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鬼夫(2 / 4)

的指尖,然后抱住了他。

这一次这个人没再做什么不让他睡觉的小作,唐宁闭上,处于痛苦的半梦半醒中。

不过了多久,车子终于进了纪家村。

唐宁快要晕得不省人事,他被人从车上抱了下来时,只道那个人还在抱着他走路,还有人说什么“吉时”“快一点”之类的话。

唐宁被人放在了床上,他看到那个人拿起了红色的嫁衣,是当初他穿过的那件绣着金色翎羽的红嫁衣。

这是要做什么

让他再结一次婚吗还是说,把他当成贡品献祭给那位墓中人

唐宁快要疯了,他不断呜咽着,屋子里只有他那个要给他换婚服的汉子,对方沉默了一下说“我给你把这个摘了,你不要声。”

唐宁拼命点头,那个人就将唐宁口中的麻布扯了来,唐宁的嘴太娇气,他被这一个作疼到喉咙紧缩,那一团湿漉漉的布终于来后,晶莹的口涎也跟着像丝线般吊在半空中。

唐宁伏在床上止不住地咳嗽,生性的泪水流满了整张小脸,他的样子很狼狈,纪千看着唐宁这番模样,鬼神差地拿起了那团被口涎打湿的麻布,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

他在这么闻着,那伏在床上的人终于艰难地抬起,里都是迷朦的雾气,如果不是那手脚还被麻绳束缚着,纪千真的以为这个人会变成山间的一缕精怪消失不见。

那好看的睛眨了一下,落在他手里的那团麻布上,那个人怕厌恶地重新瞧了纪千一。

纪千上前帮这个人解了绳索,对方本能抗拒地将脖子往后仰,刚一解束缚获得自由,那个人就拼命往后面躲,他手脚被绑了太久,似乎四肢都麻痹了,连后退的作都做不好,软绵绵倒在了床上。

纪千上去要脱这个人的衣服,唐宁慌张地蹬了他一下,纤细的脚踝上布满红痕,像是缠着红绫,好看得让人碰一下。

“别”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还着一点颤,“我、我自己换。”

睛快要哭了。

脆弱到一碰就会碎似的。

“求求你了。”唐宁哭着道,他早道自己会受限在这个人手里,当初肯不踹那一脚,不,他就不应该门。

在唐宁胆战心惊的注视下,那个村把嫁衣递给了他。

唐宁小声哀求道“你转过去,你转过去好不好”

对方看了他许久,转过了身。

唐宁哆哆嗦嗦掏手机,现果然没信号后,他拿起了他之前就在这张破床上看中的一个烛台,这张破旧的床上堆满了各种结婚会用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年份,而这个铁质的烛台最结实。

唐宁努力握住了烛台,他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唐宁不断深呼吸着去调整,他小心翼翼站了起来,颤抖的双手死死抓住铁烛台,那个村还是背对着他。

唐宁真的好害怕,害怕对方的后脑勺会突然变成张了五官的人脸,怕这个人的脑袋会突然现在手上。

他一边害怕到疯狂掉泪,一边高高举起烛台,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了这个坏人的后脑勺

“砰”

前人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后脑勺,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他摇摇晃晃了几下,并没有倒下,而是缓缓转回头,看向了握着烛台不断抖的唐宁。

完了。

唐宁心里一片冰凉。

“你力气太小了。”

血一直在流。

“而且我身体从小就比别人要结实。”

唐宁的泪也不停在流。

四目相对间,明明刚才是这个人用东西砸了他,纪千却奇怪得一点也生不脾气,他的头有点晕,纪千将沾满血的手放在前看了看,看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唐宁,“你自己换衣服吧,我怕弄疼你。”

唐宁崩溃地小声啜泣起来,刚才是他拿烛台砸了纪千,手里还握着凶器,可他现在这幅样子却让纪千有一瞬间过把刀递过去,告诉这个人该往他身上哪里捅。

也许是这个人力气太小,还需要他握住对方的手,手把手帮对方捅进去

好像真的是什么会哄骗人心的精怪,即是死在他手上,也能让人心甘情愿。

“你、你放过我好不好”唐宁红着睛问。

纪千摇了摇头。

如果这件事只关系到他一个人的生死,他愿意放这个人离,可现在是整个村子的生死。

唐宁捂住了脸,他喃喃道“你们到底干什么”

纪千没有回答,他将手上的血随意擦在了身上,擦干净了,重新将嫁衣递给了唐宁,“你不要不听话了,不然我就帮你换。”

唐宁害怕地点头,他一只手还抓住烛台,一只手小心翼翼伸了来,抓住了血红的嫁衣。

嫁衣本该让人感到喜庆,唐宁觉得手里的衣服红得冤孽滔天。

“我怕你再折腾。”纪千说“我现在要看着你换。”

床上有喜被,唐宁掀被子钻了进去,藏在被子里换嫁衣,他换得很慢,一个是在特地磨蹭着拖延时间,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