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是唐宁昨晚就想的,他记自己当时看了一只布满鳞片的手,那手很像是他溺水时见的,救他的人却是章耘。
当初他以为自己将章耘有鱼鳞病的手看错成了那怪异的手,现在反而不确定了。
究竟是他溺水时出现了幻觉,将章耘的肌肤看错成了鱼鳞,还是说章耘确实有能是河神恶的化,在某种情况下会变成特殊的存在,又或者是说当初救他的另有其人
无数的想法在脑海中流转而过,唐宁牢牢盯着章耘,不肯错漏章耘任何一个神情变化、任何一句话。
然而章耘却像眩晕般忽然阖上眼,人也跟着踉跄了一下,那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血色,他整个和门一样朝里跌。
唐宁连忙去搀扶章耘,碰对方僵硬又冰冷的四肢。
章耘已经连路都走不动,唐宁吃力地把章耘扶上床,看章耘冷浑不停哆嗦,神智不清的样后,唐宁焦急地把床上的被盖在章耘上,又从衣柜里搬出了两床被褥,章耘口中还是不停念着冷。
怎么回事昨晚的瓮中捉鳖究竟发生了什么去之前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去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章耘,我有一个方法能让你好受一点。”唐宁将手指凑章耘的唇边,他小声道“你吸一下我的手指,会舒服一点。”
章耘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羽在青灰色的下眼睑上不断颤动,他嘴里吐出了一点气若游丝的声音,唐宁凑近一听,章耘在说“走你走”
“真的会好受一点。”唐宁见状自己把手指放进章耘的口中,章耘唇齿紧闭,不肯去碰他,唐宁有点急了,正想强撬开章耘的嘴时,章耘骤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趋于癫狂
唐宁愣了一下,下意识抽回手,然而本来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章耘却一瞬坐了来,直接往唐宁的上扑
那冰冷的双手按住了唐宁的肩膀,瞬爆发出了巨大的力气,密布血丝的眼睛乍一看好像是一片赤红,像失去智随时都会伤人的野兽,那紧闭的嘴巴大张,发出了嘶哑的吼声,在唐宁惊恐的目光中,章耘低下头,飞快朝唐宁的脖颈咬去
“章耘我是唐宁”唐宁的声音变了调,颤抖的声线好像纤细的绳索套住了野兽的脖颈,章耘那张清俊的脸上呈现出了凶狠与痛苦交织的神采。
他的手还是掐住了唐宁的肩膀,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的低吼。
“放开我章耘放开我”唐宁拼命挣扎,然而此刻的章耘力气大惊人,唐宁的挣扎反而激怒了他,让他一瞬被愤怒支配,张口直接冲唐宁咬下去
不
恐惧淹没了唐宁,就在这一刻,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骤然抓住了章耘的脖颈,将发狂的章耘拽了一旁,唐宁瘫软在地,不断喘息着。
“嗬嗬”那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气音,还夹杂着一些破碎的嘶吼。
唐宁抬头,入目的先是邵明缊森冷极致的神情,唐宁从未见过邵明缊那么怕的表情,连鼻梁上架着的镜片都没有遮掩的作用,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比章耘还要怕数百倍
这个男人单手掐住了章耘的脖颈,手背上的青筋暴,手指一根一根紧缩
他是真的想掐章耘
“别这样”唐宁连忙从地上爬来,他先是抱住了邵明缊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接着搂住了皮带后的腰,最后终于勉强站了来,颤抖着去碰邵明缊的手臂,“邵明缊你冷静点别这样”
单看邵明缊这个人,他现在衣冠整齐,脸上却没有任何神情波动,好像沐浴在冰冷灯光下拍杂志的模特,然而他手中的章耘脸涨成紫色,双眼赤红,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不哪怕再晚一秒再晚一秒章耘都有能会
唐宁的大脑在疯狂叫嚣,他想要阻止邵明缊,一时想不出什么方法,他本能地凑了上去,亲了一下邵明缊的唇。
镜片后的眼睛在一瞬睁大,掐住脖颈的手也在这一刻松开,濒的章耘倒了下去,体不断抽搐着。
这个吻达目的后一触即离,然而被亲吻的人却无法轻易走出。
邵明缊站立在原地,半晌,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了一下被唐宁亲过的位置,那扼住咽喉时都沉稳有力的手在此刻情难自禁地颤抖来,好像每根神经末梢都为了那个吻而颤栗。
正在紧张观察章耘状态的唐宁似乎察觉了什么,他抬头,正好对上了邵明缊的双眼。
那镜片后的深邃眼神落在唐宁脸上,仿佛对除了唐宁之外的任何人或物都失去了兴趣,他的眼里能看的只能、也只有唐宁。
唐宁被这样恐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慌张地朝后退,然而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却好像要将他钉在原地,邵明缊沉沉望着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那般“你跑什么”
直觉告诉唐宁,不断逃跑的猎物会更容易刺激猛兽的神经。
慌张后退的脚在这一瞬停了下来,唐宁控制住自己发软的腿,勉强站在邵明缊的视野范围内,他的声音颤巍巍道“我我没跑呀。”
邵明缊直勾勾盯着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