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却欠东风,终究玩火
鹤唳的意外倒戈,不仅给木华黎当头一棒、使速不台和谢浮白的诈败白费,更令苏赫巴鲁、者勒蔑等人如丧家犬蒙古军全线溃败,直到翌日午后,残兵败将才总算稍有收拢,却只得收敛在县南“凤台山”一隅。
难怪林阡本人一直没到原来他在得知西宁盟军中计后,一方面教先锋加快脚程立刻前往救局,一方面则着手把中坚和大将填满西宁的每个关卡,也就是提前封死了蒙古军的全部出路
不管中计不中计,林阡都是当盟军胜利在安排,就要这么自信“关门打狗,磨刀不误砍柴工。”
蒙古军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节骨眼上,木华黎安插在林阡近身的王牌蒙谍“长生天”查探到西宁之战在布局的最开始,蒙军内部曾有人与百里飘云、慕容茯苓联络过,源头应该在土峰山、金蛾山,并且用的是“转魄”名义。
线索直指,完颜江潮虽然死去,宋谍还是前仆后继。新转魄,是从西宁州潜入,还是完颜江潮西凉就有的密友或对手
不过,这一战从一开始就被木华黎派人盯梢的莫非毫无嫌疑;嫌犯似乎只有苏赫巴鲁,没有非此即彼
“苏赫巴鲁,你在接手李、谢据点时,事无巨细都参与,据点却在百里飘云眼底下一览无遗,除了李灵军倒戈、我军诈败的因素外,你是否也做过手脚呢”阿宓咄咄逼人。
“贱人,西凉府的城防,不也是你事无巨细都参与还不是在孙寄啸眼底下一览无遗,你也做了手脚么”苏赫巴鲁破口大骂。
“苏赫巴鲁,事实证明,此战只有没告诉你的据点没出事。”木华黎心中凉透,金蛾山天池的围地他仅让者勒蔑一个知晓,还给了谢浮白、苏赫巴鲁一些假消息,初衷只是为了让他们混淆宋军视听,谁知,这竟成了假情报倒查内鬼吗火烧眉毛了,还要肃清吗
就算没有非此即彼,苏赫巴鲁也能硬生生拖个进来“军师,我冤枉阿宓这贱人才有问题本来我和莫非组建玄黄,组得如火如荼,她非要我去搞据点,没几天,又大放厥词,让您分心去盯莫非,还害得莫非不能动,玄黄二脉不能组,这一战我方情报网也行不通”
木华黎怔住。实则,早在西凉之时,木华黎要阿宓留意完颜江潮和苏赫巴鲁,结果阿宓自作主张还多查一个自己看好的莫非,就曾让木华黎“一愣”。然而,阿宓是金帐武士里少有的年轻美貌女子,木华黎对她有种别样的情愫,总想维护。
“疯狗,乱咬前不动动脑子,我们地脉监视了南宋多少年”阿宓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拖下转魄的浑水。
“呵呵,贱人,你恨不得取代你姐姐,去同林匪有染、怀他的骨肉吧”苏赫巴鲁向来聪明,哪能不清楚木华黎对阿甯有芥蒂,哪能看不出木华黎对阿宓有心思,因为爱,所以更容易恨。
“疯狗,你”“住口”果然,阿宓气得说不出话时,木华黎厉声脸色铁青。
“三哥,你杀了他你不杀他,我杀”阿宓兀自使小性子,正要出刃,木华黎一惊回神,赶紧制止,缓得一缓,阿宓赌气冲了出去“你信我投敌,我投敌好了”“莫非。去追她回来”狗咬狗因为木华黎和阿宓双双气昏头而不了了之。当新转魄的疑云笼罩,居然是莫非最清白。
之所以不在此地肃清,除了木华黎自觉理智不复存之外,还因为林阡大军压境。
“汝等先撤,我殿后。”西宁州全境几乎无路可走,唯一还能指望的,是西北角拖雷一早就在州外的宣化府,正好怯薛军因为监视阿甯而勉强有条通路;努力靠过去,一定有生机木华黎的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地把林阡拖在凤台。哪怕自己头破血流。最好林阡他失心疯。
木华黎不愧为成大事者,上一刻还在气头,下一瞬就恢复淡定。
午后绥远关前,宋军心情截然相反。
盟军众将络绎凯旋,石磐和桓端清点战场,茯苓和宋恒则亲自来迎飘云、蒲阿、孟尝、薛焕。夹道欢迎的民众因误会澄清而一片祥和、欢欣景象。
“主公他们呢”茯苓以为林阡也来了,没想到不在,封寒、鲲鹏、厉风行、穆子滕等人也无踪影。
“遍布西宁了。”飘云和蒲阿一起回答。
暗处,有人功成身退,其实这个人一直怀念,莒县的剑冢里,飘云和蒲阿递酒相握,而他,江星衍,感动凝息。
“这位壮士,还请留步。”茯苓的声音近在咫尺,她居然纵身一跃追了上来
一霎,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全场焦点,更没想到,飘云和蒲阿会在屏住呼吸了片刻后齐声喊出“星衍”尤其飘云,无比肯定,因为上次交手就很怀疑
江星衍一惊,总觉得现在应该回蒙古军,虽然他有底气回盟军,毕竟金宋都已经共融了,然而现在谈论他的事好像喧宾夺主了虽然他也很想看到对李全的审判,但他更想看林阡把苏赫巴鲁打死;虽然飘云蒲阿都是他的挚友,但“转魄”应该更需要他
正兀自千回百转,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