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怎样出手,那副将却从天灵盖开始往下突然绽放裂痕,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汝等对恩主的误解太深”张书圣赶紧拦在薛清越面前防止他冲动找死。
“薛清越,这就是你赐死完颜江河时办事不力、放走灵犀还对百里飘云打草惊蛇的动机这就是你几次三番给赵大猴那些叛徒们辩护的根由这就是你枉顾君臣之义犯浑拎不清的借口”范殿臣冷冷地给薛清越罗列罪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恶人反倒先咬一口了吗”“原以为你救我们是赎罪,没想到是问罪来了”换往常,岛民们不可能敢对岛主不敬,但走到穷途末路谁还怕死,加上习惯性地看到薛清越举剑拦在他们前面保护,故而有胆七嘴八舌。
薛清越惨笑一声,示意副将们别再说,适才范殿臣一反咬,他就立刻知道了答案,也确定了真相“王爷他,早就对我猜忌我早就知道,莒县之战,他怪我擅自开城给纥石烈桓端。”
“既往不咎,就事论事,清越,我今日救你越狱,是希望你将功补过,夔王他十分需要你们”范殿臣继续避重就轻,薛清越当即打断“抱歉我不想干了夔王府濒危与我何干,我只想带着这帮兄弟回岛上去”
范殿臣目中闪过一丝杀机“就算扶你坐到分岛主,也养不熟。薛清越,鬼信你退隐良禽择木而栖,想学灵犀叛变,林阡他要你吗”
“他便是用请的,我也不去”薛清越心里不可能有林阡,那人随意废人武功,是武者心里最抵触。
“除了宋盟,还有哪个地方能有你要找的良知、兄弟情你醒醒”范殿臣才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若非当年他轻信同门师兄弟,何至于在最重要的比武前脓疮发作。
“暂时回不去天火岛,又看不上林阡,不妨来我们这里我们夹道欢迎。”斜路忽然发出一个熟悉的笑声,令不苟言笑的范殿臣险些在手下们面前紧张失仪。
来者何人,战狼是也。就是那个在剑灵阵里和他相濡以沫了一天一夜的曹王府首席
范殿臣大惊之下,当即与他大打出手,所用正是天地无情大罗刹功,雄厚真气不遗余力地涌荡而去,却到战狼一尺外停滞不前,俨然是被战狼的天衍门最高修为阻隔。
“好个薛清越,串谋曹王府来害我”范殿臣脑中一片空白,本能以为薛清越卖主。
“我,我怎知你们会在一起”薛清越一脸懵。
“老糊涂了他是你范殿臣用不寻常的手段,隔空救出来与你与我会师的。”战狼一笑,与范殿臣隔物传功之际,虽能将他钉在原处,但自己也不能移动分毫。
范殿臣蓦然捋顺了事实“姓段的,你的控弦庄,残留的人手不去抗宋,反倒安插进自己人来”
“若不是安插进夔王府,又怎知你们奸恶至此,明明家国危如累卵,有多余的情报网还不分享罪犯欺君”战狼直言不讳,“你们既然无心抗宋,那不如都为我所用”
“冠冕堂皇,姓段的,你时刻想着对我夔王府分一杯羹薛清越你这叛徒,原来早就看好了下家。”范殿臣怒不可遏。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战狼笑时仍难掩威严,“我们曹王府,坦荡撬墙角。”
“再撬墙要倒,覆巢无完卵。”归云镇美其名曰金宋交界,实际是林阡的眼皮底下,规则完全由他和他的人定,突然间出现一群搅局的宋军有何奇怪但教战狼和范殿臣都心念一动的是,发话之人是段亦心,在她身边则是灵犀。人生何处不相逢
鹬蚌相争倏然演变为三方混战,之所以不能算渔翁得利,是因为林阡一开始没想到战狼也会在、起先没想过要坐收渔利。好在,这一刻的战狼和范殿臣彼此为敌,倒是起到个相互抵消的绝妙效果,令段亦心和灵犀极有可能捡漏。
由于战狼是个变数,所以段亦心刚巧和灵犀同来并不是林阡的刻意安排,而不过是命运使然。很可惜,段亦心对于战狼的触动,也不过就是在出现的刹那而已。
“范殿臣,合作反击,还来得及。”战狼一心一意为曹王,也看得出范殿臣能为夔王肝脑涂地。
“好,我数三声,到那时,先杀令爱,表你诚意。”范殿臣也同意,分清敌我主次。
“早该合作”战狼求之不得。
穿过那沧海横流般刀光剑影,战狼瞥见段亦心那酷似师妹的容颜,终究还是心怀一丝怜悯然而,若是牺牲女儿一个人,能换来夔王府的回心转意,以及从这里打破缺口给林阡和宋盟重创,对环庆祭出一场绝地反击那也是值得的
缓过神时,追悔莫及,真不该对范殿臣放手那范殿臣一旦腾出空去,二话不说就先冲着段亦心之外的另一个人下杀手,使战狼忍不住冷汗直流,若说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这世间谁比得上范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