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干脆就用他的命来捆绑她的安全,“若是暮烟去了,爹也不独活了。”
他这话表面对吟儿说,实际却是给金军听,神秀等人闻言脸色果然大变,想必是立刻就在战狼的严令和他的狠话之间折中,这下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留吟儿一条生路了。
吟儿大受感动泪水涟涟,冲动之下直接飞身上瀑,开战“打完这一仗,爹随我去盟军吧”
神秀等人脸色继续变,变得花了,面面相觑什么意思曹王当真叛了
回神瞬间他们都觉得此女有害必须铲除,所以三百余人刀枪剑戟一并发出,集结合阵将这个胆敢孤身冲闯的宋军盟主剿杀。瞬间之后却又想起王爷的话来,起码两百个人内心陷入矛盾,一边打一边撤刀收枪未尽全力。
饶是如此,她挟新学的大音希声和周易六十四剑闯关仍然觉得不够,是说这三百多人的考验比适才更严峻对啊,她刚刚还说,破六十四卦时之所以找准方向也不是靠她自己而是靠爹,“换个阵可能就不行了”
“暮烟,静下心来,跟为父再弈一局”棋盘并未带出水下,王爷索性就地画了个简陋的。
可是再简陋,她也能看出,其中纵横各十九道平行线,总计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其中有九星,正中央是天元。
“好熟”她微呼一声,突然发现,眼前不就是三百余人排布其中也有九个武功特别高强的,“这是叫天元九星阵吗”
“下棋是你的强项了。”完颜永琏的目的只是画棋盘而已,对弈是她跟眼前三百多金军的事,“一个人抢掠三百多棋子,对速度和体力的要求”
“不碍事我可以”她甘之如饴地飞山走瀑。
“以后不管是什么阵,你都记得,它们是同一个破法认清本源,以一代万。”王爷说,无论当时六十四卦,还是现在三百余棋,都是一个道理,元气未分,混沌为一。懂得那道理之后,抢掠阵位是方向之准、对症下药是力道之准。
“好哎,万能破阵剑”她如获至宝,因为她被父亲点化通顺之后,发现虽然换了个阵法她的破阵剑法也换汤不换药、果然还是对周易六十四剑万变不离其宗的,难怪父亲硬要她记住这些招式、说这些最实用要她别忘呢,将来练熟了,什么阵法都不怕
“先前赏王爷剑法,感觉如水墨流淌倾泻,连天地都在您造出的卷轴间浮沉,而今看公主剑法,不论似棋似药剂似无声之乐,都同样使万物在她造出的空间内生灭。”张元素看她一点就通、一通百顺,笑着对王爷说。
“那是我的第五层了。”完颜永琏正色说,他的第五层剑境,剑与天地,主客难分。
七天而已,她完全没辜负他的期望,他也把战狼说的“指点她进步、为除魔准备”全都做了,或许一不小心教多了,也无妨
最先深化理论,促之稳狠;尔后强化内力,促之厚实;同时调整脾性,促之平和;继而引导分寸,促之至准;最终打通思路,促之归一当是时她以天道为基,以松下卧为辅,以阴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以惜音为锋芒,上断天光,下绝地维,别说三百多人,就是三千她也不惧,在她脚下都跟瀑布里的水花无异。
“这些哪里是来封锁的,分明给我家暮烟练剑的,虾兵蟹将。”王爷看吟儿一把剑在飞湍瀑流和刀光剑影里穿梭自如出神入化,由衷地笑了起来。
“王爷,用虾兵蟹将形容自己的麾下,是否不太好”张元素面露窘色。
“倒也有不弱的。”王爷缓过神来,知道出地宫在即、敌我将要变换,叹了口气,正视战局。
虽然吟儿几乎攻无不克摧枯拉朽,但也有例外,比如此刻还一边灵活躲避她打击、一边借水瀑掩藏踪迹、常常突如其来向她反击放箭、速力角度皆是变幻莫测的两个金兵,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模样之相仿、配合之无懈,看上去该是兄弟二人。
“我军何时起出了这么厉害的神射手还都是少年。”他只觉山中一日,世上真已千年。
“王爷好眼光,那是会宁人,名叫郭蛤蟆,前几天在前线射伤过赫品章。”终于有个死忠到他身边,但还没有向他请罪。
“好你个小蛤蟆,敢射我赫将军,小心我把你烤熟吃”吟儿怒极,大发神威,剑浪迭起逼得郭蛤蟆兄弟俩无路可去,眼看他二人就要血溅当场,发话的那人却及时从王爷面前抽身、纵身一跃持戟到她面前拦挡。
难怪她觉得耳熟,原来是凌大杰,此间主帅不是战狼而是他
“凌大人,连你也背叛爹”她先觉得难以置信,后来立刻醍醐灌顶,“好啊,藏得这般深你才是香林山陷害我爹的幕后元凶知人知面不知心”
凌大杰却忍辱负重不置可否“还没到时间,王爷和你都不能上去,对不住了。”
“什么叫没到时间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赫将军受伤了,林阡他怎样了”吟儿向前回忆,霎时心乱如麻,一旦顾上了盟军哪里还顾得上王爷。她不敢联想又不得不想,林阡该不会也受了伤其实这七天来越往上走,关于人间的兵荒马乱就听得越清楚,吟儿怎能不害怕,那战鼓、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