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李瑜背着手来回踱步,问道“那现下燕三郎在何处”
林正回答道“在忠县。”又道,“他是袁府贾婆子的小儿子,那贾婆子又是蒋氏的忠仆,故小奴猜测,他那阵子的路线多半与宁樱姑娘脱不了干系。”
李瑜“唔”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林正问“主子要不要把他捉来盘问一番”
李瑜摆手,“不必,先莫要打草惊蛇。”
林正乖乖听候差遣。
李瑜理了理袖子,说道“先继续盯着他,我自有打算。”
林正道了声是,便退下了。
稍后崔氏前来伺候李瑜换便服,天气炎热,襕袍质地比纱罗要厚实许多,穿到身上始终没有纱罗舒适。
待他穿上轻便的居家服后,崔氏从冰鉴中取出冰镇过的银耳莲子羹送上,说道“酷暑难耐,二郎吃一碗银耳莲子羹解解暑。”
李瑜净手后接过,拿勺子尝了尝,银耳软糯粘稠,凉津津的,掺了蜂蜜,甜度刚刚好。
他慢条斯理地用完一碗,忽然想起宁樱做的毋米粥,有些嘴馋,但人不在府里,便打消了念头。
用浓茶漱口后,李瑜又食了几个荔枝。
若是往年,房里的荔枝大半都是被宁樱食的,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向郭氏讨要,知道她喜爱,只要别叫上火就好。
那荔枝个头不算太大,色泽艳丽,看着委实讨喜。
李瑜盯着它看了会儿,又想起林正说过的话来。
如果宁樱出逃是由燕三郎护送,那他多半知道宁樱的去处。
他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宁樱那颗瓜摸回来呢
李瑜若有所思地把玩荔枝,上回袁杰厚着脸皮来讨渔翁,他觉得那画也没什么劲儿,索性还给他好了。
当然,他还会额外赠送他一样东西,那就是宁樱的卖身契。
拿定主意后,李瑜觉得心情愉悦,晚饭也吃得麻麻香。
结果入睡前崔氏搞了一出荒唐事,自从宁樱离开后李瑜就跟和尚似的不沾荤腥,没碰过女人。
崔氏想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可莫要憋坏了,原本是想让美月去伺候的,结果美月不愿意,便让春兰捡便。
春兰巴不得呢。
哪晓得外头的崔氏还不知怎么回事,没一会儿就见春兰哭哭啼啼从房里出来,一副羞愤欲绝的神情。
崔氏暗叫不好,忙去问缘由。
寝卧里传来李瑜脾气暴躁的声音,把她唤进来质问。
崔氏见他面色不愉,解释道“老奴就是想着自从宁樱离开后,二郎屋里就没有一个贴心人”
话还未说完,李瑜就打断道“崔妈妈糊涂,我李瑜是谁都能睡的吗”
崔氏“”
李瑜懊恼道“那春兰是什么货色,值得你给我指到房里来睡我”
崔氏“”
一时竟被噎住了。
李瑜很不耐烦,“以后莫要给我搞些乱七八糟的丢人现眼,那春兰庸脂俗粉,明儿你自个儿处理了,莫要让她再出现在我眼前。”
崔氏窘迫道“是老奴的不是,原本想着”
李瑜糟心道“我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我若愿意抬举她,哪还会等到今天”
崔氏连连点头,知道自己触了霉头,忙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不该胡乱揣摩主子的心思。”
李瑜指了指她,“下不为例。”
崔氏忙应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李瑜不耐烦把她赶了出去。
崔氏狠狠地松了口气,还好那祖宗惦念着往日情分,给她留了几分薄面,若不然这份差事都得弄丢。
待她关门退下后,李瑜心情烦躁地叉腰来回走动。
他把垂落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大咧咧地站到衣冠镜前,只觉得镜中的郎君越看越好看,甚至还闷骚地撩起衣裳一角看自己紧实平坦的腹部,又伸了伸大长腿,不要脸的表示,他李瑜这么俊的男人,岂能让那等庸脂俗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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