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格格不入。
庚溪还在说着一些话,但唐宁却有些听不清了,他一个人颤抖的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想要找到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看到的并非是幻觉。
对了,短信
那个神秘号码的主人提醒他去四号楼,对方肯定还有其他的话要对他说,唐宁趁着庚溪不注意,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拿出了手机,飞快地打开点进去,一看只看到了很简单的一句
“它们是同类。”
它们
“小宁怎么还看手机”庚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宁关掉了手机屏幕,他被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从腰后搂住,熟悉的拥抱姿势和那个疑似庚溪的怪物是一模一样的。
庚溪曾经抱着他走过了那么长那么长、长到好像是漫无尽头的楼梯道路,而现在也用同样的姿势抱着他,好像要把他拖到一个那么长那么长,长到看不见天光的黑沉沉噩梦。
他又一次做了相同的噩梦。
还是那条巨大的蛇,漆黑的身躯,银白色的花纹,噩梦四周都是女人的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哀嚎像是组成了一支怪诞的歌曲,无数枝桠随着歌声不断生长,长成堵住了天光的参天大树。
唐宁就躺在树林的最中央,在他恐惧的注视中,蛇缓缓张大了蛇口,那张嘴怎么能张得那么大呢大到能吞得下一个人。
他的整个视线都被蛇口吞没,他被完完全全吃了下去。
女人的惨叫声变成了青年动听又低哑的哀鸣
唐宁睁开眼的时候,他身上没了任何力气,熟悉的疼痛像是贯穿了他的腰,他颤抖的伸出手,这一次,他又摸到了新生的伤口。
第三次了。
难以言喻的恐惧击中了唐宁,已经三次了,庚溪究竟想做什么
在唐宁呆滞的注视下,庚溪缓缓睁开双眼,他对唐宁露出了一个带着睡意的笑,薄唇印在了唐宁的眉心,“早安,小宁。”
和往常噩梦结束的那样,庚溪温柔询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今天的饭是”是什么唐宁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呆呆的看着庚溪起身离开。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唐宁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他蜷缩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的腰,触碰着细小的伤口,戒指碰到光洁的皮肤,让唐宁蹙起眉,他伸出手,看着套在中指上的戒指。
美丽的钻戒好像变成了一个枷锁,他想到了那个红衣鬼说戒指是一个多么邪门的东西,想到了杜风说戒指能够增强蛊的力量,他现在如此痛苦是不是这枚戒指带来的他要摘下这枚戒指吗
唐宁这样痛苦又不知所措地想。
摘掉它吧,摘掉它吧,你再带着它,中害蛊力量的加强,会让你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幻想,什么是现实。
唐宁颤抖着手想要把这枚戒指拔出去,可是戒指实在是与他的手指严丝合缝了,戴上去很轻松,摘下来的时候正好就卡在了关节处,很难轻易取下来。
唐宁顾不上疼痛,用力摘下戒指,他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嗡嗡声响,听到了风在空中穿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看不见的暗处不停地鼓励着他
摘下来摘下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长着他一模一样的脸的红衣鬼是神秘号码的主人还是
“啪嗒”。
门突然开了,唐宁猛然抬起头,看到了一脸无奈的庚溪,他宠溺道“小懒虫,怎么还在赖床”
戒指已经从指根摘到了指尖处,庚溪看到唐宁掌心的那枚钻戒,他善解人意道“是不是戒指戴在手上有点不舒服”
唐宁张了张嘴,依旧疼到说不出话来,应该是昨晚的中害蛊又发作了。
庚溪很有自说自话的天赋,他体贴道“不如这样吧,我把戒指穿在项链上,这样挂在脖子上就不会不舒服了,小宁,你感觉怎么样呢”
唐宁没有说话。
庚溪从首饰盒里取出来了一条细细的链子,他取走了唐宁手中的戒指,轻柔地帮唐宁戴上了项链,那冰冷的链身滑过了伤口,带给了唐宁连绵不断的刺激,即使链子本身已经很细很细,但在唐宁这样脆弱的肌肤上,哪怕是羽毛滑过,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好漂亮。”看着唐宁修长脖颈上垂挂着的项链,庚溪忍不住赞叹道,他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迷恋。
“我送给小宁的戒指,小宁千万不可以摘下哦。”庚溪微笑着叮嘱道,在他这样温和而又充满爱意的眼神中,唐宁没有任何拒绝的勇气。
他被庚溪扶着走出了卧室,来到了浴室的镜子前,庚溪已经帮他挤好了牙膏,如果不是用的是电动牙刷,庚溪看起来甚至想亲自上手帮唐宁刷牙。
这样无微不至的照料,唐宁也曾在类似的人身上体验过,电动牙刷在洁白的牙齿上震动,雪白的泡沫从红唇中流出,属于庚溪的铺天盖地细致入微的爱意就像这些泡沫一样不断地迸发出来。
庚溪对他的爱究竟是什么也像泡沫般易碎吗
唐宁洗了一把脸,有些恍惚地看着镜子中的庚溪,庚溪站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