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有一队武功不高但寸步不离的护卫却是由雪舞公主带领,她显然是随着受命于曹王暗中保护郢王的羌王青宜可一起来的。曹王府闻讯之后最快的增援是战狼和黄鹤去,他们也正和黑衣人激烈地交手着。黑衣刺客数目不少,攻防井然有序,一时难以消除。卿旭瑭一边拔刀顶上,一边只求宋匪知情慢些,别借机在静宁和秦州捞到便宜。
曹王府高手越添越多,常牵念和小豫王也已归来,黄明哲等人的压力立竿见影减轻不少。那些黑衣人武艺虽高,却明显不是战狼的对手。作为大金第一高手,武功非人的战狼早已将胜负游刃,没几回合就扼住一个刺客首领的喉咙、并且看穿他想自尽因而直接卸走了他除说话外的所有气力“道出主使,否则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幕后黑手,不顾宋匪在侧虎视,费尽心机也要将郢王灭口并嫁祸曹王,他是谁,是潞王夔王小豫王完颜匡郢王自己还是战狼正自思虑,却听背后数声惨叫,稍一分心,手中死士便见机咬舌自尽
早在入局伊始,战狼、常牵念等人就形成了一个临时的保卫郢王同盟,须臾便将黑衣人打散而郢王面前被扫出一大片空地、间或才有一二刺客填补上去,战局众人因此时而聚集时而分散。不料就在那一刹之间,望见首领被擒的黑衣刺客们狗急跳墙,竟疯了一般争先恐后朝着郢王和雨祈所在猛扑过来,背水一战殊死一搏的架势。
黄明哲听见雨祈父女惨呼而仓促回援,冷不防却遭斜路两个高手夹击,千钧一发,想到自己生如飘蓬,竟是奋不顾身舍生忘死。可惜,即使臂上中了一刀,他离郢王雨祈终究还是太远,相隔几步眼睁睁望着黑衣刺客一刀砍向郢王却被雪舞不顾一切拦在前面
“姐姐”雨祈大惊,失声惨叫,雪舞一身是血地在他们面前倒下,面如金纸却带着一丝惊诧和欣慰“雨祈你,认得姐姐了”“雪舞”郢王来不及去管神智难得清醒的雨祈,慌忙给委顿在地的雪舞止血,“雪舞,伤到哪里了”
黄明哲迟了一步才砍翻那刺客,却看雪舞右腹鲜血汩汩伤得不轻,心念一动,只与她照了个面却无暇关问,因为不知道要不要先感谢另一个人适才两个高手夹击,横竖他都不会只是左臂轻微擦伤,危急关头所幸有人恰在不远,出于本能地一刀插进来救下了他。这本能,和雪舞救郢王一样,是血浓于水的宁可牺牲。
“绝漠之宽,控他人之长,陷对手自失方向”,此刻该说什么,谢黄大人救命之恩黄大人的绝漠刀真是一绝还是什么都别说,甚至眼神别交流,毕竟,父亲他可能继任了自己的“掩日”,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父亲大器晚成的细作生涯
忍不住还是回顾了黄鹤去一眼,赢回他一个关切深邃的目光,虽然无声,黄明哲却看懂了别不珍惜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尚来不及相视笑,没有一点点防备,陡然黄鹤去背后一声巨响,属于自己人的“血狼影”猛厉地灌入他心肺,霎时整个视线都仿佛失色到支离破碎黄明哲完全想不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剧变之下哪来得及上前救父,惊恐万分望着黄鹤去在战狼毫不留情的刺击下轰然倒地,鲜血淋漓,脏腑尽碎。
“爹”黄明哲不敢喊出声,可是脚步禁不住移动。
“段大人,怎生杀了自己人”卿旭瑭语声颤抖,也是出乎意料。
“是想弃车保帅,把这场伏击都推给他吗。”常牵念也意外,却妄自揣测。
战狼冷血无情地看了一眼黄明哲“自己人我们当中早有内鬼,把王爷对凤州的计划泄露,今次,又把这里的事变告知了宋匪。不给宋匪一个下马威,他们怎么停得住坐收渔利。”
卿旭瑭和常牵念都是一愣,屏气凝息,似乎听见了宋匪的急迫靠近和踟蹰不前,黄鹤去奄奄一息,挣扎抬头,断断续续“怎就一定是我”
“七方关之战青鸾就认为你有问题,虽然你一力撇清,但我却保留怀疑。你在长江失踪两日与林阡接触过、邓唐之战吴越临死前你掉过泪,这些我都有所调查,所以此战才将你带在身边。”战狼有理有据,“我军才有事变,林匪便来靠近,五成将你定罪。”
“青鸾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不过,段大人何时起五成就能定罪”黄鹤去知道,战狼之所以狠辣地就地正法,是不想曹王见到之后念旧动容。
“五成黄明哲就是莫非,六月你大胆救他的那一刻,便已经归向了林阡吧。”战狼言之凿凿,黄鹤去这辈子都输在了亲情。
众人皆惊,黄鹤去面无血色,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不是”
“”黄明哲咬紧牙关,不能认父,因为这只会令黄鹤去下场更惨,然而,此刻再不说,唯恐来不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从来就不是个合格的细作,因为有情,因为动容,他完全逃不过资深细作战狼的眼“当真不是莫非,再不认父,可就没机会了。”
黄明哲,不,莫非他的眼泪打转、呼吸粗重、双手攥紧,甚至逃不过常牵念的眼“莫非,你是莫非,真是宋匪细作你,骗了郢王,骗了我”
眼见黄鹤去回光返照,莫非忽然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