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衡玉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臭小子脾气倔,就得这么治才行”萧夫人拉着她上马车之际,轻声说道。
衡玉下意识地点头“是。”
只是应罢便觉隐约有哪里不大对
这怎有些像是她家祖母在传授嫂嫂如何拿捏兄长时的感觉
萧夫人已满眼笑意,嘴角险要扬到耳后根去。
萧牧乘坐的马车驶动之际,印海忽然钻了进来。
“你作何”正襟危坐的萧牧皱眉看着日渐讨人嫌的下属。
“属下贴身照料将军。”
萧牧看了一眼被他坐着的位置,眼底多少有些嫌弃。。
“吉画师这车内布置得倒果真清雅,不见熏香,唯有这黄梅香气”印海说话间,轻触了触茶几上插着的一支腊梅。
坐得笔直,双手放于双膝之上的萧牧皱眉。
“这还有话本呢,将军可要看看解闷儿”印海拿起一旁的话本。
“放下。”
“不看话本啊那属下沏壶茶吉画师这茶瞧着不错”
萧牧看着他去碰茶匙的手,定声道“将你的爪子拿开。”
在被踹下马车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印海还不及再有动作,只听对面坐着的人已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牒“要么什么都别碰,要么自己滚下车去。”
印海便立即将双手收回,含笑作打坐状。
一行人马一路未停,于午时末抵达了温泉庄子。
入了庄内,不过刚安置下来片刻,交待了仆从去备饭菜,便突然有客登门。
衡玉和萧牧前后来到堂内,见到了来人。
“晏锦你怎过来了”衡玉奇道。
“族中在附近也有一处庄子,近日闲来无事便来瞧瞧方才远远见有车马往此处来,瞧着便觉气势不凡,遂好奇前来询问,见了印副将,才知是萧侯亲自来此了”
晏锦拱起握着折扇的手,笑道“实在也是巧了”
萧牧不露声色“如此当真是巧极。”
“据在下所知,此处乃营洲唯一一处温泉所在,侯爷常年征战不得闲,此番来此可是为调理静养”
衡玉在前开口道“是为调理我身上的寒疾,因萧伯母也在,侯爷一片孝心,遂陪同而来。”
萧牧闻言微微抬眼看向少女。
她笑盈盈地,看不出丝毫是在防备着谁。
“原来如此。”晏锦酸溜溜地道“我家小十七好大的福气,这处温泉,我尚无荣幸泡上一遭呢。”
萧牧“晏郎君若有兴致,随时可以过来。”
晏锦喜道“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目光在二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打量罢,衡玉心有思索。
晏锦一贯也不与人客气,当晚便又过来了。
倒也不白蹭,延续了一贯财大气粗的做派,使仆从提了好些东西过来。
“使人查看过了,多为名贵药材,说是给吉画师泡汤用”晚间,印海同萧牧禀道。
药材
萧牧看向窗外院中一株松柏,眼前恍惚闪过两名幼童于松下追赶踢竹球的情形。
竹球上拿彩绳绑着铜铃,高高飞起落下,带起铃音阵阵。
“将军”见萧牧迟迟未语,印海唤了一声。
萧牧的目光依旧定在那株松柏之上,问“庭州那边,画像拿到了吗”
“已拿到了,正在赶回的路上,年前可至。”
一晃眼五六日过去,衡玉每日除却泡汤,吃药,便是吃吃喝喝,腰间一掐都圆润了一圈。
晏锦几乎每日都会跑来蹭饭,一如既往与她说笑斗嘴。
萧牧多是在书房中处理公务,与下属议事
衡玉知道,必当不仅如此,她已听严军医说过了,他的伤口每日皆要清理换药,遭罪程度非常人所能承受。
她也私下见过严明数次,谈了些不值一提的进展。
这一日天色不大好,萧夫人窝在房中正捧着她的宝贝话本观摩。
柳荀坐在一旁,被她夸赞了一番。
“柳先生写得愈发好了,且更多了份真挚的情感色彩,这般精进之下,不知是否有缘由在”萧夫人满面八卦地低声问“柳先生莫不是有心上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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