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谛。
可身为俗人,总是难以真正看破。
她与姜雪昔相识短短时日,尚且如此,更遑论是其真正的身边之人了
姜家姑娘下葬前夕,姜正辅便病下了。
这一病久久难愈,一连十日余,早朝之上百官都未能得见姜令公身影。
几名亲近的心腹前来探望,见得那倏然染上了沉寂老态的令公,皆心生不安。
因此,朝中各派暗下难免起了些异样的声音,而又因姜正辅无后,以姜氏为首牢不可破的士族势力分布,便隐隐有动摇之象。
晚年丧女,孤身一人,故叫人唏嘘同情。
然而人情归人情,朝堂为朝堂。
东宫里的数位幕僚不止一次在吉南弦面前表露过看法皆认为姜正辅于此时病倒,实为一桩利事。
若对方就此一蹶不振,趁此时机,东宫一派便大有施为之地。
除此之外,东宫近日亦在为另一件事做着准备。
“太子妃这个时候要办诞辰宴”宁玉听闻此事,有些吃惊,压低了声音道“小玉儿,上回你和阿兄不是说圣人中风,已是动弹不得了吗”
衡玉将诞辰宴的请柬合上,道“此时诸国使臣都在京中,此前是圣人自己放出去的话,要大贺千秋节如今这般局面,南境又起了乱事,皇室已是最忌露出颓态,所以太子妃这诞辰宴,哪怕是为给那些人看,也是非办不可的。”
太子妃的诞辰宴,定在了五日之后。
接下来数日,太子妃常是从早忙到晚间。
虽说并称不上是如何大办,但因此番参宴之人与往年大有不同,诸多细节免不得皆要一再仔细。
直到诞辰宴前夕,一切才总算大致敲定。
思及明日便是太子妃生辰,太子特意挤出空闲,与妻子共进晚食,嘉仪郡主也在旁陪同。
丈夫与女儿在侧,太子妃心情自是颇好。
然而饭用到一半,近日晨起之际那时有时无的不适之感,却忽地加重许多。
“阿娘怎么了”嘉仪郡主见母亲面色不对,以手轻按住了胸口,不由地问。
太子放下双箸“滢滢可是哪里不适”
太子妃强压下胃中翻腾“臣妾无妨。”
“可是近来太过操劳之故还是请个医官来看一看为好”太子说着,便吩咐了宫娥去请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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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