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一日闲着。
“往前我还不知小十七精通各类赌术至此”晏锦跟在她身后赢得盆满钵满,拍着马屁道“有小十七在,我晏家还做得什么生意啊单靠一个小十七,便可发家了”
“一半需凭借运气的生财之道,岂能长久我赢这数回且罢,若再赢十回二十回,你觉着他们还会让我进场吗”
晏锦略一思索,赞同点头“此言倒也不假,但凡开门迎客皆是做生意的,谁会日日做赔本的买卖不过,你近日因何兴致大发”
衡玉甩了甩手中的钱袋子“自然是替我家吉吉攒嫁妆,买宅子啊。”
“合着你嫁丫头,让营洲百姓来出银子置办嫁妆雁过拔毛,莫过于此了”晏锦摇摇头,拱手道“失敬失敬”
衡玉转过头,笑望着他“承让,承让论起雁过拔毛,你也是不差的。”
晏锦唇角笑意微滞,北地要近了腊月的天,他就这么“刷”地展开其上赫然写着个“富”字的折扇“无法,生在商贾家,难免沾了身铜臭气嘛。”
衡玉点点头,含笑看向前方,未再深言。
待回了侯府,她直接便去寻了萧牧。
“我是来同侯爷道谢的小小谢礼,不成敬意。”她将一小匣子银子捧到萧牧书案上。
自上回醉酒之后,有了那句“来世必结为异姓兄弟”的约定后,二人相处间也愈发随意了。
萧牧看一眼那只匣子,放下了笔“你凭本事赢来的银子,同我道得什么谢。”
“若无侯爷告知,我自也寻不到这么多赢银子的好去处,侯爷实乃我之指路明灯。”
“沦为赌徒路上的明灯么。”萧牧抬眼看向她,道“你还差多少银子,我补给你且收手吧,也好叫我营洲百姓过个好年。”
“侯爷放心,我自今日起便暂时金盆洗手了。”衡玉伸出三根手指保证道。
萧牧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鼻头红红,遂道“坐下尝尝晏郎君使人送来的新茶。”
这些时日,晏锦没少往他跟前送东西。
衡玉也不客气,依言坐下吃了盏茶,暖了身子,适才告辞而去。
行至半道,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严明。
二人相互施礼罢,严明脚下未停地离去。
衡玉望着他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
严明一路来至书房内,刚将房门合上,便听萧牧压抑着的咳声传入耳中。
书案后,面色看似与寻常人无异的萧牧,握拳抵在唇边,低声咳了一阵之后,有血丝染红了薄唇。
他拿起一旁藏青色棉帕,面色如常地将血丝拭去。
“将军”
严明面色大变,忙上前替他诊脉。
越是诊下去,脸色便愈发不安“将军,当真不能再”
萧牧抬手,制止了他每日都要说上几遍的话“不必着急。”
“可是您的身子”严明满眼不安。
将军如今之所以轻易叫人看不出身体有异,一是服药支撑着,二来便是于面色唇色上做了掩盖但这些皆是表面,半点不夸张地道,将军如今这般景况,便是连一场寻常的风寒都经不起
“京师有密信传回,圣人病倒了”萧牧道“此时,有人比你我更着急。”
这些时日,他已想得很明白了。
对方之所以未曾对他动用见血封喉一击毙命的剧毒,必然有其原因在。
既有原因,那便证明他有足够的筹码。
而于棋局之上,他一贯有得是耐心。
数千里外,京师之内,冬雨阵阵如寒针刺入骨髓。
吉家花厅内,吉南弦正读信。
“什么商议嫁娶之事”喻氏听到一半猛地自椅中起身,惊诧道“咱们小玉儿有心上人了”
一旁奉长公主之命前来送年礼的韶言郎君听得心口一提。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吗
吉南弦无奈摇头,看向腹部隆起的妻子“阿瑶,你且坐下,听我念下去”
喻氏瞪着他“卖什么关子呀”
“是吉吉”吉南弦唯有笑着道“是来信商议吉吉的亲事。”
“吉吉啊”喻氏这才坐了回去,又好奇道“快念下去,吉吉在北地这是找了个怎样的婆家”
韶言暗自松了口气,得以静静品茶。
吉南弦一封信念罢,众人皆面有笑意。
“有小玉儿把着关,错不了的。”孟老夫人笑意慈和“且回信,由她安排便是另再使人置办些嫁妆,挑几个说得上话的老仆送去营洲,也算娘家来人了。”
“是,孙儿这便安排下去。”吉南弦笑着将信合上,随手压在另一封未曾拆开的信笺之上。
他非是信不过韶言,而是有些事大白于世之前,一刻皆不得大意。
这是阿衡多年来的苦心谋划,身为家人,理当谨守。
宣政殿内,早朝未散。
以中书令姜正辅为首,弹劾定北侯萧牧之声不绝。
“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