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激烈跳动,目光迫不及待粘在文字上,嘴角笑意大大拉开。
然后硬生生僵硬在原地。
红色。
入眼所见是一片的红色。投资是红色、股票是红色、总资产也是红色。
属于“负债”的红铺天盖地、气势汹汹陈列在花园。
“怎么可能。”赵景哲大惊脱口惊呼。
嘎吱,欧轩也在位置坐不稳摇晃了下,凤目不可思议睁大。
资产一共三中颜色。绿色的赚钱、黑色的持平、红色的负债。
而此时投影出的红颜色鲜艳到不可逼视,这哪里是“遗产”分明是一大笔能让人一秒眩晕的惊天债务
“在签订授意书的一刻起,这笔遗产归属于你。”
明朝雪放松吐息,手指动了动。
清风吹动她墨发,云层跟随摇曳。天际,明媚阳光再次垂落,洒出成片成片金黄。
一大片红色文字被牵引般快速游荡,随着一点银光齐齐移动到芙珍宝头顶,投下一片血色深红。
芙珍宝目光呆滞望着头顶的一片红,颇有魅力的偏深肤色在这片血色红光中映照得怪异非常。
“红的怎么可能怎么会全是赔钱”她牙齿微抖茫然呢喃,总资产后那几位长长的数字全是红色,如雷霆一道道霹裂在她头顶。
她耗费了那么多心思、投入了那么多金钱、不惜在镜头前暴露真性情、她甚至下狠心难道就是为了得到这一笔庞大的负债吗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他们争来争去最后争了一屁股债。系统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嘀嘀咕咕感谢最后时刻的网络潮流帮助。
本来是消耗殆尽的零,市场曲线一变,直接被冲击为不可抵挡的负数。
明朝雪神色平静打量对面的几个人前后迥然相反的表情,倾听脑海里系统恭贺喜声,嘴角挑了挑。
她曾经很期待这些人发现债务后的表情,结果也很符合她的心意,那一张张晴天霹雳般的脸的确是很好看。
“是你。”
芙珍宝抓住心脏大口大口喘气片刻,骤然扭头盯向明朝雪,眼睛被红光反映得要滴出血来。
“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你败光了我父亲的财产。这不是我父亲的遗产,这不是。”
“这就是。”瘫在外侧的大管家开口,虚弱中带着强硬,隐隐透出当年统领城堡的气势,“你以为你那个爹有多厉害不过是遵循明家旧例罢了,要不是主母身体虚弱,他怎么当得起家主名号”
“这就是,你的债务。你一辈子都还不清。”大管家深深喘息,眼睛半垂陷入迷障,“报应、报应啊。”
啪。芙珍宝手肘砸在玻璃上,无力摆手试图驱散头顶不详的红光,茫然失神,“不对,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不认、我不要认”
无能的呢喃声掺杂不可置信的苦痛,沙哑得难以成句。
明朝雪平静注视着对面那双肩怂拉仿佛背负全世界重量的人。曾经她也这么痛苦过,只是她那时连话都不能说。
“摄影机全程拍摄。”明朝雪从容不迫点了点镜头,又点点玻璃窗外,“一切上传星网。”
她竖起指尖指向上天,音色柔和,“法律为证,怎么能容得你不认”
四面八方的证据被一一点出,授意书还被摁在玻璃上。
芙珍宝回忆过去一字一句,低低发出一声怒吼想冲上前撞毁摄影机,偏偏脚下一滑,同样吧嗒一声摔在地面。
痛楚从双腿袭来,她捂着发红的膝盖短发凌乱,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
“芙姐姐”赵景哲心疼万分连忙蹲下,跟着玻璃却扶不起人,又焦急得看向明朝雪,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只觉心有余悸。
这个手段和当初解决他的手段何其相似。他们被明朝雪还身处综艺的这个表现所迷惑,完全没察觉外面的所谓的“亲人”是谁、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布局。
“你果然是明家人。”赵景哲喃喃,为对方的不近人情。
诱人深入、出其不意、雷霆一击。明家世代流传的做派在她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
明朝雪眸色近乎冷漠看着他们三人悲戚。
自己母亲终年缠绵病榻,尚能在临终之前垂死反戈一击。她身上流着母亲的血,重来一回也不会丢了母亲的脸。
3
“呵呵,明家人”摔在地的芙珍宝从齿缝间吐出这三个字。
处心积虑下来,她什么都没有了,反而负担上一大笔不可推卸的欠款。
这让她双目赤红。
“你得意什么你只有钱、只有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芙珍宝抬起发红眼睛,直勾勾盯着站在阳光中的人。
“芙姐姐”赵景哲担心又诧异地唤了一声,为这魔怔的变化。
芙珍宝置之不理,冷笑,声音猛然放大,“父亲最爱的是我,明家主母也对我好着。她什么都不知道,对我可亲切了。”
“哈,父亲亲手教过我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