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急求成,欲速则不达,暴露了他掩藏极久的心机还一无所获。王爷既已寻获真凶,便已对潞王先下一城,潞王即使有完颜匡帮扶,也快不过我对他的挖根知底。”
“真凶”完颜永琏微吟着这两个字,忽然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段炼,另一个真凶,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战狼一怔,猜出一二,“王爷” 凌大杰在侧,一头雾水,只嗅出气氛的紧张。
“准备何时向我坦白,文县四村血案的真凶”完颜永琏话音刚落,凌大杰不禁一震,转头看战狼不置可否,惊讶至极“不是林匪竟然是你可是”可是,这和曹王府原则相悖、和兼济天下情深义重的王爷南辕北辙
“王爷,何时发现”战狼面不改色,只在意完颜永琏的看法。
“前日对战,你打得林阡喘不过气了,他都克制着自己不入魔,这样的人,会滥杀无辜而他那种战力,世间几人能模仿”完颜永琏昏迷的这几天,显然全想彻了,“又是何人,从始至终要推动他入魔,不惜一切代价”
“瞒不过王爷。不错,我到西线来的第一刻,就想借阶州之战害林阡身败名裂。”战狼双目凛然,“然而薛焕之过于迂腐,竟帮他逃过一劫薛焕之完全不懂,那只会害更多人。”
“段炼,你糊涂啊,昔年你就是因为幕后黑手给渊声捏造滥杀而受害,如今你自己却做了幕后黑手去给林阡捏造滥杀”原来王爷大部分负面情绪都是来源于他。
“王爷,怎就断定是段大哥”凌大杰不解地问,尽管战狼已经承认所作所为,他还是在尽力缓和气氛。
完颜永琏与段炼四目相对“你来西线见我,决策时说王爷,我与焕之立刻动身回七方关。这个回字,说明了一切。若不曾去过七方关附近,你怎会说回”
“王爷,林阡和渊声一脉相承,段炼必须用极端的手法。”战狼正色,继续以说服口吻。
“昔年你意气风发,也是冲在杀渊声的最前面,可你,却横死当场”完颜永琏不可能希望看到渊声事件重演,因为渊声当初被冤枉而入魔屠戮、第一个杀害的就是他段炼“三十多年过去了,你竟还不曾吸取教训,竟教我也陪着你疯了这么久那日,万一他入魔你没压得住,你只会最先以身祭刀”
“王爷虽然我用的手法激进,却并不觉得自己疯,我有把握,而且,对他的伤害日后必见成效”战狼微微一愣,察觉王爷动摇,意图拉回他立场,“我与仆散揆、薛焕之、中天他们都不同,他们处事多过于圆滑,反而束缚了王爷的战法”看曹王依然不悦,只能据理力争“段炼只知,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那你可知,浊其源而望其流,曲其形而欲景直,不可得也”完颜永琏见他不肯认错,气得连咳几声,眼中全然血丝。段炼,你信誓旦旦推动林阡入魔后除魔,可林阡根本就时时刻刻压制他自己不入魔,那你还是正义之师你还能得道多助你说你都是从曹王府的最大利益出发为了它好,可是浑浊的源头如何可能流出清澈的泉水
“我更知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战狼仍然不让步,天下的潮流本就忽清忽浊,他们身处其中自然要可神可魔。
“滚出去”完颜永琏怒不可遏。
“我出去,是因为王爷病着,仅此而已。”战狼冷笑一声,“王爷清醒之后,再来找我商议下一步。”
“谁会找你”“你会找我。”“滚”
凌大杰屏气凝神,谁都拉不住,这么多年,没谁敢对王爷这样争论。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时,竟存着两小儿辩日一样的天真。
战狼虽面前和完颜永琏赌气,离开帅帐后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时刻保持着头脑清醒。
快五十年了吧,所有洞悉、计算、布局的能力,都只为他的主公曹王一人而存在。
“师父。”晚风中,轩辕九烨带着陇南难得的捷报来见曹王,却在帐外看到战狼而耽搁了片刻。
是,他确实可以算轩辕九烨的师父,从前流亡摩天岭时他自创的那些压制渊声的招式,竟被三十年后遭林阡打落悬崖的轩辕九烨捡了去,从此其剑法一日千里、同时内功更加深厚,久而久之竟逐步学会对林阡“压制入魔”。
轩辕九烨一直以为,之所以这些后学的招式能够和王爷传授自己的固有招式相辅相成,是因为“段炼本来是王爷的知己”,还说“段炼很可能饿死了。”
当然不是,之所以段炼那么容易就对他“隔空点拨”,使他“原有心法领悟更快、意境得以深化、招式愈发精进”,因为那就是轩辕九烨的剑可以很快相融的同根同源的东西换句话说,轩辕九烨很小的时候来到曹王身边还带了本剑谱,那时战狼就意识到轩辕和东方、颛孙一样,是自己的师门中人,所承之剑想来也是有着“拯救天下危亡”的使命,否则,怎会小小年纪就直接出山
“还是叫师兄吧。”所以战狼早就知道,轩辕九烨不容小觑。
腊月下旬,大散关前,战狼曾对凌大杰、薛焕如是说“如若王爷剿灭林阡一统天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