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食材真有这么好给我都听饿了”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苗记包子铺里的包子最好吃,不舍得用好东西,能做得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
“”
见宣传自家铺子的目的达到了,伙计又立即哭着将话题拉回正轨“我家掌柜的和这位柳先生,男未婚女守寡,明明两情相悦,却因苗家人不允许掌柜的改嫁,我们掌柜的只能忍痛拒柳先生于千里之外这家人好狠的心,为了让我们掌柜的一辈子给他们做牛做马赚银子,棒打鸳鸯不说,还要颠倒黑白”
苗娘子微微瞪大了眼睛。
什么两情相悦
当众说这些,她之后是不是不嫁都不好收场了
柳荀嘴角微动,朝伙计投去感激的眼神。
“够了你在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苗家老二强忍着萧侯在场的威压,开口训斥伙计。
“我可没有胡说,掌柜的之前亲事不顺,你们还要屡屡替她议亲定亲,为的不就是图那些聘礼银子吗呜呜呜”
苗娘子默然。
这一点倒是真的吧。
之前那些亲事,都并非是她情愿的。
“我可怜的掌柜啊被这家人喝血到这般地步,如今连这唯一的铺子,也要被人抢走了,到底要找谁说理去”伙计甩着汗巾重重拍着大腿。
苗母看得险些就背过气去,深吸口气道“这铺子原本就是我的,只是交给她打理而已如今她要嫁人,我想拿回来有什么错”
这是眼看哭也哭不过,被逼得开始“讲理”了。
肯讲理就好办了。
“你说这铺子是你的,可有凭据没有”衡玉开口问。
“什么凭据本来就是我苗家的东西,招牌都写着了”
“此言差矣,铺子归属何人,看的可不是招牌。”衡玉看向苗娘子“敢问苗掌柜,当初开这间铺子时,可有向官府报备”
若是在穷乡僻壤处且罢,此处既是营洲城内,想来凡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必然都持有官府准允经营的文书,并每年需按时上缴税金。
苗娘子点了头“有的,起初只是支个小摊,后来盘下这间铺子后,便独自去了官府立册,按下了指印。”
她咬重了“独自”二字,并道“我现下便可将文书拿出来,拿去官府评理辨真伪”
“什么立册不立册的我哪里懂这些”苗母先是说了句实话,紧接着道“当初都交给她去办了,谁知她暗地里动这些手脚她果然早就存了要霸下我们苗家铺子的野心了”
衡玉提醒道“多说无益,一切以官府文书为准。”
听到这里苗母再坐不住了,爬坐起身叫道“可当初铺子开起来时,就是我出的银子这铺子理应就得是我的”
“不是母亲出了银子。”苗娘子声音格外平静地道“是我向母亲借了银子,当初还找了中间人立下了欠条,那些银子,我早就还干净了。”
立欠条是母亲提议的,说只是走个过场。
而她彼时不想被人看轻,本也没想过要白拿家中银子,所以立的也很干脆。
如今她很感激自己的干脆,母亲的“走个过场”。
“你胡说”
苗母胸口剧烈起伏着,还要再说时被衡玉打断“若再胡搅蛮缠,便可定下讹诈之罪,报官处置。”
已经对围观百姓交待明朗之事,就无须再多费口舌了。
“你们根本就是仗势”苗母话到一半,被方氏一把拉了过来。
“大嫂别犯糊涂,这可是萧侯爷”方氏不安地低声劝道。
苗母却平复不下来,魔怔了般道“不行,这是我苗家的东西,我孙子的东西我今日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能叫这白眼狼得逞”
她浑身发着颤,想要挣开方氏扑向苗娘子,然而刚挣扎了片刻,就两眼一翻白昏厥了过去。
丧子之痛与没日没夜的算计,早就将人耗得没剩多少力气了,尤其方才又出了那么一出极考验体力的杀招
“大嫂”
方氏忙将人扶抱住,内心却松了口气。
“原来是大嫂弄错了,竟是如此内情,都是误会,误会”苗家老二赶忙解释道。
“是啊,大嫂可能也是因为庆林的死,受了打击,有些糊涂了”方氏朝侄女道“少婷啊,你和这位柳先生的亲事,我们也是没意见的待你娘醒了之后,我定会好好劝一劝她的”
“不必了。”苗娘子冷冷道“此事无需你们同意。”
“这少婷,都是一家人,谁家还没吵过嘴呢”
“都消消气”
那些亲戚们七嘴八舌地劝起来。
看着那些眼看算盘落空,且见她“攀了高枝儿”,又有萧侯在场撑腰,因此都变了张脸的亲戚们,苗娘子无声冷笑。
“你们都不必劝了,也不必演了我没那么大的气量,今日既闹到这般地步,就再没有修好的可能。今日凡在场者,我都一一记下了,从今后,这间包子铺不欢迎你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