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现下如何了?(1 / 2)

吉时已到 非10 2492 字 2022-10-03

片刻的沉默后,太子道“此案重大,固然不宜轻易下定论。但伽阙叶护于宴上曾对萧节使口出不善之言,而萧夫人恰于此时出事,且叶护自称颈上伤痕是宫娥所致,贴身手串亦遭宫娥窃取,然而却指认有误,难以自圆其说。此中种种,实在难逃嫌疑”

太子的眼神逐渐坚定“故而,还请伽阙叶护暂留宫中,直到查明全部真相为止。”

“我看你们谁敢”伽阙脖颈涨红,挣扎起来。

太子无分毫动摇“将二人带下去。”

禁军应声,将伽阙及其那名下属押了下去。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怒骂声,衡玉将视线收回,重新看向在场众人,目光无声扫过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庞。

她从始至终都只是旁观,未曾出言说过半个字,哪怕伽阙今晚于宴上大放厥词,也是由河东王妃开口指出。

她就是想要看看,在“顺其自然”之下,事态会如何发展,又最终会发展至何种局面

如此,才更便于判断。

伽阙被带了下去,但对于其他人的排查,却并未就此停下。

正如太子方才所言,此案重大,不可轻易下定论。

且若可以选择,从最浅显的角度来看,太子必然也是最不愿就此下定论的那个人在此时机处置伽阙,几乎等同向突厥宣战。而这于如今的大盛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此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不少参宴的官员家眷,直至天色放亮,才得以陆续出宫离去。

一些在萧夫人出事的间隙曾离席外出之人,仍被拘在宫中细询。

如此折腾,诸人出宫之时皆是满面疲色,却无人敢有埋怨之言。

纵是未曾参宴者,于夜中隐约听得些许风声之后,也几乎是一夜未眠,绷紧着心弦等待宫中的消息。

晨光初现之时,衡玉随永阳长公主一同出了宫,吉南弦仍留在东宫料理诸事不得脱身。

永阳长公主拉着衡玉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于车内将人揽在怀中轻声安抚着。

衡玉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时,眼睫犹在发颤。

许久,她才开口说了上车之后的头一句话“殿下,我想去侯府看一看。”

少女声音轻而微哑,永阳长公主轻轻点头应允着“好,那便去看一看。”

车轮滚滚,碾过清晨微潮的青石板路,最终停下了定北侯府大门前。

在永阳长公主的示意下,其蓁陪着衡玉下了马车。

后面由程平赶着的那辆马车内,翠槐由车内跳下,快步上前扶过自家姑娘。

衡玉站在定北侯府的大门前,神情怔怔。

自入京来,为于人前避嫌,她还从未亲自来过京师里的这座定北侯府。

而今第一次过来,却是满目丧白。

一夜之间,定北侯府已经挂丧,大门紧紧闭着。

衡玉胸口处堵得发疼,不知那紧闭的大门之后此时究竟是何情形。

翠槐上前拍门,好一会儿才有一名服丧的仆从将大门打开,张口却是道“我家侯爷交待过,今日府中恕不待客,还请回吧。”

言毕便要关门,衡玉见状忙道“等等,我有紧要之事,若萧侯不便,还请向印副将通传一声,我在此等候即可”

看了一眼长公主府的马车,仆从犹豫了一下“敢问娘子贵姓”

“延康坊吉家”

“娘子稍候。”

仆从入府通传,衡玉很快便得以见到了印海。

印海面上再无半分往日的自在随意,腰间系着丧带,眼中布满了血丝,抬手朝衡玉施礼“吉画师。”

“他连我也不见吗”衡玉看向府内的方向,入目皆是刺目的白。

“吉画师”印海有些为难,低声道“将军曾特意交待过,若您前来,便让我等劝回昨晚吉画师于宫中拼力相救夫人之举,已甚是招眼,此时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此处,于暗中揣测吉画师与侯府的关系将军如此,也是为了尽量不牵连吉画师与贵府。”

衡玉微抿唇,而后道“印副将不必诸多解释,我都明白。我此番前来只是想知道,他现下”

她顿了顿,才接着问“他现下如何了”

印海沉默一瞬,才答“不太好。”

衡玉眼睫一颤,定定地看着印海。

印海也看着她,道“将军身上旧伤无数,入京前亦是初愈而已,至今未能断药此番这般打击之下,悲怒攻心,牵动脏腑,一个时辰之前甚至呕了血。”

衡玉微攥紧了衣袖之下的十指,语气几分急切,不忘压低声音“他此前的伤便是白爷爷所医我这便让平叔先行回去,暗中带白爷爷来此替他诊看”

印海再次向她施礼“如此便多谢吉画师了。”

“夫人遭人所害,真凶尚未得到惩治,他断不能再出事了”衡玉眼眶微红,再次看向府内“照料好他。”

印海应下“吉画师放心。”

衡玉将视线一点点收回,带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