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曹大人他只想官军义军合力抗金,便连个人声名都不顾了”
“可是”见寒家将士都大受感动,宋家堡的人却还有话说,“有没有可能曹大人后来变节了当初曹大人的义女苏慕失踪,曹玄曾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脸色铁青地对我们堡主不敬。”
“但那时,宋堡主不也和寒将军在短刀谷里打斗”覃丰当即反驳。
“我听闻,曹玄可能冤死过一个无辜的督粮官,他与主公,原则相悖”杜比邻的铁堂峡近日也有不少落在了金军手里。
“寒将军不也曾冤死一个据说无辜的陈铸”顾小则带着林阡的几个子女从皂郊堡逃出。
“曹玄和泽叶一样,都是宁可自己担罪”林阡心中大恸,不敢流露。
“师父,曹大人他是个好人,六月秦州也遭过大难,我等尽皆流离失所,曹大人对麾下说过,主公血脉、烈士妻子,岂能沦陷敌军”看义军官军泾渭分明,孙思雨不得不给林阡分忧,作为义军之人为官军说公道话。
“不错”终于有陈采奕的副将回忆起来,“夫人也说过,堡主曾对曹大人不理不睬,曹大人却不计较私仇,还说,主公用心良苦,宋堡主会大器晚成。”
“可他现在,到底何在”质疑声终于小了下去。
“失踪,其实就很可能不是叛变。”担保声渐渐地大。
“会否曹大人临阵脱逃”眼看又一轮争议便要开始。
“相信他,像相信我那样地相信我所托付的人。”林阡说罢,无人再妄议。
“好,那就等他回来,我等相信主公。”郝逍遥接过林阡期待的眼神,率先点头。
疖子发出来了就好。
腊月初一,林阡重新整合了周边所有能联络到的势力,包括宋恒、孙思雨、杜比邻为首的义军,亦不缺李好义、李贵、周吴郑王等官军,这些本该是一体,力同心方可击败楚风流。
“南宋官军并不是人人都与金军勾结,南宋官军并不是人人都与金军勾结,多事之秋,能争取到一支官军合力抗金都应当争取”是,不仅西和如此,大潭、成县,到处都有宁可违抗上级军令亦要与盟军同仇的官军,再少都是燎原之火,需要林阡以胜仗添柴。
初二,周吴郑王之一的李云飞来见林阡,老当益壮的他,近日一直在大潭一带游击,提起李好义等人仍在西和力战,王钺薛九龄等人则坚守于成县,地图上,这三个地点从左到右列在伏羌城和北天水的下边。
李云飞与林阡冲破险阻会面时,北天水大半已回到了宋军的手上。林阡的第一战,正是教宋恒继续守妥伏羌城,而他自己则带西海龙等百余精锐,朝着二王爷和楚风流所在的皂郊堡速战速决。那发生在他回到西线的第二晚,二王爷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楚风流亦不慎计算失误,和术虎高琪、罗冽一样,面对他这张满的弯弓、激发的弩机,竟如同湍流奔泻下的碎石,雄鹰搏击下的雀鸟,不堪一击。
林阡选择在第二晚出击,当然出乎了楚风流的意料,这并不是正常林阡会捕捉的战机。
“林阡回来的当晚,才是突袭我们的最佳时机。”楚风流深谙兵法中的“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料定林阡会在下战书的下一刻就连续作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袭,那样便会给予自己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楚风流回到皂郊堡就做足了防御,谁料一日一夜林阡都没到,金军的防守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细作和探子都告诉楚风流林阡悲痛欲绝,问责之际忙于安抚,整合官军义军人心
“是了,寒泽叶与聂梓岚之死,造成宋军人心不稳,难以力同心。”这正是楚风流亲手推动和想要见到的,原来林阡又一次被小人撼了大局。楚风流一笑,才松一口气,话音刚落,林阡一行就突然从天靖山绕过来、居高临下地对她背后突袭始料未及
不错,虽然那时人心并未整合,但金军军心更加慌乱,林阡选择的当然是铤而走险,就用这支还没安稳的大军,来打楚风流更不稳定的麾下,第一天不打是算到你即使慌乱还会绷紧这根弦,第二天立刻打是等你们慌乱的同时心力交瘁
宋军大获全胜,楚风流不得不带着昏迷不醒的二王爷从皂郊堡南逃,仓惶朝着大潭方向丢盔弃甲安营扎寨,林阡在阵前表现得无比猖狂,大吼“逃到哪我杀到哪”,金军溃不成军,从皂角堡失到铁堂峡,不少地方都不战自退,林阡还不依不饶,和宋恒兵分两路钳击,无所谓自己身上中箭,一副走火入魔的嚣张模样。
“林阡走火入魔了”虽吓得西和的大王爷、成县的完颜承裕都噤若寒蝉,却也惊得这些地方不少南宋官军忐忑不安。
短短几天,抗金联盟一边对外势盛,一边对内融合,怎能不迅速夺回北天水,给伏羌城找回掎角之势向东收复完,立刻向南阻击,金军宋军眼中的他,正是七年前吟儿“战死”后势如破竹杀上川北的那一个,无敌。
林阡眼看着就要立刻追杀楚风流到大潭,李云飞与他见面才确定他没事,喜不自禁“盟王,太好了,您没有入魔”
“不,我入了。”林阡一笑,语带