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山崎急呼,山黛有默契的抓住身边的蓑衣就向外冲。
山崎紧跟其后,此时顾不得隐藏实力,也顾不上八匹马了。
山黛直接撞穿墙壁,往外逃窜。
强弩之下,再厉害的护体真气也不敢硬接。
此时敌人想必已经合围,但距离当在百步外,所以这弩箭必定是抛射,不是平射。
此时,在屋里是还能挡,但势必被压得动不了。
接下来,人家时报不断推进,然后会改抛射为平射,那就想走也难了。
这可不是一把弩弓,是训练有素的弩弓队。
这玩意,再配上整队的铁甲长矛,只消十个三流,就能斩杀一流好手。
而这绝不是江湖人的手段,这是朝廷的精兵。
这样的精兵出动,最后肯定是抹掉一切,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是弩箭”
“快躲”
“啊”
“啊”
“敢问是何方人士,小老儿西北笑面叟,还请尊驾报个名”
没人回答他,只有不停的弩失,代替已经停止的大雨,向荒村倾泻。
一副赶尽杀绝,不留活口的架势。
山崎和山黛向侧方突围,听着头顶上飞过去的弩箭,眨眼冲出几十步,隐约看见一群黑甲人。
月光虽然被那没有消散乌云挡住了,但仍然有澹澹的光挥洒下来。
看不真切人脸,但轮廓大致看的清,更别说他们在那边交替发射弩失。
敌方也注意到了两人,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听起来是个俊朗的中年人。
“弩手不用管,继续。”
“刀盾手注意防护,不用拦截,放他们过来。”
敌方说话间,山崎和山黛也冲到阵前。
话,自然听到了。
眼看对方一身铁甲,自然也就绕道了。
没向官道,而是树林,原因自然是弩失。
敌方一队人马跟着移动,想是首领与亲兵们。
山崎和山黛从侧翼越过铁甲兵,却被他们给拦住了。
而情况不明,不敢妄动,只能停下。
火光亮起,当头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书生,果然相当俊朗。
他周围是四名甲士,身形挺拔,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旅之人。
中年书生捋须,“哟,居然是两个少年人。”
“好轻功,几个弹指就能冲出百步。”
“更好的是这份当机立断的心思,好,允许你们报个名,看看是谁家的人。”
山崎拱手,“阁下又是谁”
“西南王首席谋士刘如海。”中年书生傲然道。
“西南王”
山崎和山黛面面相觑,不是惊讶这名字,而是对方报了名字,那就是说,对方没有打算留活口。
中年书生刘如海看出来了,得意说道“也不怕告诉你们,今夜这里,只有死人。”
“我们只是无名小卒,能否当没看见我们。”山崎皱着眉头再作努力,因为实在不想杀人。
中年书生刘如海傲然冷笑,“不能”
“想走,可以。”
“要么被我们一路追杀,要么留个名号,看看是不是自家人。”
山崎思索,“王爷这是打算起兵了他没有胜算”
中年书生刘如海点头,“所以才要追回揭发起兵的文书和证据,你不妨猜猜,在谁手中”
山崎琢磨,“飞虎镖局是明镖,另有十骑怕是暗镖。”
“大约是飞鸽传书给青衣教,青衣教沿途设卡,他们担心,所以回来汇合。”
“天公作美,一场大雨耽误了,而那书生如果不是探子,就是被逼过来的棋子,好让青衣教借题发挥。”
“那什么柳湖三雄,估计本应该是仗义出手之人,但被那笑面叟抢了戏,也就懒得动手,乐见其成了。”
“那对祖孙,绝对是这一局的神来之笔,倒霉的成为棋子,还不会惹人怀疑。”
“我和舍妹是两人八骑,你们怕是没拦住,算是意外,而这意外也让场面更真实。”
“最后是织锦坊,那若不是弃子,便是内应,想来是后者。”
“因不是有那句话吗强弩之末不能穿绢,那一车车的布匹中夹点东西,正好防弩箭。”
“这村子虽然废了,但一个个建筑都是砖木制造的,弩雨虽强,也是围困为主。”
“想要清除飞虎镖局,还得从内部着手。”
“虚虚实实,内外布置,最后再里应外合,阁下算计真是巧妙。”
中年书生刘如海鼓掌,“好好,这心智当真了得,怎么样,要不要投靠王爷”
山崎叹道“就算我不说,阁下想必可以从我们这两人八骑的行程中,探查出我们的根脚。”
“没错,你们太张扬了。”中年书生刘如海满意的点头,能够压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