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凉气蹿到他的全身,幸他现在是神像,没有表情变化,即恐惧也不会发抖,不然唐宁觉朱道长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神。
章耘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有人的意识吗
唐宁盯着“它”看。
从前虽然镇民们都厌恶他是怪物,但章耘只是皮肤怪异,而现在的章耘却从到外都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朱道长的那根红线应该是控制章耘的东西,能让章耘像牵线木偶般行,如果有机会争抢到红线是不是能拯救章耘
可是他现在根没有身体
甚至无法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其他玩家。
就在唐宁干着急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沙哑苍的声音“你来了。”
那是婆婆的声音
朱道长转身,唐宁也跟着看到了黑暗中的佝偻身影。
婆婆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她看来对朱道长的到来并不显意外,和朱道长说话的语气也有熟稔。
唐宁之前船夫伯让他们瞒着章耘生病的事情时,婆婆同意让他们去找朱道长商议。
婆婆缓缓上前,她沉默地看向自己的孙子,章耘也抬头看向到面前的婆婆,他的眼全是陌生,像在看什么陌生人,或者说,是陌生的食物。
枯瘦的手从宽大的袖口探出,婆婆轻轻拿章耘嘴角的一片鱼鳞,她这个作像是刺激到了章耘,原一不的章耘瞬间张开嘴,凶猛地咬中了婆婆的手掌
唐宁看到那牙齿在一瞬间就没入了肉,章耘的手牢牢抓住了婆婆的手腕,仿佛在对待随时可能挣脱出来的活鱼
朱道长抬手,连接着章耘身体的红线不断震颤,章耘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嘴,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依然在婆婆手上留下了深深的见血牙印。
“唉,我不都和你说了吗吃生鱼只能暂时缓解他对生食的渴望,生鱼比不上活人,他闻到活人的气息是会攻击你的。”朱道长唉声叹气道。
婆婆像是感觉不到痛那般继续伸出手,苍凉粗糙的手很轻柔地摸了摸章耘的头,像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她轻声道“阿耘,我是奶奶呀。”
章耘冲她龇牙。
婆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哀伤的笑,她缓慢地收回手,这个作似乎耗尽了她大半的情感,她冷冰冰看向了朱道长“当初你让我孙子去做诱饵的时候,可没说他会变成这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那两位会更恨他一,我在那两位手中保下他一条命,就差点把我自己折进去了”说着朱道长将自己缠绕着纱布的手腕展示着给婆婆看,“如果不是了救你的宝贝孙子,我怎么会受这伤”
婆婆没有看着朱道长的伤,而是盯着朱道长另外一只手上的神像。
她的眼有着深深的恐惧。
“我已经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婆婆重看向了朱道长,她低声道“那菜我给他们吃了,可你没告诉我,他们会把自己挠死。”
唐宁听到婆婆这话愣了一下,现在应该只有建庙的镇民把自己挠死了吧
那建庙的镇民之会出现那种古怪的症状,是他们吃了婆婆做的饭菜
仔细,他依稀记有一次章耘要让他们尝尝婆婆做的鱼汤,婆婆拒绝了,当初章耘说的似乎是
“对不,奶奶说今天修庙大家会很累,这鱼汤是要端给修庙的人。”
朱道长笑了笑,“你难道不让他们死吗”
婆婆没说话。
“哪有修庙不死人的事如果不是他们死了,这庙也不会这么快建来,那两位也不能那么快就被镇住。”朱道长笑眯眯道。
“可如果被发现了”婆婆低声道。
“发现什么最近镇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不是也做了常的饭菜送给别人吃吗”朱道长说“谁能一口咬定那就是你的饭菜出的事”
婆婆看来被说服了,她轻声道“既然那两位被压住了,那我孙子什么没”
“你又何必再问呢”朱道长摇了摇头,“章耘是祭司的转世,不放他的不止是那两位啊”
听到这,唐宁已经完全呆住了。
章耘是祭司的转世
那什么镇上的人都认章耘是河神恶的化身
等等。
一个模模糊糊的法忽然从脑海中出现
河神说要诅咒祭司生生世世,如果章耘真的是祭司的转世,那似乎也说通,镇上流传的传闻是,拥有鱼鳞病的人是河神恶的化身,如果祭司每一世都有鱼鳞病,那他每一世都要因仪式受尽折磨。
而惩罚他的却是当年他要保护的镇民。
当初河神对祭司一家的宽容人尽皆知,即祭司砍断了神像的手,河神都未曾伤害祭司。
其实就算河神变成了邪神,祂依然能保祭司一生荣华富贵,只是祭司了镇上其他的人,毅然决然选择了弑神。
唐宁被自己的法惊到了。
这一边的朱道长说着举了手中的神像,突然被举的唐宁听朱道长悲戚道“我刚刚已经求了河神几次,问河神能否宽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