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比斗塔,所有人都望向至穹峰的看座,看向那苏渔明媚身姿。
“这样算谁赢”
“我赌百御峰胜,是不是彻底凉了”
“你完了,我赌至穹峰100灵石胜,还有一线希望。”
“白日发梦啊,此局乃是庄家通吃。”
观战弟子,尤其下注的纷纷吐血。
他们多希望这是幻境。
然而,隔壁缥缈峰与玉琼峰,拼死相战,剑与琴音缠斗不消,而这边至穹峰的挑战擂台却无比和气。
周章想要继续战,但他师弟妹们都不同意,最关键的是,周章也没有御兽了
他的那只杀手锏,还在至穹峰暂代峰主的怀里。
至穹峰已经在看座上,扼住了百御峰妖质的喉咙。
不是,是往这杀手锏的妖兽嘴里,塞进了一个不知道何物的丹药。
“你给熊风吃什么”周章大喝。
但顷刻,一道强大却透着浓郁死气的元婴气息,在长老看座上降临。
半空撕开一条裂缝,一只满是青白、皱纹的干瘪手掌伸了出来。
“督察堂打断老夫的闭关,莫非今日我百御峰比斗输了”
一众观战弟子,不由露出看戏表情,好奇抬头,然而很快眼中悲怆。
已经从裂缝中、完全出现的老者,背部完全佝偻,瘦弱地仿佛十岁孩童。
他甚至站不起来,盘膝坐在一个宝光也颇为黯淡的金钢圈上,玄色道袍下的两只膝盖骨都显得十分尖锐,隐隐透出了双腿骨骼的线条。
他的一张脸,不仅布满皱纹,两颊更是凹陷,显得一双鹰眸尤其突出,更可怕几分。
但他面色已然没了任何血色,苍白中透着青。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快不行了。
百御峰弟子说的,师父要坐化,根本不是作假。
今日他们接受三等挑战,峰主都不来,不是不想,而是来了也怕死在大比看座上。
观战弟子不由收起了几分看戏神色,心头哀戚。
看座上的督察堂长老,也是目露悲恸。
南浔,又一个元婴巅峰即将坐化,恐怕就在这几日了。
身上的死气几乎遮不住,已经弥漫到本命法宝上。
张道人感同身受地悲伤,但很快他眼中一亮,按住芥子袋,就朝苏渔看去。
“师父”
但百御峰,青袍上绣着一团轻羽的二弟子,已经先一步从擂台下飞奔到老者面前。
“我们找到一个南浔弟子,能驾驭熊风了”
他肩膀颤了下,但还是咬牙磕头。
“她比大师兄更能让熊风听话”
“常青,众目睽睽,你竟敢胡说,明明是熊风发疯”周章在擂台上大怒。
但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清丽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我无意驾驭它。若是你家走丢的,就快领回去。”
周章回头,双眼就一缩。
喻清子也老眼看去。
就见平时性格反复、暴躁的三品罡熊,此刻像是撒娇小孩般、双只熊掌抱在这女修手臂上,不依不饶。
她往前走一步,它抱着她,就被她往前拖行一步。
简直难舍难分。
周章眼角抽搐。
喻清子都愕然。
“如何喻清子,你看个究竟,也说个章程出来罢。”
督察院坐在首位的男子,实力恐怖,但面上如青年般俊逸,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
“十年前你曾向督察堂提议,要在全南浔弟子中,找寻能继承你御兽的合适弟子。”
“但当初,我南浔所有元婴、金丹弟子你都见过,可没有一人能让你座下御兽停止暴躁发泄。”
这位男子身着绣菊衣袍,说话间就放下了手中茶盏。
茶盏直接嵌入木桌上三分。
可见他此刻心境波动,远比他面上表现的更为剧烈。
“那时,你说再要十年,我等也允了你。如今,你应该知晓,已经时不我待了。”
喻清子充满死气的手一颤,哀叹闭上双眼。
再睁开,只剩一丝希冀,望向苏渔。
“孩子,过来。”
周章表情巨变。
百御峰二弟子与其他弟子瞬间期待看向被罡熊拖着的苏渔。
苏渔不明所以。
至穹峰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都不知道长老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喻清子就继续说道,喉间仿佛有一口厚重的痰,难以呼吸。
“我坐化在即,若是南浔无人能继承我座下御兽,难保它未来不在南浔暴戾伤人,我坐化之时,就是它被督察堂看守之日,直到它也寿元耗尽为止。”
“到那时,我百御峰也名存实亡,不得不遣散弟子。”
百御峰上下都神色悲痛。
他们看似二等,实力强大,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