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跋扈、一手遮天的权臣。因此,这段韩侂胄疯魔的时间里史弥远也完全没闲着,他活跃在韩侂胄号召北伐的每个角落里,做唯独一件事,挖墙脚。
“不能再任由韩侂胄胡作非为不利于我大宋的江山社稷。”类似的言论太具有普适性,无论是矢志报国的、或是滥竽充数的,都听得进。于是乎,史弥远的计划顺风顺水,本该二次北伐的南宋王师,不管是冷静的还是胆怯的,打退堂鼓的越来越多,迷茫或忐忑的情绪找不到发泄对象,索性一股脑儿吐到韩侂胄身上来“韩贼误国”“无能当什么太师”
因小见大,官方民间都对韩侂胄的支持率大幅下滑,如此一来,岂能不影响赵扩。
这一刻,史弥远之所以得意说韩侂胄到头了,还因为林阡感到诧异的那一点韩侂胄连自己的心腹也一样能卖
出卖是相对的不光政敌或旁观者攻击韩侂胄,关键时刻,竟连韩侂胄的心腹也开始倒戈
不得不说韩侂胄是个神奇的人,他能让主和派、中立派、主战派放下成见、统一立场,拧成一股“反韩派”的绳。
一切皆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诸如邓友龙、皇甫斌、李爽、王大节等将领,虽然庸碌无能,北伐时却是实打实地上过战场的,没功也有苦劳,不乏有人深受同僚好评和士兵爱戴。然而韩侂胄只问结果不管过程,战后一律以败仗为由,贬谪、流放。苏师旦更惨,身为第一死忠,怎料竟成了第一背锅侠,被韩侂胄把开禧北伐的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推诿过分,拥趸自危,中立者不齿,仇者快,可以说,韩侂胄是自己把自己作到了这种就快要孤家寡人的地步。
虽然私底下很讨厌韩侂胄、巴不得他死了好,但局势发展到这里相当微妙,林阡所代表的抗金联盟,不可能也不应该对韩侂胄的处境幸灾乐祸,相反,韩侂胄发起的北伐非得他韩侂胄终止不可,否则,朝堂大乱,乱无止境韩侂胄再怎么自私愚蠢,有一点还是值得林阡肯定的,他是个坚定的抗金、北伐、战斗者
只是,林阡明知简单对策却如何能有粗暴插手江湖和朝堂毕竟是两套不同体系。
“盟王,我军虽晚,后发可制人,动作宜轻,四两拨千斤。”夤夜,杨叶笑而携策,走入林阡的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