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强欺弱了仍要牢记来意、以多欺少。江中子持刀乱舞,主防垚老之际,还需扫一大片其余,数十回合也不过就在战路上挪动了几个血印。
见江中子暴走,森老亦祭出自己的新学剑技,将好不容易进几步的江中子和云烟又逼退回头。进进退退,不进不退,一直这么硬抗下去不是办法,江中子咬牙负痛,一刀轰开假山、堪堪从侧路绕开一段。
趁乱把云烟先推出险境,大喝转身,拼尽全力,左斩又砍连杀了包括在鑫在内的五个高手,江中子自己也战成个血人油尽灯枯,才把云烟送到一个有人的地方,至于是什么人,那时已听天由命
那地方离宫门还远,理论上不应当是林匪的人。
但冷逸仙领着大内高手们补上来时,意外发现,那不是大侄女么。
自从冷铁掌被寄予厚望的冷奎无端失踪,师门就乱了套也变了味,渐渐发展成充斥着裙带关系的官僚机构,十年来干的最着名的事就是在庆元党禁中追杀朱熹党羽、文人而已。
开禧年间,冷逸仙才得知冷奎原是追捕独孤残的过程中见义勇为遭纪景错手杀害,遗霜殉情,遗孤冷飘零与河东无影派一齐落入天坑、东山国内。机缘巧合,冷飘零成为女王,其麾下奇人异士不少,包括可能擅长掘地的汪道通。更机缘巧合,长大后的冷飘零竟成了叶文暄的妻子、轮回剑的新主。
虽然冷飘零是个高手,但她志不在冷铁掌,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咯。
但不知是哪里的水土,养得冷飘零天生高贵、庄严,每次他见到她时,都没法像个叔伯,总是矮她一头,今日也不例外,心有戚戚“你,你怎在此”
“临安冷氏,身为名捕,三十余年从未追对过犯人”作为叶文暄的家将之首,冷飘零与丈夫早已分工明确,对林阡报信的事交给文暄,郡主由她来守护,这次,不能再像对韩侂胃一样失败。
“你待怎样”冷逸仙一惊,本能往后一缩,“想夺权吗”
“废话少说,将这帮反贼拿下”森追过来时上气不接下气,云烟急看已陷入昏迷的江中子,他像被打断了气,早就面无人色。云烟心一紧“江中子,醒醒”当是时冷飘零已调遣人手去战森垚,却有个不修边幅、身材微胖的人停在他二人身畔,二话不说俯身给江中子运气。
“是我派的通天神功你是,师兄”江中子知觉略返,看这胖子内力如此之强、又持一柄三尖两刃,推测是失踪多年的师兄浪荡子。
“师弟,闭目休整。”浪荡子回答。
“京口多高手,你二人也是”垚老被另两个高手协助冷飘零包夹,其一是贯石斧汪道通,其二拳法出众、行云流水。
“古汪罔国后裔。”“河朔无影派。”汪道通从来都是冷飘零麾下,拳法老辣的戴琛却曾是胡弄玉的拥护者。不过,他们早就打破壁垒,一致决定扶助主公。
垚老脸色微变“林阡果然不止是要抗金。”除了汪道通实力略逊,戴琛和冷飘零都是进得起掀天匿地阵的。反观己方,掠阵的冷逸仙早成了个破架子。
不过,冷逸仙很重要么垚老内力深不可测,以一敌三仍占上风。这给了森老调整气息之机,回身和垚老组成“五叠剑阵”。
这剑阵里的临危点和死角,关卡陷阱自成一派,这些年更是进化成了五人未必全都要在、哪怕两人合作也能打出五人的威力。立竿见影,实力倍增,差距拉大。
冷飘零秉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术,对分合有度的五剑或各个击破或一并挑开,但气力消磨太快,汪道通、戴琛亦有同感,以三打二陡然变作了以三打五,劣势空前,危如累卵。关键时刻,战局边上的浪荡子发话扭转“戴琛,点森中府、云门穴”
戴琛从森剑法的收放自如风格判断其人,毫不犹豫按浪荡子所说去森胸前点穴截脉。汪道通、冷飘零默契至极,一个制止了森老自救,一个抵挡住垚老支援
浪荡子不愧擅长破局,看出森老气力不济,遂专门挑他肺经入手,母庸置疑切中肯綮;阵不复阵,森老被戴琛手到擒来,垚老始料未及,加紧救护,长剑勐扫开冷飘零和汪道通,好不容易追及戴琛和森老,却被浪荡子提刀拦住。
局面化简,冲上前的冷逸仙压根不是冷飘零对手,毫无颜面地被大侄女再三教育,趁此机会,云烟和江中子跟随汪道通从地道遁出。
戴琛携人质森老第二批撤离,涌上来的大内高手们既投鼠忌器,又明显被杀鸡儆猴,一时半刻竟成了摆设。
实力最强的浪荡子殿后,主帅冷飘零掠阵。
浪荡子刀法恣意疏狂,如庞然大鹤,从尘外飞降;垚老剑走龙蛇,虽意境有所不及,却胜在内力雄厚。二人单打独斗,从暖手到白热都平分秋色。不过,武斗进行到约莫六十招,浪荡子被垚一剑击伤,冷飘零当机立断,以轮回剑扬尘迷眼,带浪荡子撤退并延缓了垚的追击。
垚正待下地道追查,忽而臂膀疼痛不已,知道浪荡子造就的刀伤后劲如酒、短时间内自己应该难再动武,回看身后面露难色的皇宫高手们,叹了口气“厚葬鑫老、森老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