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远,又回眸,明媚一笑如春光,“妙真迟早把这支走岔路的红袄寨,也带回您等着好了。”
林阡一惊,只觉话中有话,话声未落妙真已远,闻因急忙策马追前“妙真,我知你不舍,可否留下”两匹战马前后相逐,风雪里,山道上,恍惚回到开禧元年的泰安。
“别管我的事你演你的二主母、照顾好我师父就行。”妙真素来都是这样毒舌,“什么不舍江湖女子当雄飞,外面天下大得很”
此别天涯,委实不知何时重逢。
妙真嘴硬心软,恨不得留下,却不得不割舍。
梦必须醒,辞行后,路遥且难,虽千万人吾往
哥哥他真是大奸大恶
正月初一,他确实和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屏风后密谈,只不过妙真没有听到全部,更是在后来才知道,那人也许是用李全尸体叩开的门;那个神秘人和杨鞍谈话到末尾,才被妙真凑巧听到只言片语。
“你明明应该对林阡忠心,为何又对他有所保留”杨鞍问。
那人回答说“天下不能只有林阡一人独大。”
杨妙真立刻警醒,近前窃听,可隔了许久都是沉默,她还以为那人已经遁地走了。刹那后,却听杨鞍深呼吸了一口“深以为然。”
这深以为然四个字一出来,真是令妙真一阵晕眩差点没站稳。
现实不仅令她颤栗,恐怕也令师父寒心杨鞍和李全一样都是枭雄,说什么爱妙真,那不过是他二人的表皮
是了,胜南是杨鞍一手带出来的,可红袄寨的人每每说起“胜南和鞍哥”都是胜南在前,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这样一个可怕的哥哥,直到妙真获悉李全尸体失踪,都难以揣测他和神秘人到底策划了什么。
这样一个可怕的哥哥,怎可以还留在局内、危害师父怎能不先稳住不为敌,退回东线
这样一个可怕的哥哥,妙真感谢的是他还有个所谓的弱点是自己,那么他防不了自己,妙真必须比他还可怕。妙真一定要跟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闻因姐姐是第二阵眼,就该守护在师父身边,妙真第十二,位置不同。相比闻因再无其它牵挂,妙真理应背负更多责任。为了匡护师父最初的理想,她甘心潜伏在红袄寨里,用几年,十年,几十年,给他分辨清楚忠奸黑白、不能像他那样一竿子打死。妙真相信,那会是最好地继承了师母。
所以临别时,她对林阡的话外之音是师父且继续一往无前,红袄寨是盟军次要矛盾,这些背后的宵小,妙真来解决就行了。
对闻因的弦外之意则是闻因姐姐,他的家你守,他的天下我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