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痛快。”
三人相视大笑,携手而去。
摄政王府,西北角的一处小院,曹柔正在耍枪。
曹夫人叫住她,“今天顾娘子摆宴,你怎么没去,她没请你吗”
“请了,我懒得去。”曹柔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我不会绣花弹琴,也不会作诗吟对,和那些闺阁小姐没话说。”
听得曹夫人直摇头,“人家头一回请客,你不去捧场不合适,听嫂子的,洗洗你身上的臭汗,换衣服赶紧给我走人。”
曹柔哼哼唧唧不动弹,“她又不是王府的女主人,我犯不着给她做脸。”
“你糊涂”曹夫人戳她脑门,“兰妈妈把内宅的账目都交给她了,你不懂什么意思纵然她不是王妃,至少也是郡夫人。”
曹柔仍不服气,“我们是郎主的人,仰仗的是郎主,又不指望他的妻妾过活,哪怕是王妃,我不高兴见就不见。”
曹夫人被她气得头疼,“你这犟种,郎主是跟人家老婆孩子亲,还是跟咱们亲人家才是一家人得得,你不乐意去我去,省得你说话得罪人。”
“别别,”曹柔吓了一跳,摁着嫂子让她别动,“郎中让你静养保胎,先前都流了两个了,好容易怀上我去还不行吗”
宴席摆在映水榭,外面就是碧澄澄的湖面,足有几百亩大,带着丝丝水气的凉风穿楼而过,比摆几十盆冰鉴还要凉爽。
除了蔡娴芷,国公府的几位姑娘都来了,席间其乐融融,一片祥和,连最刁钻的蔡雅菲都十分给面,一句刻薄的话都没讲。
其实蔡雅菲心里是不得劲的,这是她亲舅舅家,按说过府游玩,也该她这个嫡亲的外甥女操持才对,不想却被顾春和抢去了风头。
奈何她刚刚露出点尖酸的苗头,就被母亲拎着耳朵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舅舅喜欢的人,你也得喜欢,你舅舅抬举她,你必须捧场,不管顾春和以前如何,现在你得当舅妈一样敬着她”
好吧。蔡雅菲揉揉耳朵,低眉顺眼地来了。
却听顾春和问起大姐姐,蔡雅菲按捺已久的碎嘴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不适就是个借口,她被我母亲禁足了,过几天还要送庄子上去,请示过祖母的哦,别说我母亲为难她。”
顾春和暗暗吃惊,禁足小惩大诫足以,送庄子事情就大了。
看其他几人,也是面面相觑,目含惊诧,显见之前并不知情。
蔡雅菲看众人一脸懵的反应,心里更加得意,“也是她活该,没事跑到韩家瞎折腾,不知做了什么混账事,把韩表哥惹恼了不说,表叔还特意寻父亲说了回话。父亲从书房出来时,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要不是祖母拦着,一根绳把大姐姐勒死也说不定。”
她说话固然夸张几分,但八九不离十,蔡攸一听大女儿竟然挑拨韩家和摄政王的关系,差点气吐血,当天晚上就让田氏把海棠苑的院门锁了。
如果让谢景明知道,只怕大女儿的命就没喽好歹是自己的亲骨肉,蔡攸对外只说女儿身患恶疾,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没成想,小女儿嘴皮子一秃噜,全抖搂出来了。
因见席间气氛冷了下来,田小满忙扭转话题,“这鲜肉月饼我还是头一回吃,索性厚着脸皮多要几个,拿回家给我娘他们尝尝鲜。”
顾春和压下心中诧异,“新来的厨娘是苏州人,点心做得好极了,可惜我和王爷都不太爱吃点心,可把那位厨娘郁闷的,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那你得感谢我,没让王府白给她发月钱。”田小满大声笑起来,有她插诨打科,方才席间的沉闷总算是一扫而光。
说笑间,曹柔来了。
顾春和忙请她入座。
曹柔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勉强装了会儿淑女,就开始左动右动,好像椅子上长了刺一般。
听她们总说些女红啊插花啊,曹柔觉得无聊至极,忍不住插嘴,“总做这些不嫌烦吗”
“曹妹妹在家通常做些什么”田小满客套地问了问。
“我不喜欢在家憋着,骑马,耍枪,打拳,有时还跟我哥他们一起演练。我的功夫可好啦,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蔡雅菲很好奇,“看你长得高高瘦瘦的,还能耍枪”
曹柔起身比划了下,“别看我瘦,身上都是肌肉,你不信,我现在耍给你看。”
“要的要的”蔡雅菲也是个好热闹的,拍着巴掌笑道,“话本子上常说女侠行走江湖,那个飒爽英姿,倜傥风流,我好不羡慕啊”
一句话说得曹柔愈加兴起,立时吩咐把她的白蜡杆拿来,脱去长褙子,只着一身青色紧身衣,纵身一跳,跃到水榭前的空地上,刷地亮开架势耍起枪来。
在手,她的气势马上和刚才不一样了,眼神凌厉,身似蛟龙。那枪好似灵蛇吐信,绕着她不停飞旋,闪展腾挪间,周身一片寒光,连几十步之外的顾春和,都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不愧是将门之后。”顾春和看得心旷神怡,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和钦佩,“原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