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沉暗都留在了昨日。
喻氏也从火盆上跨了过去,吓得吉南弦连忙去扶她,她冲身后的女孩子招手“小玉儿,快,你也跨过来把从曹家那腌臜地带回来的晦气都除尽”
衡玉点头,笑着跳过火盆。
她伸出了手去“苏姑娘也跨过来吧。”
已有些看呆了的苏莲娘回过神来,把手递了过去。
火盆上方,少女细嫩的手指被映照得几分透明,纤细柔软带着暖意。
苏莲娘从火盆上跨过去,喻氏便同丈夫介绍起了莲娘的身份。
见妻子一脸欣赏,两个妹妹也待对方热情无比,仿佛是对待上门的贵客,吉南弦也很释然地笑了“好了,带苏姑娘去膳堂用饭。”
一家人扶着老夫人,说笑着往院中行去。
一餐饭吃得温馨愉悦。
饭后,衡玉使人将一身倦意的苏莲娘送去了客房安置歇息后,才道“还未恭喜阿兄擢升太子舍人”
今日她家中可谓双喜临门。
喻氏仿佛才想起自家夫君升官的事“对了,此事怎之前半点风声也未听到”
吉南弦含笑道“圣人自有考量。”
孟老夫人笑而不语。
圣人有仁名,又岂会真正对昔日老师的后人毫无思量。
只是一切的前提都还需自身争气才行。
所以才有南弦这整整五年的磨砺
这五年来,南弦静下心做实事,不急不躁,是对的。
“今日公堂之上,听闻险些叫那曹观亭暂逃了罪名。”吉南弦一贯理智,并未被擢升之事占据全部头脑,此时随口问道“听说是幽州官衙及时送来了物证与供词”
“可不是么,幸亏来得及时。”喻氏道“这是老天都在帮咱们阿宁呢”
“可不见得就是老天。”吉南弦笑了笑。
衡玉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小丫头“吉吉,你将曹观亭带回时,在广平县或回来的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值得留意的人或事”
在她看来,此事绝非巧合。
且今日她听得分明,那物证是直接由幽州刺史使人送来,吉吉不过是去广平县揪了个曹观亭回来,怎就惊动了幽州刺史又如此之快便查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理了物证出来,并快马加鞭送至京城
这怕是有人于背后推动此事。
且多半有些身份。
“那日倒是遇着了一行人想拦路来着”吉吉回忆着道“是个萧姓的郎君,带着一群人马追来,后来问了几句,却又调头离去了。”
“萧姓郎君”衡玉看向兄长“阿兄可知幽州有值得一提的萧姓人家吗”
“幽州倒是一时记不起有这号人家。”吉南弦思忖了片刻,问吉吉“那郎君多大年岁,是何模样”
“二十出头的模样,很年轻。”吉吉认真地道“且生得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