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吗”
殷殷耸耸肩“你救了我哥哥的命,别说请你吃饭,以身相许都没问题呀。”
刘闻婴心脏蓦然一跳“真的”
她望了他一眼,玩笑道“你信了”
“”
刘闻婴还真的差点信了。
他低头喝着豆浆,闷声不语。
殷殷用手肘戳了戳他“大不了,这四年你找女朋友的事,包在我身上呗。”
“不需要。”刘闻婴懒懒道“老子什么都缺,追我的女生从来不缺。”
“嚣张。”
刘闻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头望了眼病房,问道“他们单独在一起”
“是呢。”殷殷道“久旱逢甘霖,谁知道在做什么呢。”
刘闻婴看着她坏笑了起来“你很懂哦。”
“一般般啦。”
“你确定就是你妈妈殷流苏”
“什么意思,她昨天不都坦白了吗”
“那位学姐,真是深不可测。”刘闻婴怀疑地说“她有没有可能为了稳住你哥哥的情绪而冒充呢”
殷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这不能吧,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是粉丝么”
他这样一说,殷殷也怀疑了起来“我不知道,闻婴,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刘闻婴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她要真是你妈妈,今年少说五十出头了吧,怎么会这么年轻”
殷殷知道这事实在过于离奇,她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
但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分明就是妈妈呀,如果是伪装的话,这也太像了吧。
殷殷不愿再胡思乱想了,说道“只要我哥好好的。”
刘闻婴也不再扰乱她的思绪了,他将巴掌大的包子递到殷殷嘴边“你能把它一口吞了,我给你五百,怎么样。”
殷殷经常被刘闻婴这些无厘头的提议搞得无话可说“你一口把它吞了,我给你两千。”
“说话算话。”
“算话。”
刘闻婴一口将包子塞进嘴里,不咀嚼,直接吞下去。
殷殷只当他开玩笑,没想到这家伙真吞,连忙阻止“傻啊你”
下一秒,刘闻婴痛苦地捂住了脖子,似乎被哽住了,脸颊胀红,翻着白眼。
“刘闻婴”殷殷吓坏了“怎么了哽住了是吗”
刘闻婴窒息了,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救我”
殷殷想到了在课堂上学过的海姆立克急救法,连忙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用力地挤压他的腹腔。
紧接着,她听到一阵笑声,刘闻婴躬起身子,笑得前合后仰。
“”
她立刻放开了他,顺带踹了他一脚“噎死你得了无聊”
刘闻婴嚼着包子,说道“你这急救手法还挺专业。”
“我真没遇到过比你更讨厌的男生”
刘闻婴朝她伸出了手“给钱。”
“等着吧你。”
殷殷重重地拍打了他的手,气的转身就走,刘闻婴连忙追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等会儿去哪”
“我回家睡觉了,困死了,还在这里陪你做无聊的事。”
“正好,我也困了,回去一起睡。”
“走开”
病房里,殷流苏向谢闻声坦白了所有的一切
她人生最大的秘密、无法解开的疑案,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
谢闻声脸色渐渐变了,他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侧身躺在病床上,不理她了。
殷流苏推了推他“诶,你这什么反应啊”
谢闻声一言不发地背对她躺着,似又陷入到了无法开释的情绪中。
“谢闻声,你不理我,那我走了啊。”
殷流苏作势走到门边,见他仍旧如此,叹了一口气,重新折回来,无奈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却不想,男人压抑地咬着手臂,眼泪肆意地流淌着,润湿了枕头。
殷流苏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她脱了鞋躺到病床边,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谢闻声
“小哥”
她之前向医生咨询过,抑郁症的确会时常出现极端情绪化的表现。
但看着他这样殷流苏尘封了这么多年情绪,也如潮涌一般汹涌而出。
她好难过。
“小哥,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疼。”
“我不接受,殷流苏,我不接受我不接受、不接受。”
谢闻声情绪起伏,一连说了好多“不接受”。
殷流苏不想见他这般颓丧和逃避的模样,略带负气地说“我就是这样的啊,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只有如烟花一般短暂的瞬间。你不接受,一开始就不要接受啊。”
谢闻声坐了起来,用力擦掉了眼泪,望着她,激动地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走就算不能白头偕老,我们也还有两三个十年。我不贪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