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脸色顿变,猛地站起身来怒道“柯哲,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其中一个青年不是旁人,正是三长老家中一个颇得重用的晚辈。
丘磁族中自然也有不少人认得他,纷纷向三长老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另一个人就更熟悉,是原本老族长身边的护卫。老族长被害之后,这人也消失不见了。
事后只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段落的刀刃,众人都以为他已经遇害了。
柯哲淡然道“三长老急什么这两个人是我在昭云城外的一个民居找到的,听说那里是三长老的地盘,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长老顿时脸色铁青,指着柯哲道“你想栽赃污蔑我想都不要想这人前些日子出门办事,一直没有回来。老族长被害是这一个月的事,我已经有两月有余没有见过此人了”
“不知此人,去何处办事又为什么会被我在昭云城外找到”
柯哲不紧不慢地问道“还恰好跟已经失踪的我爹生前的护卫在一起”
三长老咬牙不语,目光狠厉地扫向跪在地上的青年。
那青年低着头不敢看他,这模样倒是更像是受他指使了。
三长老气得指着那青年直喘粗气,咬牙道“我跟老族长的事情没有关系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青年畏惧地看了三族长一眼,道“我我、不久前族长在外面巡视各处族人居住的地方,我我送了一封信给族长。”
“什么信”
青年摇头道“不知道,族长看了信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然后没多久就传来了族长死了的消息,我一时害怕就、就躲起来。”
“那信是谁给你的”有人焦急地道。
青年小心翼翼地看了三长老一眼,三长老气急败坏,怒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信柯哲,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休想胁迫他来污蔑我我没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
柯哲道“三长老急什么何不听他们将话说完。”
三长老冷笑道“好,你继续说”
那青年摇头道“没、没有了,我就只是送了一封信,什么都没做。”
“那这个呢”
另一个人看起来比那青年狼狈一些,身上明显还有伤势未愈。
他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沉默不语。
柯哲道“父亲去昭云城的时候,只带了四名护卫,其余三人已经随我一起战死了。唯独此人,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正好遇到了给我父亲送信的人。这两人乔装改扮潜入昭云城想打探消息,被我们的人发现才带了回来的。”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言语的二长老皱了皱眉道“阿哲,即便如此依然无法证明此事与中原人无关。毕竟三长老也说了,他很久没见过此人了。或许便是中原人胁迫了这人,也好顺便栽赃三长老呢”
“你怀疑三长老,可以查。但要以此认定与中原人无关,恐怕还不够。”
闻言三长老松了口气,朝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柯哲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可是宣慰使府的人告诉我,父亲收到的那封信所用的纸笺,并非出自宣慰使府,而是出自丘磁族地。”
“这怎么可能”有人质疑道“当时那封信我们都看过,那就是中原的纸。而且还是中原朝廷官员最常用的纸,那个宣慰使日常给人写信,用的也是这种纸。”
柯哲摇头道“宣慰使府的人告诉我,这种纸在中原名为金花笺,确实是中原官用的笺纸。但如今中原造纸工艺十分精进,这种纸早已经不只是官用,即便南疆这样的地方,也有不少售卖。诸位长老,应该也都是见过的。”
“那又如何”
“因此,中原官员只会在官用的时候使用此笺纸,私下写信都会有自己偏好的其他笺纸以为风雅。”
柯哲道“即便是官用的纸笺,与民间售卖看似相同,实则也是有区别的。曾大人曾经看过那封信,他说用纸与他府中的并不是同出一处,我们若有疑问,可以当场比对。另外,据说这种纸张极易吸取周围环境的气味。而宣慰使府与丘磁部本就毫无相似之处,那纸张到底出自何处,一验便知。”
广场上一片宁静,大长老平静地看着众人,问道“大家怎么说”
一直没有开口的四长老轻咳了一声,道“要不然就将所有人都招到一处,当场验一验”
三长老冷哼一声道“我没有意见”
柯哲问道“二长老,你怎么看”
二长老沉声道“阿哲,这些都不过是中原人的一面之词,我们这些人哪里懂什么纸不纸的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胡乱说这恐怕是中原人的缓兵之计,你莫要中了计啊。”
柯哲道“所以,二长老是认定了曾大人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二长老理所当然地道“难道不是你这般费尽心思地为他开脱,到底是为了什么”
柯哲冷笑道“我只想我父亲死得瞑目,只希望丘磁部的族人以后的生活安稳无忧。二叔不管有理无理,一直都在胁迫我与宣慰使司火并,又是安的什么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