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当封寒逆鳞枪劈刺过来,柳闻因的寒星枪迅疾以“崩”式制停,
显然她相信这一瞬林阡其实是她的掠阵者,给她了绰绰有余的内力去填充枪招,遂想到什么枪招就释放什么内涵,连环数枪迭出,追逐对手掀扫。
好一把寒星枪,攻中带守,凭“溪水潺涯”对封寒的湮灭之道水滴石穿,虽不似徐辕的归空诀立竿见影,却也直接回报给林阡一大段不受束缚、自由发挥的时间空间;守中带攻,气势上完全沿袭了林阡的磅礴大气,同仇同袍同战,一气呵成,快哉。若非对手是地魔封寒,点到必死,扫到必亡。
亲眼目睹之后,众人才信这个小少年少女,正是两年前那位枪法威猛、才出道就打败司马隆的那位。
饶是封寒也不敢怠慢,因为分不清面前的内气到底多少属于林阡,玄衣白影皆是清秀俊朗,刀与枪宛然不分彼此,齐冲着逆鳞枪四面封锁。封寒豁然觉得他逆鳞枪才是以少敌多的那个,赶紧调整,加快攻防。
林阡的牛真没吹炸,无需添人车轮战,盟军自己能脱胎换骨。就算徐辕不支也没关系,还有柳闻因可以参悟并辅助,你克我,她来阻,你只要有一成封不住,你就输。
“年轻真好”世人目光多半被柳闻因吸引;坐镇中军负责调度的陈旭则感慨万千,这世上很少有人的谋略能令陈旭忌惮,如果有,唯曹王是也。这场仗,陈旭本来的对策是,要主公在武场和战场之间取一个平衡,现在他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万幸我无谋时,主公能断。”
“太好了,闻因女中枪神啊”跃跃欲试的杨若熙,远观柳闻因穿影掠风翩若惊鸿,不停地为她拊掌,嘴上还喋喋不休“能跟在主公身边打配合,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闻言,杨妙真肩一抖,若非穆陵关爆炸意外,现在在师父身边的,一定是自己吧。女中枪神,不该是梨花枪么
“妙真,是嫌冷吗要是体力不支,不如找人送你回去”路成关心备至,但因杨若熙在,也不敢太露骨。
“没什么。”妙真掩着口轻咳了两声。
“主公就要打败封寒了,啊不好”换往常,杨若熙定将路成看得死紧,奈何这一战精彩绝伦,她根本就移不开眼,忙不迭地来扯路成衣袖。
原来,林阡眼看就要将封寒斩于刀下,战狼仓促抢前一步,硬生生与之互换了阵位,但阵法位置哪是那么容易顶替的,这种近似于逆天而行的举动,害得战狼虽救得封寒性命,却付出了自己被压榨而吐血的代价,再想与林阡敌对,也是愈发勉强。
所幸封寒真是个奇人,由于柳闻因出现得晚且效果不直接,封寒竟将林阡那样的人,体力也拉到了七成以下,可谓虽败犹荣。
“闻因休整,宋贤顶上。”徐辕在阵中充当军师,熟练地帮林阡切换阵型,闻言,杨宋贤迫不及待挺剑而上。
“还有多少体力”林阡余光扫及,熟悉的兄弟并肩。他巴不得给他们磨练和提升的机会,但是也怕有些人的体力吃不消毕竟,不年轻了。
“十二成。”杨宋贤如昨般开着玩笑,配合林阡“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的刀法,挥洒出一剑婉约有余而豪放不输的“江山如画,云涛烟浪”。
一个是克星杨宋贤,一个是就没输过的林阡,就算是厚积薄发的战狼,如之奈何
可悲的湛卢剑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能诱导林阡入魔的“心冤结而内伤”或扰乱林阡心念的“鱼龙听梵音”,虽近在咫尺、恰到好处,亦被杨宋贤的潺丝剑隔绝在林阡千万里之外、微不足道
当杨宋贤剑气如网漫天遍地拦得泼水不入,接下来,攻杀就全是林阡一个人的表演,无论战狼和总算闯过来帮忙的薛焕合力创出多恢弘壮阔的气焰,运气好都是灰飞烟灭。运气不好连刀连人一起灭。
濒死之境薛焕愣是被林阡激发出百刀连发的潜能,楚狂滚雪,力贯苍穹,有横扫之威,教围观者都说,刚刚的一瞬好像看见了岳天尊归来。
狂澜间只听得林阡喝了一声“好”,饮恨刀中的山之巍峨、水之浩瀚又有升华,荡涤出一股“山不厌高,海不厌深”的气象,竟有掠山川灵气、夺天地造化、引豪杰归心之才。
岳天尊归来又有何用,林阡刀下一样粉碎。浓缩在莒县的大金最后几个高手,确实厉害,当世绝顶,可惜遇到林阡及其麾下,铁打楼船,说翻就翻。
战狼碍于本就受伤吐血,这一局几乎无甚建树,而且明明有两次可从侧路偷袭到林阡背后破绽,却莫名其妙每次都在最后一寸折戟他发现薛焕很有可能在自己要冲破玄关时动手脚但薛焕看样子不像是要背叛大金啊,难道说
五月陇右七战中的麦积山一役,世人传言林阡“以神克魔救轻舟”,渲染说那一战的林阡是侠者而战狼才是个魔,老实说,战狼其实是不相信的,林陌也总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是,薛焕他好像信了,总是明里暗里地钳制着我不让我有内力猛升的机会
可惜,战狼到这一战的末尾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