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太阳还未直射,窗外的树叶摇电,已是闪耀地生光。
姑娘春燕眼中带着愧疚,我不该劝您出去的。
顾春和说∶做决定的人是我,怎么能怨你呢是我低估了对方的狠毒,我想着,顾老夫人顶多在众人面前用孝道逼我低头,竟然和下三滥的地痞无赖勾搭上了,还是诗书传家的名门大户呢。
父亲可是顾老爷子的亲儿子,他们却做的这样绝
春燕双手合十,佛天菩萨保佑,没事就好您脚腕子还疼不,舅老爷叫我们先拿冰敷,这法子还真不错,您看,一点都没肿。
老夫人那边知道吗
应是不清楚,舅老爷捂得很紧,我早上溜达一圈,没听见其他院子有什么风声。
顾春和轻轻吁口气,不管怎么说,她可不想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萱草呢
天不亮就起来了,正打拳呢。春燕冲院子里喊,萱草姐姐,姑娘找你。
顾春和看着生龙活虎的萱草,不由感慨,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同样下了药的凉茶,她喝一口,昏睡了六七个时辰,现在脑子还有点发懵。
萱草喝一口,照样能拳头碎大石。
看她没有受伤,顾春和总算放心了。
一共十五个,跑了五个,死了三个,剩下的都被抓起来了。顾家也被抓了,罪名是谋逆。萱草一五一十回禀。
谋逆顾春和不相信似的反问一句,是王爷抓的吗
萱草点点头,这事和东宫也应该关系,当时我还担心追不上太子的车驾,王爷来得太及时了。
他怎么知道咱们在那里
萱草掏出一支小巧的火焰筒,手指粗细,大约两寸长,我们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别看这东西小,一发出去,方圆十里都能看见。
顾春和抿抿嘴角,你去竹山看看王爷在不在,如果有空,请他来一趟。
竹叶婆娑摇晃,屋里的光线也一明一暗的,映得谢景明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吩咐许清,我们的情报网不如东宫,这样下去会很被动,你把手上其他差事都停了,只专心做这一样事。
许清应了声是,咱们大部分人手都是干谍报的,擅长的是对北辽的渗透,京城还真没怎么经营过。顾娘子这回的遭遇,倒是给咱们提了个醒儿。
一个妾室就有能力操控这么多人手,太子埋在暗处的人还不知有几何。谢景明阴沉着脸,把北面人手撤回来一部分,我们不能做只有蛮力的瞎子聋子。
安然隔着门帘说∶郎主,顾娘子打发人来问,若您有空请您过去一趟。
那还用说,没空也得有空。
许清看着匆匆离去的郎主,捅捅安然的胳膊,这可是顾娘子第一次主动邀请郎主哇,你说他们会不会,嗯
安然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他们早就咳咳,和你这榆木脑袋说你也不懂。
许清莫名其妙,你不说我怎么能懂
后罩房很静,一个斜靠在塌上,一个负手立于窗前,谁也没看谁,静得让人生出一点的尴尬来。
许久,顾春和才低低说∶对不起。
谢景明讶然,为什么要道歉
那天,我不该冲你发脾气。顾春和有些难以启齿,还打了你两拳,明明是你救了我,我却把火发你头上了。
宛若喝了蜜,一直从嘴里甜到心里,甜得心里开了朵小小的花。
谢景明嘴角含笑,敢跟我发脾气,意味着你不是很怕我了,这是好事,我很欢喜。
顾春和的脸悄悄红了,用帕子半挡着脸,又不说话了。
现在你想想看,背后的主使人大概是谁谢景明撩袍坐在塌边,,不经意地,袍角压住了裙角。
不是顾家么
顾老爷子是个迂腐的读书人,除了贪财薄情这点毛病,不至于毁了亲孙女的名声。谢景明耐心地启发她,我之前说过,凡事要看谁得利最大,八成准就是始作俑者。
顾春和很认真地想了半晌,犹犹豫豫说∶我死了,顾家免不了受怀疑,名声受损,官儿也不好当了。大概齐,这事顾老爷子不知情
谢景明微微领首。
还有谁呢,柴大姑娘是绝不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害我的,也不会是她。
你倒是很相信她。
就是一种感觉,柴大姑娘不屑这些肮脏手段,她如果对付一个人,必定是雷霆手段,正大光明。话说回来,凭人家的本事,也没人能算计得了她。
谢景明仔细打量她一眼,不用羡慕她,你比她也不差的。
顾春和抿嘴直笑,摄政王也会说瞎话哄人开心么
还有一个人,李仁的姐姐。
谢景明挑挑眉头,说下去。
李仁死了,她必定恨死了你我,可她拿你没办法,只能冲我下手。
顾春和慢慢思忖,顾老夫人巴不得我爹永远不归家,如果我死了,顾老爷子和我爹的结就再也解不开了。李夫人就撺掇她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