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徐辕,他向来主守,打不好这种以多胜少。”不知说轩辕九烨是料事如神好呢还是一语成谶这不,向来主攻的人,徐辕的主公,就在成吉思汗笑声刚落的一瞬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是一蹶不振了吗,不是在后方烂醉吗,然而空营的帐帘开合之间,不就是那个可怕的男人隐现
“鸟集者,虚也。”木华黎也想起半刻前自己说的这句话,这么快就打脸。
其实也没判断错,此间重兵调走不少,可是,偏偏多了这么个不该在的,“林阡”
为了藏住除他之外少许精锐的杀气,他林阡竟以一己之内力,把半空飞过的鸟雀全都吸在了营房附近因而造出了聚集之象若非如此,深谙兵法的木华黎怎会说服成吉思汗放心大胆深入
内力充盈却又浑然天成,使这群鸟雀完全不知自己被玩弄,就跟这群蒙辽联军一样就快束手就擒了还以为很自由。如果不是眼见为实,谁都没察觉已到他刀气内
猝不及防,火把通明如永昼之夜,鸣沙山二战意外铺展和雪翻营一夜行,神旗冻定马无声,遥看火号连营赤却怎是,汉兵奋迅如霹雳
原来营寨里除了林阡,还有徐辕的百步穿杨军,虎豹们守株待兔多时了。
“林匪有埋伏”明明没砲火,却如被炸翻,当即有蒙辽军闻风丧胆。
好在也有恪尽职守的“欺胡六”“那里磨”、机械性抵抗的林陌和莫非、偏不信邪的西辽鬼影兵团,上前与林阡徐辕仆散安贞搏杀,总算能掩护成吉思汗撤离伏击圈。
其中西辽大内最英勇也最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们,才刚靠近林阡的刹那就被裂解、在他身边高速绕行、反作了他的刀刃碎片
“他到底”“他怎么”护在成吉思汗左右的轩辕九烨和木华黎都想知道,林阡怎么在这,林阡到底多强。而这些问题是殊途同归的,那就是谍战失败了蒙古军被反间了
还不及细想,蒙辽联军就被追歼。背后压力,争如山崩海啸。
“林阡是装的,也许颓丧过,但站起来了”“那么,对他大打出手的、口出狂言的、关照着他的、全在演、早就演,尤其是”刀光剑影中,且顽抗且冥想,轩辕九烨和木华黎终于懂了,
后方、前线,武斗、军争,无处不在的那个关键人物,徐辕,
既稳妥又暴躁的徐天骄,才是那个最似是而非、扑朔迷离的演员。
猎人和猎物在这一刻极限反转,原来今日种种都是徐辕对成吉思汗的一策三算
首先,转魄悬翦和徐辕应该一直都有沟通,以徐辕的输出信息为主;战前转魄悬翦顺着成吉思汗的愿望传信;实战中转魄悬翦的无力感则是成吉思汗脑补。
其次,徐辕特意把自己的犹豫烦乱流露给蒙谍辽谍,由着她或他们告诉成吉思汗徐辕纠结于柴婧姿的污点;徐辕被李君前劝诫后斩首了柴婧姿;徐辕不信宋谍夏谍的情报,武断地说要把铁木真结束在辜听弦和厉风行之间。
最终,一边往厉风行调兵遣将,一边给辜听弦补充实力,戏要演足;而仆散安贞这里,示虚容易,怎么才能不虚
那还不简单,用林阡啊当林阡的戏全被徐辕抢走,铁木真的所有间谍,哪个看得见他
林阡对凤箫吟用情至深,经此一劫几乎疯魔,扶不起来是每个人都认为正常。
林阡也确实浑噩过,迷惘过,险些丧命于西辽的勾魂摄魄术。
但,“虽生也寂灭,但蜉蝣有命”就在他和徐辕刀战的最后一刻,他被徐辕打醒了。
与“大音希声”同根同源的“六十四卦”刀,正是徐辕过渡他练成
原属于惜音剑的,只会在饮恨刀失控时祭出的控制林阡之术,在凤箫吟不复存之后,更改成了林阡的自控术
这进阶,悲痛欲绝但又醍醐灌顶。
晕倒在地,一方面是筋疲力尽,一方面是强招自损,他忽然想通了,敦煌城下他一直想不通的吟儿为什么最后要舞剑“原来这一剑是想告诉我,用六十四卦刀,保护自己、照顾大家”
这半年来,她一直放不下他,说最多的话都是“别入魔”,直到敦煌城她见他能用六十四卦,确定了他无碍,才放心地离去。
那就别入魔,带盟军上巅峰。林阡,你若不起来,盟军怎么起为了莫非,为了听弦,为了先前的任何一战都没白打,为了无论哪个生者逝者的梦想都能实现
至于为什么恢复了还要装病
若不是林阡瘫倒在地时神神叨叨万物都可煅烧入药,要怎么铺垫“柴婧姿沉迷于中药炮制不一定是长生天”塑造“徐辕反复怀疑自己杀错柴婧姿”从而引铁木真想一出“柴婧姿似是而非”“离间计”的戏
是的林阡毕竟缺席过,此战老老实实给徐辕打配合。
从辜听弦放火烧敌却反被烧伤开始,以徐辕为代表的整个盟军,就已经在策划反间“首战告败是我们低估了长生天,第二战,那就以魔鬼手段对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