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愣了愣,想起娘不是自己娘,做菜的是二婶。
“二婶你是故意的想毒死我做个菜做成这样”
安大宝恶声恶气,才不管自己是老大还是老二的孩子,反正他肯定是安家的男中。
老二媳妇正满头大汗清理院角,被小孩子骂了个焦头烂额,“事情太多。”
她先前只要专心产娃,已经很久没这么辛苦过,突然家里所有事务都堆头上连工都没去上。许久没动手的生疏让她心力憔悴苦不堪言,更别提每一件事都锱铢必较让人崩溃。
而这些原本都是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人做的。
“都是你应该做的。”安大宝鄙夷撇嘴,一气之下饭也不吃,拿个特意煮的蛋摔碗就走,“妇道人家这点事都做不好。”
跨步在大道上,安大宝总觉得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流言蜚语缭绕让他越发焦躁。
哼,这些都是嫉妒。等他便宜得了屋子院子有的是人羡慕。
村尾的房子小田洼被层层叠叠篱笆围住。再往外就是密林青山,旁边还有溪流。
外头正停着几箱行李,一副临时出发急切模样。
安大宝大喜,隔着围栏眺望内院正装模作样咳嗽,就见大门一推,一个眼熟的人正伴着屋主走出。
你怎么在这安大宝大惊失色。
院门口。
明朝雪淡淡瞥了眼外头震惊的命运之子,帮屋主搀扶上牛车,“您就按我送的方子给医生讲,成不成医生会有数的。”
“埃,谢谢、谢谢。”屋主两位老人拉着明朝雪的手连声道谢。
城里儿子远调他们急急被接去享福,也急着见生病小外孙。在提心急攒钱的档口是明朝雪一口气给大钱,又一副方子帮他们调整好着急上火身子,还给小外孙急病建议。
让他们一下子感觉有了倚靠都放松,本就不会再回来屋子的事顺理成章。
明朝雪帮忙将一件件行李放置好,宽慰一笑。
清茶加接燃眉之急的财物足以让两位老人宽心。细口盒子里的钱财比她想象得更多,怪不得昨天安奶奶哭天抹地,怕是把往常积蓄都放一部分在里面。
小孙子的病外面已有方法只是还没传到这个小地方,她将“听说”和草药法子都细细写满纸条。想来今生对方能熬过这一遭。
将心比心下已经过了地契又盖章。
从此屋子连带院子官方认定全是她的。是筹划一晚上,又一大早起来的最终收获。
“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要卖地我可以给钱啊。”
安大宝一头雾水格外焦躁。
“你丧良心的东西。”听说昨天事端的老人一口啐安大宝脸上。
“屋是雪娃的。你可离远点别让这地沾上晦气,白眼狼一个。”
咕噜噜牛车将身子硬朗起来的两位老人带远。
安大宝被昏头昏脑一顿批,云里雾里错愕中又被扬起尘灰呛了个咳嗽连连。
直到面前篱笆又一次关上才回神,幻想中未来地基消失,连忙向前囔囔。
“你凭什么买这里。这是我的,快给我滚出来”面对丑娘安大宝习惯性理所当然命令,又在对方骤然接近扬起的拳头中脖子一躲断声。
“谁也不欠你。”明朝雪一步跨上前隔着篱笆拳头划过他眼前,“再说一句我就再揍你一遍。”
“啊”安大宝在似曾相识拳头中条件反射惊愕摆手后退,扑腾一声重重摔在地面疼痛难忍。
“哎呀呀,怎么能打人呢这真是。”
杨大婶提着盆从溪水旁路过,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劝阻,大嗓门里都是痛惜。
对,被人看到打人她就惨了。安大宝咧开嘴笑,正要垮起个脸哭一哭就听杨大婶高声嗓门又喊。
“安大宝你怎么能打雪丫头她好歹贴心贴肺照顾过你,你怎么能动手”
“谁、谁动手的”安大宝大惊大怒。
明明是他摔在地上,明朝雪好端端站着,怎么成他打人
“我都看到。”从前边经过的杨大婶比划描述她看见的画面,“你一脸凶恶挥起手要打人,好在老天有眼让你摔倒,你个不知好歹的。”
安大宝百口莫辩。
如今既丢房还没钱,被明朝雪压制的阴影蔓延又气又怕不敢再多留,攥着鸡蛋恨恨一跺脚跑远。
“婶儿好眼力。”明朝雪莞然,巧妙复述前话,“他还囔着钱啊房子啊,吓人的紧。”
她再次感谢昨天,又指指身后小院细心欢喜只说用钱财半卖半送算帮忙看家,
“挺好挺好。”杨大婶听了一耳朵弯弯绕绕,“钱花了也好省得贼惦记。咦,娃你的脸、不太一样了。”
杨大婶凑近细细打量,看她衣着整洁长发梳起,完完整整脸蛋右侧包着一块白纱般布料,看着看着就惋惜。
“以前没看出来娃你长得可俊啊。安家真是作孽。别怕,婶儿帮你相看。”
“我在看草药治脸。”明朝雪摸摸脸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