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仙师(求月票)(1 / 3)

吉时已到 非10 5017 字 2022-10-03

见他神色,衡玉便起了身“严军医是想见白爷爷,对吗”

“正是。”严明正欲说明缘由时,已听衡玉道“那严军医请随我回去吧,于家中相谈更为妥当。”

“多谢吉画师”

衡玉遂看向萧牧,小声问“你可要一同过去”

萧牧甚少如此毫不思索地拒绝她“不了。”

谁都能深夜进吉家的门,唯独他不能行此鬼祟之举。

在此一点上,萧侯爷坚守底线。

于是,衡玉与翠槐只带着严明折返,挑了夜中无人经过的小道,来到了白神医所居客院之内。

不去不知,一去才见白神医此时正同程平深夜对酌,二人盘腿对坐,就着一碟花生米与一只烧鹅,就这么喝着。

俩人的性情虽是南辕北辙,但彼此做个酒搭子,倒也够用了。

“徒徒弟你怎么来了”白神医喝得鼻头脸颊发红,见着严明,吃惊之余,赧然一笑,张口就来“师父这是听说定北侯罪名得洗,想着我家好徒儿也终得解困,一时高兴,这才拉着好友喝了几杯酒庆祝”

徒弟既然没事,还可以给他养老送终,那就还是他的好徒儿。

若不慎当真出了事

既然缘分不够,也不能勉强,人生还长,正如前几日眼瞧着定北侯要完之时,他劝说衡丫头的那样,定北侯虽好,但也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嘛。

凡事不勉强的白神医此时瞧着缘分未断的徒弟,很是热情地招手道“来来,坐下一起”

“徒儿此番前来,实为有事相求。”

严明说着,倏地撩袍跪了下去。

白神医热情的神态顿时一滞。

程平瞅了一眼,默默起身。

按照常理来讲,这酒显然是喝不了了。

看着离开的程平,白神医气不打一处来走就走,怎么还把没喝完的酒壶也拎走了

“你”白神医戒备地站起身“这是怎么个意思”

“徒儿想求师父出手医治一个人”严明将头叩在地上。

白神医听得眼前一黑“好么,你这是生怕没机会给我摔盆啊”

“是徒儿无能,这些时日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也未见半分成效,实属不得已之下,才敢求到您面前。”严明又重重将头磕下“性命攸关,请师父相救”

“每个人都说性命攸关就他们的命是命”白神医气得险些要冒烟。

“白爷爷有所不知,这位姑娘也不算是外人,而是严军医的心上人。”衡玉上前一步,来到白神医耳边低声解释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既为父,那严军医的心上人便等同是您未来儿媳,这如何也算不上是医治外人,对吧”

白神医一愣之后,冷哼了一声“全天下的人在你嘴里都是自己人”

然而还是忍不住看向跪在那里的严明,印证道“当真”

他这徒儿竟然也能讨着媳妇

“千真万确。”严明正色认下此事,再次郑重叩首,声音微哑“徒儿曾允诺过,无论如何都要医好她的病。师父若不答应,徒儿便只能长跪不起。”

“你说说你,你自个儿夸海口,怎就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了”白神医叹气,负着手焦灼地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而后忽然走向几案边,拿起了一本随身携带的黄历翻看了起来。

衡玉凑了过去瞧“白爷爷您看,明日诸事皆宜”

白神医掀起眼皮子瞪了她一眼“全是你带的好头净给我招来晦气之事”

衡玉惭愧地笑了笑,而后指向堂外“方才来时我瞧过了,满天的星子,明日定是晴日。”

如今阴雨天根本不敢出门的白神医烦躁地合上了黄历,不耐烦地赶了人“行了知道了,都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严明大喜“多谢师父”

“您这般通情达理,定能长命百岁,明日诊看罢,我还去给您买童子鸡。”衡玉笑着说道。

白神医瞥她一眼“为何非得看诊罢我早上就要吃”

什么时候吃实际并不重要,主要是答应得太轻易,不犯点犟浑身难受。

严明连忙看向衡玉“敢问吉画师,是哪一家的童子鸡我明日一早买个十只八只给师父送来”

“你想撑死我”白神医梗着脖子再次犯犟。

衡玉和严明便赔着小心,由着他这犟犯得差不多到顶儿了,才敢离开。

“多谢吉画师。”严明轻吐了口气“我一贯嘴拙,若无吉画师在旁帮忙,我未必能请得动师父。”

衡玉轻轻摇头“此事纵无严军医出面,我本也有意求白爷爷出面替姜姐姐诊看的。只是这段时日侯府之事纷乱危急,直至今日才算告一段落,我便也未有机会细细打听姜家姐姐近日的病情如何”

严明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师父定会有办法的。”

听得此言,衡玉心中微紧,不再多问什么,只道“明日我恰好无事,可带白爷爷前往姜府探望姜姐姐,白爷爷随我一起登门,或更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