对上了拿着电锯的姜眠眠,还在不停喘气的姜眠眠与缺了一只眼的白无良对视。
姜眠眠睁大了眼睛。
姜眠眠身后的老头唉声叹气“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拿着个锯子”
老头说着又看向了宛如厉鬼一样的白无良,他关切地问“小伙子,不去一下医院”
一眨不眨盯着白无良伤口的姜眠眠听到番话,飞快“是去太平间吗”
老头被噎了一下,“当然是去见医生。”
姜眠眠的神情有什么变,可是的身却明显放松了许多。
现在种情况送去医院说明白无良还是个人。
已经比想过的最坏情况好得多了。
白无良微笑“多谢您,我下手有轻重,不如您先帮我看看东西该如何处理。”说着他用两根手指有点嫌弃地捏着那副单片眼镜。
脑海里的声音快气疯了“白无良你敢”
白无良柔声“可以直接把个东西粉身碎骨吗”
老头踩着人字拖,他伸手愁眉苦脸朝己大裤衩里摸索“唉,来的不巧啊,我观五百年大庆开过光的符已经你们帮小年轻嚯嚯得喽。”
紧张观望的姜眠眠呆住了。
老头又“不过呢,之前还有一张落你们里。”
老头说着大摇大摆走向了蓝色的房门,他从门上撕下了张符箓,苍老的手指黄色符箓夹在两指间,在他捏着张符箓时,他通身的气质一变,不再是之前邻家老爷爷的模样,反而有着一身凛然正气。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净天地神咒”黄色符箓被老头直接贴在了镜片上
一惨叫在白无良的脑海响起。
白无良整个人的神魂也跟着剧烈震颤了一下,站都快站不稳
姜眠眠立刻冲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无良,看着白无良惨白的面容和毫无血色的唇,忍不住朝老头“长,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怎么反而状态看起来更差了
老头收回手,面色凝重“东西和位小友的渊源很深啊,不能轻易毁掉,否则位小友也会跟着”
他的话有说完,但白无良已经知了对方的意思,刚才在他镜片按照符箓上时,他就有了种预感。
些年来,他或许已经和眼镜上的那个东西成了共生关系,就算他废左眼,他也根无法摆脱种关系。
老头叹了口气“也罢终究与我脱不了干系”
是什么意思
白无良有点困惑地看向了个老头,还等他开口问,只听那老头接着“一年前,我与你父母见过一面”
“我与他们有些缘分,见他们面有鬼魅乱之相,便想了却了段缘,去帮他们一把,那时我在屋里见到了与你有着同样长相的厉鬼,瞧你分明是死了。还以为是你执念祟,留于家,祸害父母想到”
他嘲的笑了笑“老头子我也算是终打雁,被雁戳瞎了眼”
说完,他深深地看着那片眼镜,之意然不必多言。
白无良听完了段话什么太大感想,他猜测应该是副里的系统给他填的背景,毕竟副里的家不会一比一还原现实,都有些艺术加工。
“长,您无需责。”白无良说的是格外善解人意,好像他根不是件事里的受害者,起码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如此,“您当初帮了我们家,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在他说句话时,脑海那声音虚弱地笑了一下,因为什么力气,笑声很轻微,就如同什么嗤笑。
它一直阴阳怪气,比白无良还擅长激怒人,白无良有理会它,老头与白无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