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有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
钻戒切割完美,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殷殷惊呆了“花臂叔,你真的好有钱啊”
果然如刘穗花所说的,花臂哥的钱全都攒下来了。
花臂看着那枚戒指,却有些闷闷不乐,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向刘穗花求婚。
下午,刘穗花在ysui店里见到了花臂。
从殷殷那个大嘴巴那儿,她当然知道了花臂已经准备了求婚戒指的事情。
但他也真是太愣头愣脑、太闷了,钻戒都买了,却完全没有任何求婚的意思。
刘穗花想到了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以前她从乡里来城市,进入职校学美容美发,毕业才二十来岁出头,在店里做洗头小妹。
那时候花臂可是街上的“大哥”,蛮豪爽仗义,常常来她这儿洗头,出手也很大方。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花臂没有来照顾她的业务,听人说是因为帮人出头打架,下手太狠给关进去了。
刘穗花还为流失了一个豪爽的客人而倍感惋惜。
后来,她离开发廊店,自立门户,在葫芦巷开了穗花发廊。
刘穗花年轻又漂亮,葫芦巷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
所以前几年穗花发廊那个店总有小流氓登门,撩骚、开黄腔、占便宜干什么的都有。
刘穗花毕竟要做长久生意,不太敢招惹这些人,只能虚与委蛇地应付他们,给他们一点钱,平息事端。
某天几个小流氓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对她动手动脚。
她忍受不了了,非常强硬地拒绝,并且威胁报警。
那个年代她没有手机,小流氓扯掉了电话线,阻止她报警,看样子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便在这危急时刻,刘穗花看到了久违的花臂哥溜达着经过店门。
他早已不复过去“大哥”的派头,衣着打扮都老实平凡了很多,看这眼神也平和了,只是手臂上的黑龙纹身一如既往,看着就很吓人。
刘穗花知道他为人仗义耿直,如获救星一般,连忙向他求助“哥哥,帮帮我。”
花臂出来之后,已经老实多了,再也不干打架斗殴的事情,生怕再一次进去。
见那几个小流氓不好惹,花臂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刘穗花却无助地攥住了他的衣角“花臂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花臂脸上浮现了痛苦纠结的表情,回头望了望刘穗花,又望了眼店门口那帮气焰嚣张的小流氓。
终于,似下定决心一般,他三两步跨了过去。
小流氓见他来势汹汹,都以为他要怎样,吓得赶紧躲闪开。
不想花臂走进了店里,往椅子上一坐,摆出了老大的架势,对他们道“以后这发廊店我罩了。”
小流氓瞅了眼旁边貌美如花的老板娘,心有不甘“你谁啊你。”
“你说老子是谁”花臂面露凶狠的表情,一拳砸在了桌上,竟将那木制的桌面砸出个窝坑。
几个小流氓脸色骤变,看着他手臂上的黑龙纹身,再不敢闹事了,讪讪地离开。
后来花臂仍旧来照顾刘穗花的生意,刘穗花都不收他钱,给他脑袋洗得香喷喷的。
得知他四处找工作未果,她便主动提议,让花臂留在穗花发廊、帮她打下手。
店里生意还不错,她也很忙,给他开到比较理想的工资,肯定比他在街上发传单打零工赚的多。
花臂心里蛮钟意这位漂亮又能干的老板娘,能留在她身边是超开心的事情,一口答应了下来。
刘穗花本来一开始只是让他做做清洁、当当保安,没想到花臂主动提出要跟她学习洗剪吹的技术。
这样店里客人多,他也能实质性地帮上忙。
刘穗花也很愿意收这么个大徒弟,于是倾囊相授。
花臂也特别努力,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就能够给客人理发了。
自从他留在了穗花发廊,再也没有小流氓敢来店里闹事。
谁不忌惮这样一位满臂纹身的“大哥”。
只有刘穗花知道,花臂只是看着凶狠,其实也是蛮温柔的男人,尤其对小孩子,花臂简直太有耐心了。
以前店里有家长带小孩来理发,小孩哇哇大哭,分贝又高、嗓音又尖锐,店里其他员工都受不了了,只有花臂能变着法儿哄小孩子笑。
花臂觉得刘穗花漂亮、有主见、心也好。
这样单纯的理由,其实就足够像他这样单纯的男人付出自己卑微的爱意了。
只是他有过不好的历史,再加上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出息,配不上老板娘,便从不开口言明。
后来、后来ysui起来了,她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从穗花老板娘变成了刘总。
花臂就更加自卑、不敢表达了。
其实刘穗花和花臂有过一次那次完全是意外。
因为那次是生意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