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能出这种纰漏
阿宝忍着恶心看她们“想哪儿去了。”
他写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宋述礼体罚饿死生员。一份是他克扣师生凛膳,贪没生员的椒油钱。
韩征先怔后乐“真的那可是好兆头。娘,阿宝都梦见了,你就别忧心了罢。”
阿宝也想到了大妞,两人已是经年未见了。
陶英红看她不笑,心头直打鼓“阿宝,你实话告诉我,这回是不是极凶险”
陶英红立起来要说什么,又只看着儿子的背影,对阿宝苦笑“你看看,他是一心往这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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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直到夜晚回家才知道阿宝留在娘家未归,他奔忙一日,心里也有数了。
昨夜她早就在心里盘过,这些与亲人相关的大事,她纵身在裴府也留心打听,有些还是托裴观问来的。
方才在车上,她来不及拆信,此时一看,面露愕然。
他是故意的,从相遇起,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见着红姨,心潮几回翻涌,深吸口气,先办眼前的大事“阿兄呢把他请来罢,裴裴六郎有封信要给他。”
景元帝生平最恨的,便是贪污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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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劾宋祭酒的奏折只要一呈上去,势必会引起朝中轩然大波。
“是,说是要住上几日再回来的。”
裴观点点头,也好,这几日,顾不上她“昨儿的素汤饼,再备上些。”
此后局势确实如裴观信中所写
往日都是直接过去的,怎么今儿要把人请来
想吃不能吃的日子,够了。
阿宝立在阿兄身边,每字每句也都扫过。
但他将第二份先收了起来,世人应当知道那几个被饿死的生员。
韩征扫过两遍,匆匆将信叠起来收到袖中“阿宝你替我多谢妹夫我得把这些细看看。”说着又疾步回去了。
“红姨,我今儿就留在家里陪你。”
这辈子绝不再喝粥了
陶英红的念头一闪而逝,立时派小丫头豆角把儿子给请过来。
她扬声道“派人回去说一声,说我今儿住在娘家了。”
“卷柏,再添几枝蜡烛。”说完埋案写信。
陶英红先笑后又叹一声“你呀,作梦哪作得准当真梦见他当了将军”
陶英红直乐“成你呀,想什么时候想吃就回娘家来,你瞧瞧你,脸都尖了。”跟大妞似的。
阿宝方才吃过肉,要了盏普洱茶,挺腰直背端坐在明间。手托茶盏,掀起茶盖撇去浮沫,送到唇边啜饮一口。
她手中握着小匕首,自己将大块羊肉割成片,包在薄软的春饼皮子里头,沾上红姨独门辣椒酱往嘴里塞。
韩征看住了,从头到尾先扫一遍,又翻回去重看。
那边阿宝吃着烤羊肉。
提到裴观,阿宝心中欢喜似在褪色,只有无尽的疲倦和悔意。
戥子抚了抚胸口“吓死人了,定是好久没吃荤,冷不丁吃了才恶心的,回去还是给你煮些粥喝。”
阿宝往红姨身边一挨,陶英红闻到她身边羊肉的味道了,她“嗬”出声来“怎么忍不住了想吃肉”
第二份送上去,担的骂名会小些,景元帝也会更重视些。
卷柏添上蜡烛要退出去,裴观听见脚步声道“少夫人回娘家去了”
阿宝也不脸红,她就是吃了,往后还会常吃。
韩征迈进明间,就听妹妹在哄母亲开心“说什么呢”
“我想吃吃烤羊肉,炒腰片,还有你烘的饼炖的肉。”把她这五年五个月想吃没吃上的,都补上
裴观自知,不论这事成不成,他从此会顶上骂名。
马车恰在此时到林府门口,戥子收拾了油纸,先跳下车,转身要扶阿宝。
阿宝已经跳下车来,她大步迈进门去。
她一边吃一边想,越想越是心头清明,裴观肯定也入梦了。他的梦应当比她的要早得多,也清楚得多。
阿宝细细吹了口浮起的茶叶“红姨莫急,我昨儿夜里梦见阿兄当了将军呢。”
他吩咐了下人,青书松烟就会报给她知道。
阿宝从袖中取出信“这是是裴六郎给你的。”每每说到他,都得提口气才行。
“给我的”韩征立时拆来看,这封信上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他不知的,譬如北狄王庭兄弟自来有纷争,老汗王年事已高。
裴观并不愿意同她多说外面的大事,但事关亲人,他还是吩咐了。
“当真,阿兄当了将军,还生了三个孩子”只是这些,梦中的红姨都没能见到,这辈子红姨必能见到
“阿宝说,梦见你当了将军。”
宋祭酒真要论起来,算是三朝祭酒,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