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了她从来轻易哭鼻子。”
谢闻声虽然平日里害怕花臂,见了他都绕道走,但事关殷殷,他勇气横生,绝对不会退缩。
“你跟我去派出所,让警察来评评理,这么大的人,居然欺负小朋友”
说着他就要拉花臂去派出所。
花臂以前有不好的经历,听到“派出所”单个字,吓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不不,我不去。”
殷殷见花臂叔叔莫名其妙被揍,又见谢闻声这般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连忙甩开了他“你凭啥打人呀我和花臂叔叔只是在聊天,他没有欺负我。”
“没欺负你,你哭啥”
“我是因为”
殷殷话到嘴边,立马又收了回去。
不能说。
谢闻声见殷殷居然还帮着他,于是回头问花臂“你说,她哭什么说不出来就跟我去派出所。”
“她哭是因为”花臂咽了口唾沫,看着殷殷紧咬着唇的样子,挣扎良久,终于道“我也不知道她为啥哭,反正我没有欺负小朋友。”
他闷声说完,也不再计较自己莫名其妙捱的这一拳头,用袖子擦擦嘴角血迹,回了发廊店。
谢闻声还欲追上去,殷殷使劲儿攥着他,不准他再去找花臂的麻烦“我和花臂叔叔只是在聊天。”
“聊天你哭个毛啊。”
“谁谁规定我不能哭了,我想哭就哭。”
谢闻声掰着小姑娘的肩膀,义正言辞道“以后离他远点,不需靠近他,不许和他说话。”
“为什么”
“他坐过牢,是坏人。”
“胡说,花臂叔叔才不是坏人咧,他还给我棒棒糖吃,听我说话。”
“你要是能区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也不会被人拐走了。”谢闻声想到了那次广城的经历,真是冷汗直流“还有,不许乱吃陌生人递来的糖。”
“反正花臂叔叔不是坏人。”殷殷说话,径直跑回了对面楼栋,不再搭理谢闻声。
谢闻声讪讪地望了眼穗花发廊店,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因为还要去找工作,只能暂时作罢。
谢闻声找工作不太顺利,他没有学历,只有一身蛮力,想要找到高薪的工作真是难上加难。
可是考虑到殷殷将来的学费,生活费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一般体力劳动的低薪酬,根本没办法支撑他供养殷殷。
能进入嘉文私小这么好的小学,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简直比买了彩票还幸运。
就算真的让他去卖血卖肾,也一定要让殷殷就读嘉文私小。
谢闻声踱着步子,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金狮夜总会门口。
他看着门口那个虎虎生威的金狮子,嘟哝了一声“怎么又是你。”
这只镀金的大狮子默然地立在他面前,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谢闻声叹了口气,转身要走,但走了几步,却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他不能再让殷殷像他一样,没有文化,四处碰壁,让梦想只能成为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却不敢想。
他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希冀,都放在了这个小姑娘身上。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让殷殷念书考大学攀上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企及的山峰。
谢闻声一咬牙,转身走进了金狮夜总会。
廖经理早就料到谢闻声还会再回来。
像谢闻声这样的小子,他见多了,文化水平不高、又缺钱。
而这份工作比起下苦力来说、轻松还来钱快,没几个年轻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见谢闻声回来,他也省去了废话,直言说道“我们夜总会工作时间是晚上22点到凌晨6点,白天休息,晚上干活,如果能接受,今晚就直接上工。”
谢闻声踟蹰了片刻,问道“那工资能预支吗”
廖经理抖了抖烟灰,抬起下颌,轻慢地睨了谢闻声一眼“还没干活呢,就跟我谈起钱来了我们这儿可没有预支的规矩。干活好,钱就多,要是被客人投诉了,你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如果不能预那就算了。”他本来心里就有点犹豫、还有点小害怕,听经理这样说,便退缩了“算了算了,打扰了。”
说罢,谢闻声转身边走。
廖经理见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只能杵灭了烟头,起身叫住他“哎,臭小子,站住,有什么事都可以再商量嘛。”
这小子甭管是五官、还是身材,在夜总会一众英俊的服务生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拔尖。
好的外形条件,他可不愿意轻易放走。
“什么事儿不是谈出来的呢,你这三句话不到就要走,出来混,这可不行。”他拉着谢闻声坐在了卡座沙发上,让手下的服务员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
谢闻声犹豫地说“我妹妹要上学了,我现在急缺钱,想预支五千块工资,我会加倍干活还回来的。”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谢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