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其亦在那时候就已经相看两相厌了。
简昀南想到这里,于是又问出了同一句话:“你觉得你自己是那条鱼吗?”
傅景承哼笑了一声,“你倒是敢说。”
居然还把他说成鱼了。
他会有鱼那么怂吗?
但凡是傅景承看上的东西,他只会拼尽全力去争去抢,怎么可能畏首畏尾地等着捡便宜?
简昀南抿了抿唇,“如果你把自己当成鱼的话,那你觉得谁是黑天鹅呢?”
傅景承下意识到顺着他的话说道:“当然是谢其亦……”
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住了。
傅景承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谢其亦。
按照他心中所想,黑天鹅怎么也应该是傅长秋,毕竟简昀南也算是他从傅长秋那里抢来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见简昀南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傅景承连想都没想,就答出了谢其亦的名字。
他顿时有些尴尬。
谢其亦是简昀南的朋友,只是他们俩的关系比普通朋友要更加亲密一些罢了,他怎么会觉得谢其亦想抢走简昀南呢?
南南会不会以为他在吃谢其亦的醋?
虽然他偶尔的确会因为谢其亦跟简昀南走的太近而感到不高兴,可他也知道谢其亦是个大直男,对简昀南也只是哥哥对弟弟的感情。
这种嫉妒只他一个人藏在心里也就罢了,一旦暴露简昀南的面前,傅景承尴尬的都不敢看简昀南的眼睛了。
简昀南听见这话倒是毫不意外,反正傅景承从前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他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傅景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为自己解释两句,却又觉得现在无论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最后只能沉默地喂鹅,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喂完天鹅,简昀南又陪着傅景承在人工湖周围转了一圈。
他们在湖边慢慢地走着,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
简昀南眼尖,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教学楼走下来,胳膊间还夹着两本书,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顿时一把拉住了傅景承的手臂。
“快走!”
傅景承愣了一下,“怎么了?”
怎么突然一副慌张的样子?
简昀南扯着他往另外一边跑,傅景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顺着他的力度往前跑。
等到两个人跑出一段距离之后,简昀南才拍着胸口大口呼吸。
傅景承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南南,你跑什么。”
怎么好像见鬼了似的?
简昀南瞪了他一眼,“你没有看见教导主任正往这边过来吗?”
傅景承的确没看见,看见了他也不会跑,“你怕什么?”
先不说他们两个人已经毕业了,教导主任根本管不到他们,即使他们还是市一中的学生,不过是来湖边转一圈而已,又没犯什么错,何必要躲躲藏藏的?
简昀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咱们俩这情况一抓一个准!”
教导主任最擅长抓早恋了。
傅景承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现在的风气还没有开放到,看见两个男孩子走在一起就认为他们在谈恋爱吧?”
简昀南撇了撇嘴,“我们俩能一样吗?”
毕竟他们可是被抓过的。
“他认识我们啊。”
身旁的傅景承突然沉默了下来,简昀南正想回头看看教导主任还在不在,手腕突然被身旁的男人用力抓住了。
“你……”
简昀南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呼吸就被傅景承堵住了。
靠的太近,他看见傅景承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好似夹杂着无尽的怒火,即使是在做着亲密的事情,傅景承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的笑容。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将彼此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简昀南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被傅景承毫不费力地压制住了。
他的嘴唇火辣辣的,唇角好不容易才好了的伤口好像又破了,简昀南舔到了一点儿血腥味。
傅景承好像被简昀南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掠夺得很彻底,简昀南觉得嘴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他的眼睫颤抖了一下,最后慢慢闭上了双眼。
傅景承亲够了之后,才把人松开,用指腹摩挲着简昀南的唇瓣,“南南,你是存心惹我生气吗?”
教导主任怎么可能认识他和简昀南呢?
简昀南这么怕教导主任抓他早恋,是因为他跟傅长秋曾经被抓到过吗?
傅景承知道简昀南从前跟傅长秋谈恋爱的时候很恩爱,也知道简昀南一直把自己当成傅长秋的替身。
但他没法忍受,直到现在了,简昀南还要把傅长秋的经历强加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